“本來跟你我應該用高明的方法抓的,但對于你總是三番兩次戲耍警察的行爲而言,我覺得不需要跟你光明磊落的計較。”劉軒絲毫不覺得自己丢臉的說道。
張正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着劉軒:“刑警大隊比你優秀能幹的人一大堆,但爲什麽偏偏就找了你這個剛畢業不久隻升了刑警隊長的人來緝拿我這麽個人物你知道嗎?”
劉軒沒說話,但從他眼神流露出的茫然顯然他也很想知道,不過他警惕的眼神也說明了怕張正又挖坑等着他跳。
“因爲你就是一個認定了事就悶頭捅下去的風格,說白了,你就是替罪羔羊。那些人知道得罪我或者得罪劉詩語都是吃力不讨好,何況在沒有确切證據的情況下來抓我?那等于是來找羞辱秀智商下限沒區别。”張正笑了笑:“但你知道爲什麽你們高層和上級也不動聲色呢嗎?”
劉軒不耐煩的說道:“你有屁快放。”
張正咧嘴一笑:“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抓到我,但又礙于市書記必須做給省委那邊交待,隻好表面化的做着工作,不過這事如果真有恐怖人事發生,總要有人來做替死鬼,而你就是這種有活就幹從來不會分析形式的菜鳥,你這樣子以後如何升級啊?你升不了級還怎麽跟我鬥?”
劉軒:“什麽叫不可能抓到你?”
“想知道嗎?”張正笑了出來。
劉軒的眼角抽動了一下,他真的怒了,今晚感覺是他拿着證據占據主動來審問張正的,可是這語風怎麽說變就變反倒是張正從頭到尾牽着他的鼻子走。
“别給我廢話。”劉軒怕咬牙有點想揍張正的沖動。
張正哈哈哈的笑了出來,他就很喜歡虐菜鳥,這遠比他當初在部隊裏直截了當的揍新兵蛋子來得痛快,這種言語間的暗藏殺機隻有和聰明人才能玩出味道來。
“那我告訴你實情,不管尋仇者來多少人,不管我和尋仇者發生怎樣的争鬥,都輪不到你們當地刑警來插手,因爲當我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的檔案觸動的是國安龍牙直接歸屬,當地刑警是無權過問或者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情報,不然就屬于你們越權。這些尋仇者都聯系以往絕密檔案的事情,所以國安龍牙根本不會讓你們插手,一旦你們過問追查,就會被上面嚴厲警告或者直接按開除處理。”張正笑道:“現在明白你上面的人爲什麽沒人敢來抓我了嗎?”
劉軒臉色很難看。
張正擡起自己的雙手道:“你現在就算把我拷着帶走,龍牙特情人員就會立馬介入這件事,說白了,雖然我退了,但我還輪不到你們當地警局來管,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然後等着你這身制服被趴了,聽我一句話,涉及到國家機密最好不要掉以輕心。到時候我随便說誣陷跟你說過什麽話暴露過什麽情報,你信不信你會立馬被帶走?”
劉軒坐在椅子上,兩手拳頭緊緊握着,他此刻再次受到了内傷。
良久,張正看着他一言不發的樣子感覺很疲憊的說道:“你走吧,我累了需要休息。以後沒事别當什麽出頭鳥,你要是被開除了,我就少了一個對手,樂趣就沒有了。”
劉軒這次又灰溜溜的輸了,而且還是像個小醜一樣被人訓斥仿佛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他心裏那個恨啊,他以全線優異的成績考入了警校,剛畢業就斷了幾起案件升到了分隊隊長,可是在他的刑警履曆生涯,張正這個和他交手好幾次的對手記錄報告上,他全盤皆輸!
他不服!
劉軒站起來以後,來到床尾,沒記着離開,而是問張正:“你的手真的受傷了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張正道。
劉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張正,不要什麽事都是你赢了我,你說我現在要是狠狠的揍你兩下出氣,你能拿我怎麽樣?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病房裏沒有監控,外面是我的人,你爲什麽還要刺激我?”
“你不會真要揍我吧?”張正好奇的看着他。
“你說呢?”劉軒道:“如果我就這麽走了,我這次風風火火的來不是在扇我巴掌嗎?”
說完,劉軒來到張正床頭邊,突然伸手準備一手掐住他脖子,一拳在他臉上揍兩下挂彩洩氣。
誰知道在劉軒提起拳頭還沒砸下去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個冰冷的器具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身子定住了,眼珠子轉了轉一看,驚駭的發現身後水果刀懸浮着抵在他脖子上。
張正若無其事的對他說道:“滾吧,這裏的确是沒有監控,你要是死了,我這個病人有好幾種推卸的責任,醫生絕對會證明我這狀态根本拿不起刀殺不起人。”
劉軒咽了咽口水,緩緩的把拳頭放下來,心裏那個憋屈啊,想趁着沒監控揍張正洩氣,誰知道對方還是算了留着一手。劉軒感覺到自己完全猜不透張正了。
注意到飛刀已經刺入他表皮層面,劉軒趕緊轉身憤恨的摔門走人。
那兩個刑警看到隊長出來了,好奇的問:“怎麽樣?有沒有問出什麽?”
劉軒默不作聲又煩躁的拿出一根煙點上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處長打來的,也是他上司。
“喂,處長?”
“劉軒,你怎麽搞的?有人投訴你在醫院公共場合吸煙?還有,劉總投訴舉報你還在病房裏吸煙,你是官方人員,做事情會被放大映射官府臉面,趕緊給我回來寫一份檢讨。”對方說完把電話給挂了。
已經一肚子窩火的劉軒這時候直接爆發的把手機給砸了,然後還狠狠的踹了走廊上的椅子。感覺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
“隊長,幹脆直接把人帶走得了。”有警員建議道。
“不抓了,我們撤。”劉軒歎息一聲後,去地上撿起四分五裂的手機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