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正臉色蒼白閉着雙眼,劉軒這才帶着自己三個同事離開了病房。
等來到走廊外面,劉軒脫下防彈夾克制服就狠狠砸在牆面上。
“隊長,人還抓不抓?”
“怎麽抓?”劉軒瞪了他一眼:“你讓局長來抓嗎?”
劉軒萬萬沒想到劉詩語會護着張正,奇怪的是,她兩平時都不感冒嗎?怎麽這次劉詩語這麽強勢。
“反正死了人了,這件事必須要張正跟我們配合調查,文斌,你兩留在醫院這裏,給我輪換守在病房,一旦張正醒了就通知我來帶人。我不信他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劉軒說完,點了一根煙提起外套先離開了。先前幾次和張正交手讓他都吃了虧他一直懷恨在心,難得這次可以抓住他宣明自己的勝利,居然殺出個劉詩語這位大财主。劉氏集團在江南市,市委都要給面子,他一個刑警還真在人家面前不夠看。
等警察撤了以後,張正才微微睜開眼睛看着天花闆。
劉詩語愕然的靠過來:“你醒了?”
“警察都走了?”張正問。
劉詩語點點頭:“原來你早就醒了?”
“我的傷勢我清楚,來的時候我已經點了血脈穴道,血不會流出的太多。”張正苦笑一聲:“我知道今天的事警察會盯上我的,晚上宴會遲到其實我被人在中途蓄意車禍想要弄我,被我逃了,但那兩個車主人是死了,監控裏隻有三輛車,我離開了就肯定躲不了警方的嫌疑,還有殺死的那八個雇傭兵身上的飛刀我也沒有取回來,他們懷疑我很正常。”
劉詩語咬牙道:“我不會讓他們抓走你的。”
張正搖搖頭:“放心吧,這事我能擺平。去看一下外面是不是有警察守着?”
劉詩語走到門口透過玻璃窗果然看到剛才和劉軒來的那兩個便衣警察還沒走,她轉過頭來看着張正問道:“要不要我打發了他們?”
“幹嘛打發?”張正弱弱的說道:“替我們守着不是更好,這樣那些尋仇者才不敢這麽明目張膽。”
“你啊就是鬼心思特别多,我怎麽感覺,那劉警官好像跟你有仇?”劉詩語白了張正一眼。
張正想起那劉軒就苦笑一聲:“他就和我杠上了,這輩子他說隻想把我抓了關進監獄裏,前幾次交手他都吃了虧,這人的脾氣很要強,不過有時候就想要這樣********鑽牛角尖的愣頭青。”
“好了,少說話,多休息,你失血過多,就少點套路。”劉詩語看他說着話就想坐起來連忙制止了他。
張正看着劉詩語的樣子打趣道:“你一個女首富公衆人物,這身造型不怕人家媒體笑話你?你看你妝容都毀了。”
劉詩語這才想起來她剛才一直哭哭啼啼的,俏臉一紅趕緊跑進了洗手間裏,一看鏡子被自己給吓到了,眼影都化了像鬼一樣,劉詩語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醜過。
怪不得剛才她沖人家警察兇的時候,人家警察就像看到惡鬼一樣被震住了。想到這裏,劉詩語一邊尴尬的沖洗着臉一邊暗自懊惱的嘀咕着。
完了,她這鬼樣子肯定都被張正看了半天了。那她一貫冰冷高貴的形象豈不是......
等劉詩語出來的時候,張正看到她那清純幹淨的臉笑了笑:“你以後不化妝更好看。”
劉詩語瞪了他一眼:“你還調侃我,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好端端割什麽腕,我會哭嗎?你知道你當時全身都僵硬了。”
“我那是把穴位給點堵住了,所以血液不循環人就會麻痹僵硬,那也好比失血過多死啊,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
他又繼續說割腕的事情:“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他們真的會開槍殺了我。但我爲什麽幹掉第一個傭兵,其實我也是試探一下他們是不是要非殺我魚死網破不可,我殺了他們一個兄弟以後他們的反應來看,他們其實也怕死,能活着更好。但我也不肯定如果不照做的話,他們會不會對你開槍,我沒辦法去賭,所以我隻能割破手腕,不過我能點穴阻止流血過多。他們也是忌憚我的飛刀,說明這些人并不知道我用飛刀是用精神力而不是用手,所以他們廢了我雙手以爲我就失去了戰鬥力。”張正分析道。
“我真的怕過去的事情重蹈覆轍一遍。”劉詩語擔憂的說道。
“不會的,七年前那事情對象是龍枭,我沒有任何辦法不去照做,就算當時他沒有挾持詩婷,隻要詩婷在附近,龍枭的能力絕對能夠從我手裏抓走詩婷,我哪怕找到龍枭的破綻我也沒辦法及時擊斃他,而我有任何過激的行爲,你姐就會有危險,但今晚不同,今晚最棘手的是躲在你背後的那個綁匪,解決了他,其餘人我能在一念之間處理。”
“你就不該來知道嗎?”劉詩語責怪的看着他:“這次你差點都挂了,再來一次的話,誰也不會這麽走運。以後不要冒險好嗎?”
“他們是沖我而來,我不去救你誰能去?”張正撇撇嘴:“你還是回去換一身衣服吧。”
劉詩語:“不行,誰知道尋仇者還會不會來,上次你也是把我打發走了,然後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那你這身衣服全是血也不是辦法啊。”張正道:“你不累嗎?回去休息吧。”
“我沒事。”劉詩語無所謂的說道,然後從包包裏拿出了手機給小潔打去了電話,讓她去買一套新衣服送到醫院裏。然後劉詩語才坐在床邊兩手盤起來腦袋靠着。
張正對她說道:“自從我進了劉家,似乎從來就不平靜過,你害怕嗎?”
劉詩語沉默着假裝睡覺,她用鼻音哼道:“你現在說什麽爲了我的安全離開我已經晚了,自從宴會曝光了我和你的關系以後,我的安全已經跟你拴在一起了,你要是離開的話,我就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