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還在撫摸着那中山裝衣服,頭也不擡的就拿起了衣服說道:“替我謝謝你老闆,改天我請他吃飯。”
“好,我一定轉告。”彪哥笑道。
張正提着衣服袋子就走了,一點也不客氣。但那店長卻是苦笑一聲:“張先生,您真的要買啊?”
“有什麽問題嗎?”張正擡起頭看着他。
“這麽跟你說吧,這件衣服啊不吉祥,不然我們早賣了,另外價格其實沒有這麽貴,隻是不想賣給客戶怕影響了我們的聲譽所以故意說這麽高的價格。”店長苦笑一聲,這也是爲什麽他剛才要責怪那位導購員話多。
“你所說的不吉祥這事指哪方面?”
老彪生氣了,眼看着這情面打開了事情感覺差不多可以了,誰知道這家夥又變卦,這不是誠心跟自己過不去嘛!
店長也知道彪哥那臉色,于是歎息道:“我們到休息區域那邊坐着談吧。”
張正點點頭,跟着店長來到了休息區域,三人坐下來以後,店長把休息區域的玻璃門給關上,然後直接了當的說道:“這件衣服說起來還有點邪門。”
“邪門?”老彪蹙眉。張正也隻是聽着店長繼續說。
“訂做這件衣服的主人可是一個風水大師,聽公司高層的秘聞是,當年設計師按照那位風水師以純手工的規格圖繪出了暗金色龍紋絲邊的時候,他仿佛好像看到了那些金線遊龍活了起來。當然,這話在當時可能存在炒作的嫌疑,也可能是設計師經常熬夜趕工有點老眼昏花。”店長輕笑了一聲以後随即嚴肅了起來:“但實不相瞞,這件衣服其實轉手過兩次。”
張正認真的聽完後問道:“發生過事情吧?”
店長點點頭:“當時公司遲遲沒見到這位風水大師過來領衣服,可是衣服都做出來了,造價也比較高,公司肯定是要回收成本,于是借着這位風水大師的名号把這款衣服拿到了夏國拍賣,那時候也算是借着這衣服把阿瑪尼的品牌在夏國打響,拍賣行很成功,這件衣服在當時被拍出了50萬的天價,要知道在二十多年前的夏國50萬可是一筆巨款!”
張正:“購買者怎麽死的?”
“聽說過人體****的事情嗎?”店長問。
彪哥的眼皮跳了一下。
“大白天的,那位競拍者就這麽穿着衣服暴曬在烈日底下,然後他的身體自己燃燒了起來。”店長道:“這件事的後續報道已經被夏國封存了,對外公布的也不是這麽一種說法,詭異的是,人是死了,但衣服就如你現在看到的,完好無損。”
彪哥咽了咽口水:“你個****的,說得這大白天的我怎麽感覺骨頭有點冷?張哥,要不,咱換一件算了?”
張正看着店長問:“另一個人呢?”
“另一個人就比較幸運,他穿着去曬太陽也還好,沒發生什麽自燃的事情來,我們以爲問題不在于這件衣服上,那位購買者也以爲他就是衣服的真命之人,每天都洋洋得意,後來很奇怪的是,他的心态和性格變得自閉、多疑,最後好像是抑郁然後跳樓死的。死的時候,就穿着這衣服。之後,這件衣服就在拍賣會上被公司競拍收回了。公司覺得毀了可惜,在當時賣出去又沒人敢買,所以一直留到了現在,再想賣的時候,感覺潮流已經跟不上了。”
“既然不想賣,爲什麽導購員還向我推薦。”張正不理解。
“這事還是總公司那邊的意思,說能賣就賣了,誰賣了就給誰提成。所以員工都會時不時的推薦這衣服,隻是有眼光的但部分不喜歡那麽複古的中山裝搭配西裝的概念衣服,而且繡着龍紋總覺得在這時代特别土鼈。張先生,我不是說你沒眼光啊。”
張正不介意的搖搖頭。
店長低聲道:“其實......總部那邊還是抱着一種觀看的态度想要看看下一個購買者會不會再死一次,畢竟事不過三,他們這些唯物主義者還是不太相信是這衣服作怪。所以,我坑誰也不能坑張先生你這大客戶啊。而且我一項不推薦客戶看着衣服或者買它,剛才看到你要買,我實在很擔心,所以再價格上故意刁難讓你知難而退,其實,我真的不建議你買它。”
“如果我不在乎呢?”張正無所謂的說道。
“這......”店長犯難了。
“你放心,出了事不管你的事。”張正說完,站起來走過去執意要拿起那衣服離開,回頭對彪哥說道:“價格是多少錢,你和他談談。”
“好,那張哥慢走啊。”彪哥笑着送人以後看向店長道:“你不想賣也犯不着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做生意有你這樣的嗎?”
店長苦笑一聲:“如果現在還能查到年代久遠的報紙,你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彪哥:“好了,多少錢?”
店長:“三百萬。”
彪哥:“次奧,那麽黑?”
店長:“那可是三十年前的工藝啊,另外金和銀的材料就值幾十萬,算上頂級設計師純手工費用和它久遠的曆史價值,三百萬真的算是低的了。你要是讓現在的阿拉伯那幫石油王室去做類似的衣服,少說的話百萬英鎊,再說了,你剛才不是一個億都打算開了嗎?”
彪哥無語:“被你這麽塑造了一段驚悚的背景曆史以後,這衣服誰要花一個億誰****。”
店長嘿嘿一笑:“你剛才不是義無反顧的要去做那個****嗎?”
彪哥無語:“好了,這錢我付了,三百萬就三百萬。”
拿着衣服袋子回到家裏的張正回了自己的卧室裏,把這中山裝和西裝結合搭配的銀白色一套衣服列在衣架上端詳了起來。
張正不信有什麽神鬼說,他也不怕這件衣服會讓他無端死亡,反正他命裏就是大兇,還怕更兇?既然别人要獻媚巴結,就買來呗,反正又不要自己花錢。
不過,那店長嘴裏關于這件衣服訂制雇主那位風水師倒是讓張正很好奇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