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張秘書不接。
打給那三位同行也不接。
想想還有誰可以幫忙?
嚴有爲立馬想到了王市長,他拿出了手機給王市長打電話。
王市長幾乎是在他狂轟亂炸之下才接了他的電話,而且聲音有點不耐煩:“嚴老闆,如果沒事的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你們公司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嚴有爲着急的問道:“我隻想知道這是不是書記的意思?”
“不是,不是市裏的意思,而是省那邊直接下達了命令要查你華貿。”王市長道。
“不可能,我才剛給候省長的秘書打過電話去,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嚴有爲道。
“他們肯定不知道啊,因爲候省長和他秘書都被紀委和男孩特處直接帶走了。”王市長剛才才知道省那邊發生這變動。
“什麽!”嚴有爲吓了一跳:“可是,可是他們被帶走查,跟我有什麽關系?我是無辜的。”
王市長:“他們就是因爲你而被帶走的。嚴老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了?”
“我能得罪什麽人?這幾天我就參加了那個宴會,我還住院了我,你覺得我在那裏能得罪誰?那場合又沒有官家人參加,我不可能得罪到大人物啊。”
王市長:“不可能,實話跟你說吧,江南市裏我有老朋友,昨晚你兒子被綁的事不可能他們無動于衷,除非是有大人物在上面壓着。我這朋友旁敲側擊的跟我說你得罪了人,我念在你是我們本地老闆的份上告訴你,你垮了對我們市區企業形象很不好,所以我才提醒你,好好想想你得罪了誰?那人你查過背景沒有?”
嚴有爲腦子裏就蹦出張正這人。他下意識的說道:“哎王市長你說京都那邊可有姓張人家的權貴?”
“姓張?”王市長想了想:“沒有啊。”
嚴有爲松了一口氣:“那就不是了,最近跟我有矛盾得罪的人姓張,而且是個年輕人,那我實在想不出我得罪了誰,這樣,王市長,你能不能替我問問,我這人眼戳,真的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人,你看,幫我問問,我去給他當面賠禮道歉要我做什麽都可以,真的。”
如果副省長和秘書都被帶走真是他得罪那人的能耐,那這人也太恐怖了!他根本就不是對手啊。
“我也不知道啊。”王市長納悶道。
“那你可否把你那老朋友的電話和地址給我,我親自去拜訪他跟他探探底。”嚴有爲問道。
“就是昨晚那位黃局長啊,他跟我老同學。”王市長說道。
“噢,是嗎?那好,那謝謝王市長您的幫忙,您這電話真是讓我這無頭蒼蠅找到了縫叮讓我喘口氣啊,如果嚴某這關大難不死,他日必有重謝啊。”嚴有爲陪笑道。
王市長冷笑一聲:我告訴你就是等着你來謝我,不然我那麽費力的來跟你浪費口舌?
挂了電話以後,嚴有爲開着車買了一些補品和女性奢侈品就跑黃局長家裏去,裏面他媳婦正在看電視,看到一個陌生人帶着一大堆奢侈品和補品進來說要找黃局長。黃局的老婆沖院子裏的黃局長大喊:“老黃,找你的。”
黃局長看到是嚴有爲,臉上有點不自然起來,但來人是客,他也不好意思趕人家,就把他請進家裏。
“之前在醫院裏嚴某态度有點過意不去,特地來跟黃局道個歉。”嚴有爲賠笑的開口道。
“你要是過來道歉,就别帶那些禮物什麽的,這裏是公務員院子,你那輛車很醒目,我怕紀委來找我,我這剛上任的局長還沒坐穩了,你就給我來這一道,我告訴你嚴老闆,你可别坑人坑習慣了。”黃局長道。
“這......”嚴有爲尴尬的苦笑一聲:“黃局長什麽意思?”
“你要是裝傻也不會來我這裏了。”黃局長道:“不過我也幫不了你什麽忙,王市長跟我說了,東三省你上面的那位都被帶走了,我一個公安局局長能做什麽?你别來給我添堵就行了,現在你都已經被人以間諜的罪名盯上了。”
嚴有爲哭笑不得,着急的說道:“我冤啊,我哪裏是什麽間諜?這事莫名其妙的嘛。”
他湊過來低聲問黃局長:“黃局,您大人有大量,透個口風,我哪得罪人了?得罪了誰?”
黃局長一面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就你這樣得罪了誰都不知道?那你活該被整。”
“是,您說的對,我活該,我現在真的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麽辦了,公司也回不去,我銀行賬戶被監視,用的還是我老婆的錢,我現在就想趕緊把麻煩給解決了。”嚴有爲着急的說道。
黃局長歎息道:“這位爺我倒是知道他的性格,有句話用在他身上很貼切,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啊,得罪過頭了估計沒辦法挽回。”
嚴有爲咽了咽口水:“到底是誰啊?”
“就是抓走你兒子的張正。”黃局長道。
“什麽!張正?”嚴有爲駭然的瞪大眼珠子。
黃局長喝了一口茶道:“我前任就是得罪了他倒台了。”
嚴有爲瞳孔掙得更大。下意識的就站起來道:“不行,那得馬上過去跟他求情,不知道還能來得及不,哎呀,我剛才說了些得意忘形的話。”
黃局長也不留他了,提醒他道:“那趕緊去吧,我覺得這位爺還是有規矩的,你隻要順着他規矩來就不會死得太慘。”
“謝了!”嚴有爲抱抱拳然後就離開了院子,直接去往醫院。
嚴興從術手術裏出來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他媽媽在一邊安慰他。
“我爸呢?這事不能這麽算了,我要那個家夥死!我這手都廢了,我要他死!”嚴興的情緒很大,兩眼都充血了。
這時候門被嚴有爲推開。
“爸!你來了,你快來給我做主,醫生說我這手廢了。”
嚴有爲忙不停蹄的對他兒子說道:“别說了,現在馬上跟我再去那個俱樂部,不管他們要什麽都滿足他們。”
他老婆拉着嚴興看着丈夫瞪大眼珠子:“你瘋了,兒子都傷成這樣了。”
嚴有爲:“不是還有另一隻手沒廢嗎?隻要人家高興,再廢一隻手也沒什麽,人不死不行。”
嚴興瞪大眼珠子:“爸,我是不是你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