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又像五年前那樣半死不活了,我甚至感覺我要死了,剛才發現你出現,我才撞死,因爲我就很想知道從你嘴裏說出關于我背景的事情來,現在我要死了,死前你能告訴我,我爸媽是誰嗎?他們現在在哪?當年爲什麽抛下我?”說這話的時候,可能悲從中來的張正兩眼微微通紅了。沒有父愛母愛的那種童年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甚至作爲一個孤兒,一個親戚照顧的人都沒有,在福利院長大,他哪都不去,倔強的他哪都不去,不管哪家大富大貴來領養,他都拒絕在福利院等,等他的親生父母能後悔了把他領回家,那種孤獨了十幾年的等待.....最後隻剩下了恨意和失望。
白發老者歎息一聲:“在你出生的時候,其實主子他們也死了。”
張正瞳孔瞪大,隻能看着天上的繁星。
“不是他們抛下你,而是爲了少爺你能活着,老奴又被人追殺,隻能把你放在了福利院,原諒這一切都發生得百般無奈吧。”
張正很有諷刺意味的笑了。笑得很沒心沒肺的。
“我就知道,如果逼不得已,誰會把自己的孩子抛棄?現在好了,王家毀了,父母的消息也知道了,前輩你跟我的關系謎題我也揭開了,劉家也沒問題了。我終于問心無愧的去見詩婷了,真好。現在感覺沒有了遺憾。”
白發老者聽他這麽說一時急了。
“不!少爺,你别這麽想,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主子他們嗎?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你不想拿回屬于你的東西嗎?”
張正苦笑一聲:“我不想知道,既然謊言隐瞞了我二十多年,那就讓他成爲秘密好了。現在父母對我而言,沒有感情,我曾經被仇恨支配了五年,坦白說我恨累,現在,我隻想收起我的翅膀落地休息。”
說着,張正虛弱的眯了眯眼萎頓了下來。
白發老者大驚失色,立馬施展自己的内力不斷給張正灌輸進去。
“少爺,你不能就這麽死了,你死了對不起主子對你寄予厚望的重擔,還有......你真的放得下劉詩語小姐嗎?”
張正在聽到劉詩語這個名字的時候兩眼又微微睜開起來。
“劉家并不能就這麽安全了懂嗎?劉家的資産隻要不轉移,遲早還是會被吞并,想想劉詩語本身就是一個紅顔禍水的命,如果沒有一個堅強的後背,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撐不起來,你就這樣死了,下去怎麽和劉詩婷交代?”
“對。”張正想到了什麽,當即虛弱的對白發老者說道:“前輩,可以讓幫我做一件事嗎?”
“少爺,你說。”白發老者道。
“問問王家還沒死的那些人,誰能做主把屬于王锴的那部分劉氏集團的股份轉移到劉詩語名下。”張正最擔心的還是這事,隻要解決了,劉氏至少能安穩下來了。
“好,你堅持住。”白發老者轉身就在别墅上問下面那些王家子嗣:“誰是家裏的大管家?”
王家尚有十多個人堆裏,一個婦人指着一個中年人道:“他!他就是管家。”
那管家當場就吓尿的跪下來道:“别、殺我。前輩别殺我。”
“不想死可以,現在你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把王锴屬于劉家公司42%的股權交還到劉詩語名下,我給你三分鍾時間,做不到的話,人頭落地!”白發老者低沉的說道。
“是、是、是!我馬上做,我現在就安排這事。”大管家拿起手機給了王锴那邊的律師打電話,幾乎是帶有命令的口吻讓他吧事情給做實了。
“少爺,還有什麽事嗎?”
張正臉色蒼白如紙的搖搖頭,然後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白發老者袖子裏的骨扇悄然而出飛向了地面那些王家所剩無幾的子嗣反向,雖然慘叫聲停止後,這個夜晚王家莊園上百戶人口死絕了!
白發老者把張正背起來以後放火燒了這片莊園,接着帶着張正離開了這片莊園。
江南市。
王軍每天都在看着桌子上的手機響來。随着時間一天兩天的過去,他越來越焦躁不安,因爲時間越久說明張哥已經出事了,他多麽期盼電話能響起來然後聽到那滄桑渾厚的聲音:“我回來了。”
王軍每天不管吃飯睡覺都擡着手機,最後他越來越焦躁,以爲是不是手機壞了吧手機給砸了,然後有買了一台手機,等了幾天還是沒響起電話來。
老陸過來找他的時候,發現王軍的公寓裏漆黑一片,這家夥大晚上也不開燈,就坐在沙發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闆把老陸給吓了一跳以爲他吃了藥安樂死了。因爲已經有十幾天沒見到王軍了,怕他自責想不開挂了所以還是過來關心看看。
“你至于嗎?把自己這麽關着,也不怕得抑郁症。”老陸把窗簾拉開,把窗戶都給打開了以後開了燈,把從超市裏買過來的蔬菜水果往空曠的冰箱裏補充了一下後遞給他宵夜道:“整一點吧。”
王軍砸了砸幹燥的嘴唇沙啞低聲道:“沒胃口。”
然後他坐直了身子吧張正留下的那封信遞給了老陸:“看看這個。”
“你的遺書?”老陸知道最近氛圍很不好想活躍下氣氛開了一句玩笑,說完就看了一眼信封的内容,然後他坐直了身子吧信封都讀完了以後湊過來問王軍:“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半個月前。”王軍幽幽的說道:“張哥沒死,但他似乎是找王锴拼命去了,所以給我留了這封信,就如信上所說,我這些天一直在等。”
老陸心灰意冷的說道:“也就是說,時間已經過了信上說的是吧?”
王軍點點頭。
老陸眼珠子通紅的把信直接往王軍臉上砸過去:“你特麽爲什麽現在才說?你是不是還沒被老炮打夠?現在又給我看這個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