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他們不知道劉詩語心裏喜歡張正,但葉無歡看得出來,他不想師姨替師傅擔心。
劉詩語一直都捂着嘴本不想讓自己嚎啕大哭出來,但眼淚還是不争氣的悄然落下來,她也沒坐下來,就低泣着靠在牆壁上問他們:“他會有事嗎?”
王軍、宋肖、老陸異口同聲道:“不會。”
葉無歡低着頭不說話,這次傷口實在太大他心裏也沒底師傅能不能挺過去。
“張哥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傷痛他一定會熬過去的。”王軍紅着眼咬牙道。
“他要面對的人就是這些殘忍的家夥嗎?”劉詩語帶雨梨花的問。
“這個世界壞也分很多種,平時你們所能看到的壞人一般都有警察來對付,而窮兇極惡的壞人,則是由我們龍牙來對付,做龍牙特工,本來就不可能獨善其身,一旦曝光了身份,就會被群起攻之,不想死的話,隻有反抗,根本沒辦法躲避。因爲你不可能一輩子不會一直呆在光明之下,黑暗總會伴随你左右。”
這時候手術室裏燈一亮,張正的病床被推出來。
“醫生,他怎麽樣?”劉詩語跑上前問主治醫生。
“病人失血太嚴重,還好搶救及時,身體最近一段時間會很虛弱,得找找留院觀察。”醫生說道。
在場人都松了一口氣,劉詩語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張正心疼的看着他。然後随着護士跟着進了病房裏。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在這裏簽個字。”護士安頓好了張正後對他們說道。
“我是。”劉詩語回答直接拿起筆簽了個字。
然後她又快速的回到張正的床邊看着他的側臉,想起剛才那DV裏被折磨的畫面滿滿的都是擔憂和心疼。
“我要留着陪着他。”劉詩語默默的對王軍等人說道,不給他們說服她的機會,她又道:“我知道會危險,但留在劉家也會有危險,爺爺死了以後這麽大的集團我一個女人看着危險那是遲早的,既然這樣,我在哪都一樣,别勸我。”
葉無歡知道師姨這女人的心思,一個喜歡師傅卻又因爲要面子和輿論壓力不肯承認自己内心的女人,他隻是歎息一聲道:“那有什麽事你喊一聲,我們在外面等着。”
然後他沖王軍等人使了使眼色後走出了病房。
走到外面,王軍等人很煩躁的拿出煙點上以後靠在走廊的的椅子上。
“葉少,主席爲什麽要把你放在張哥身邊?”王軍問葉無歡道。
葉無歡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反正爺爺發話了,我隻能聽,而且我跟師傅感情是真好,不是奉命行事。”
其實葉無歡的身份的确不至于跟來做張正的跟班,這件事大家都有疑問。說好聽點是葉家系拿出足夠的誠意把太子放在張正身邊來籠絡他,但這代價也太大了,這理由很牽強。
“接下來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人來對付張哥。”宋肖擔憂的說道。
“我已經喊陳福。老炮他們趕回來了。”王軍道。
此時,一個依着拐杖的老人走過來問他們四人:“請問洗手間在哪?”
王軍他們也不知道醫院的洗手間在哪:“老大爺,我們也剛來,不知道。”
老人點點頭,然後扶着自己的背很累的樣子找了個椅子呼了一口氣坐下來,葉無歡等人也沒搭理。
而在病房正在看着張正的劉詩語聽到了張正夢呓聲:“詩婷?是你嗎?詩婷!詩婷!”
劉詩語一愣,然後發現張正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身子有點抖動起來,緊接着那心跳指示器嘀嘀嘀的不斷上升。劉詩語大吃一驚起身就往門外沖着喊道:“醫生!”
葉無歡等人立馬沖進去。
劉詩語着急的語無倫次:“他的心跳不斷加快,這是怎麽了?”
主治醫生跑進來趕緊給他看狀況,然後看着那心跳和血壓頻率擔憂的說道:“病人的情緒非常不穩定,應該是做了什麽噩夢,這心跳提高可能會猝死!”
“那怎麽辦?這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劉詩語眼眶通紅的急了。
王軍直接掐住了醫生的衣領:“有什麽辦法你快點說?”
醫生也是沒有頭緒:“該做的手術和輸血我們都做了,現在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
“那能有什麽辦法呢?”劉詩語忙問。
“你們誰跟他熟或者跟他說一說打氣的話鼓勵他,病人的大腦應該處于和病魔作鬥争的危險時期。”醫生道。
“張正.......張正你聽到我的話了嗎?我是詩語,你振作起來,你答應過我要替我姐姐和爺爺照顧我不是嗎?你就這麽死了還是男人嗎?”劉詩語兩手捧着張正的大手說話都變得快速和哭腔。
“讓她和師傅說說話吧。”葉無歡歎息一聲拉着王軍等人再次走出了病房。
王軍等人出去以後就是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手指頭關節都滲出了血。
宋肖紅着眼兩手捂着眼睛把頭放進膝蓋裏。
老陸坐在那老頭旁邊拿出了一根煙,也不管身邊是不是有老人,直接點起火想要抽煙。
但在他點火的那一刹那,火似乎被某種電流次啦的斷層了。
一開始老陸沒注意到,他把火機弄滅了以後,再次打起火,結果次啦一下的,依舊有某種波動在晃動着火光。老陸可疑的看着身邊閉着眼小憩的老頭子,他伸手在老爺子鼻子前試探了一下,呼吸很均勻。
然後他伸手去摸一下老頭子,誰知道有股電流刺激了他手指頭一下。
老陸直接推開了老頭子喚醒了他。
老頭子直接驚醒了過來後看着老陸:“抱歉,我睡着了。”
老陸随便指着其他地方道:“衛生間在那頭。”
“哦,謝謝。”老頭子說完以後,拿起拐杖往老陸指的方向走去。老陸一直都在打量監視着他的背影,最後喃喃的說道:“這個老頭可疑。”
王軍、宋肖兩人擡起頭看了過來。
老陸:“我剛才能從他周圍感受到一股波動,可以擾亂我們精神情緒的波動。”
而在病房裏,看到那心跳。血壓指示器慢慢降下來平穩,劉詩語松了一口氣後,拿起了毛巾給張正滿頭的大漢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