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語鄭重的不給他任何機會:“不好意思,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而且自己開車過來,所以不能喝。”
你裝!
張正心裏鄙視她。
林婉把杯子遞過來道:“我來嘗嘗?”
劉詩語咳嗽一聲:“晚上查酒駕很嚴的,現在政策改了可是直接吊銷執照呢。林婉你别喝了,我看到你們開一輛車來的吧?一會兒你還得負責開車送張經理回去。你司機可不能喝酒了。”
林婉聽了好像這事也挺對的。
猶豫了一下以後把杯子給收了過來。
張正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劉詩語,這女人到底是有多麽寂寞和無聊?能整人到這麽不擇手段?
得,他也不能輸了場子。喝就喝,就讓這個女人知道他張正這輩子就一個牛脾氣從不會屈服!
劉詩語迎向張正的目光帶有微笑的意味,其實這麽做也有一點小小的壞心思,就是要張正的嗜酒如命的性子使出來後讓林婉對他失望而遠離這個渣男。
張正也懶得倒在杯子,而是豪邁的吹瓶。
四周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桌子上擺滿的紅酒,全是清一色的拉菲。加上張正就不是品紅酒,而是你妹的像水牛一樣的灌紅酒。太特麽奢侈又浪費了!
張正一分鍾就喝幹了一瓶拉菲後得意的沖劉詩語晃了晃道:“2011年産的拉菲350歐元就沒了。”
然後他在打開一瓶拉菲繼續吹。
周圍看他簡直跟喝啤酒沒區别,有個好酒懂得高雅的紳士忍不住了:“我要打死他,拉菲在他手裏簡直是暴參天物,他在侮辱醫術!”
張正喝完了以後晃了晃:“02年産的拉菲1100歐元也沒了。”
他就沒喝完一瓶就挑釁的沖劉詩語晃了晃,他要反擊的讓劉詩語感覺到肉疼,這喝處去的全是錢的感覺。
劉詩語不慌不忙的喝着自己美汁美味的湯吃了點米飯,讓張正得意一會兒。
果然沒多久,張正就忍不住了:“我去上個洗手間。”
實在是體内酒水已經飽和了。
見他起來,劉詩語擦拭了一下嘴巴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以爲你能叫出拉菲酒的年份是一個懂紅酒的高雅人士,不過看你和這紅酒明顯忽略了觀色、聞香、品味的三個重要步驟,顯然你根本不懂酒。”
“物以稀爲貴,如果你拿出一瓶拉菲,我會認爲它是珍貴而去細細品味它,但你給我整50瓶出來,你本身就不懂酒,你這是早糟蹋它。還有,喝了這麽多,我根本沒辦法把自己跟高雅聯系在一起,因爲我要去小便了。”張正耍無賴的說完就很沒形象的沖去了洗手間像水牛一樣放水去了。
果然行事風格粗魯的男人,去小便都說得這麽大義凜然。
弄得林婉和劉詩語都是一頭黑線。
張正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其實他頭已經有點飄飄然了。
他坐下來的時候劉詩語以爲他會發酒瘋,沒想到張正卻是很乖巧的一頭倒在桌上呼呼的暈睡着了。
林婉再笨也看出來劉詩語是在針對張正,但她還是要仗義的說一句:“看樣子我隻有先送他回去了。”
“叫代駕吧。”劉詩語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會說出這句話,也許潛意識裏她根本就不希望林婉送張正回去。
林婉先是愣了一下後不确定的看着劉詩語,劉詩語怕她反應過來誤會什麽,忙道:“好,那你送他回去吧。”
林婉扶着張正先離開了,劉詩語就這麽看着她扶着張正,自言自語的苦笑一聲:“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别的女人的确是扶着我的未婚夫,這一幕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張正剛被扶上車,林婉準備開車的時候,他立馬就坐直了醒了過來。
“你吓死我了。”林婉瞪大瞳孔有點嗔怪的意思。
張正抹了一下臉。
“你裝暈?”林婉感覺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50瓶啊大姐,我不裝暈排水排不過來蛋都要炸了。”張正大口大口呼吸着說着,看到林婉用怪異的目光看着他,他感覺剛才自己說話粗魯了點,抱歉道:“不好意思,在部隊習慣了說話粗魯沒有完全改過來。”
林婉隻是笑了笑:“沒關系,但你剛才剛才灌了15瓶居然沒醉嗎?”
張正說沒醉那是假的:“頭還是很暈的。”
林婉笑道:“送你去哪?”
張正本來說去劉家大宅,但突然想到林婉是公司裏的人,還好他沒有完全喝醉。然後讓林婉送他去了他以前住的那個老房子。接着讓林婉開着他的車回了家。
劉詩語到家的時候手裏拿着一本雜志一邊微微把窗戶的窗簾敞開,然後時不時的把目光往窗外飄過去。她心裏暗暗生氣的說道:等林婉送你回來發現你和我的關系了以後看我不收拾你!
然後她等着等着,發現雜志看完了,林婉還是沒把張正給送回來,她看了看時間,都天黑了,時間也不早了,感覺林婉不可能這麽久不把張正送回來吧?
想起張正那醉醺醺的樣子,劉詩語雖然讨厭這家夥,但想到怎麽說家裏他現在也算是一份子了,掙紮了很久以後還是去車庫開出了自己的轎車出了别墅。
她通過助理查詢了林婉的電話以後撥打了過去。
“喂,林婉?我是劉詩語。”
“總裁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呢?”電話裏的林婉有點錯愕。
劉詩語撇撇嘴:“那個.......我隻是問問你有沒有到家了?”
“早到了。”林婉道。
“張經理沒有發酒瘋爲難你吧?”劉詩語又不能問你把張正送去哪了,隻能拐着彎這麽問。
“沒有,我已經把他送去他家裏了。”
“家裏?”劉詩語一愣,然後道:“噢,那好吧,你們安全到家就好了。我先挂了。”
“好。”林婉把電話挂了以後,看了看時間嘀咕道:“關心也不至于拖到現在才打電話确認吧?”
劉詩語調頭往張正的老住所那邊開了過去,等她開到張正那破房子院子前的時候,看到院子裏有燈亮着,劉詩語這才松了一口氣,按了一下喇叭。
張正走出來一看是她。
劉詩語陰陽怪氣的哼了一句:“沒醉啊?”
張正不好意思的說道:“醉了,又清醒了。”
劉詩語沒好氣的說道:“沒醉幹嘛沒種把酒都喝完?”
張正呵呵一笑:“怕你賺錢不容易給你省錢。”
劉詩語破口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上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