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天才難道都以世人渾濁圍堵我自清醒的活着嗎?
難怪都說天才是孤獨的。那是一種無敵的孤獨。
劉詩語的無敵是太過美麗而不可方物,好似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沖着她的肉體、所有接近她的女人都會嫉妒她而不懷好意。這也讓她内心裏愈發孤獨封閉了起來。
這種一開始就把自己和全世界孤立起來的性子想要撐住劉氏集團,張正覺得有點難!
而且考慮到她的性子,如果張正說:“我幫你。”
那劉詩語一定會拒絕他的好意。所以張正隻能陪她一塊在背地裏放着王家人打什麽鬼主意。他還要想辦法把銷售榜的李經理和産品質檢部的楊師傅給剔除出去,不然這兩人在那麽重要的崗位玩出的事會大條。
至于那财務部的廖部長,一開始就和劉詩語不和,想必劉詩語會防着他,所以暫時性這人可以不用去管了。
而在林婉的辦公室裏,她也在思考着問題。
“張正應該不是和總裁一路人,不然這兩人感覺不會見面就充滿了火藥味。”林婉尋思着心裏暗道。
就在這時,她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到那号碼直接把它給挂斷了。
沒多久,電話又響了。
林婉咬咬唇伸手再次挂斷。
可是這電話很急的樣子又一次打了進來。
林婉感覺這電話打來的時間有點非比尋常,于是她還是接了起來。
“喂,閨女,救救我啊。”電話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聽到這一聲求救,林婉咬唇閉上了雙眼連忙走到辦公室外面不耐煩的道:“你又怎麽了?”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有點急切和恐懼:“閨、閨女,我、我、我又忍不住去賭了。我.......”
林婉痛苦的閉上眼睛,有點身心俱疲:“又輸了多少,借了多少?”好像類似的電話對她來說已經稀松平常。
“我......”電話裏的男人可能不好意思開口又很害怕的語氣都變得哭腔了起來。
“你說輸了多少?”林婉實在太了解自己父親的性格了,一般這時候一定是他難以接受的程度所以才會這樣有點急了。
電話那頭林婉的父親嘴巴有點哆嗦的說道:“七、七十萬!”
“什麽!”林婉大吃一驚,兩眼都通紅了:“你怎麽又去賭了?”
“我、我把這個月跑出租車的錢兩萬塊都輸了,就想赢回來點,誰知道越玩越大。”電話裏林父一把年紀哽咽的說道。
林婉想到了什麽,瞪眼珠子問道:“七十萬!爸你是不是用出租車執照給抵押了?”
電話那頭的林父沒臉的哭了出來:“小婉爸對不起你。”
林婉聽到這個結果以後如遭雷擊的靠在牆角上卻沒有挂斷電話,而是失望又感覺無助的看着漫長的走廊。
電話那頭感覺到她沉默,急的的忙道:“閨女,你來救救爸,我現在被關起來哪都去不了了,如果這錢今晚12點以前沒拿過來的話,我就倒黴了。”
林婉哭出來帶有沙啞的嘶吼道:“我去哪裏給你七十萬呐?你沒到兩天就欠一屁股債要我幫你償還,我把我所有的工資給你抵債,還賺錢給你去開出租車希望你能穩穩的過日子,因爲你的債務我拿着再高的工資也買不起江南市的新房子而住着那麽破舊的老房女兒也沒怨過你,爸,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女兒現在哪裏有錢給你再還債?我再多的錢也養不起你了,媽是怎麽跟人走的你還記得嗎?你能有點羞恥心而停下你的這一切不要在賭了行嗎?”說道最後林婉幾乎是瘋狂的喊了出來。感覺這些年因爲有這樣一個父親讓她這些年苦不堪言。
“爸不賭了,爸以後都不賭了,爸向你發誓小婉,這次隻要你救爸出去,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碰那些了。你救救爸這一次好嗎?”林父也覺得自己很混蛋在電話裏泣不成聲。
林婉擦拭了眼淚問道:“你在哪?”
“就在老地方的這家賭場,你快點,不然他們會砍斷我雙腳雙腿。”林父哽咽的說道。
張正從劉詩語那裏下來經過走廊的時候聽到了林婉的咆哮聲,在他靠近的時候林婉并沒有注意到而在和父親哭着說電話。張正聽到她電話裏喊‘爸’并且臉上帶雨梨花的樣子想起了先前林婉拜托她不要把她父親的事公布于衆的事情,張正林婉家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林婉擡起眼眸的時候被張正看到了她眼角的淚水,張正問:“沒事吧?”
林婉快速的擦拭了眼淚假裝沒事的說道:“沒事。”
她快速的想要下樓去停車場,張正轉身問她道:“如果需要幫忙可以跟我說。”
林婉不想公司裏的人知道她父親是個一無是處的社會公害那類人,也不想讓公司裏的人看到她家裏的困境,畢竟是公司裏的中層而且是個外表光鮮亮麗的這麽一個人,所以掩藏自己讓自己過得舒适并沒錯。
如果是之前,林婉懷疑張正和劉詩語是同一陣線的話絕對不會考慮張正的這番話,但剛才她認爲這兩人不是一起的,所以林婉沒走幾步以後迅速的轉身過來沖張正道:“你有渠道可以把我的車立馬評估以後賣了嗎?我需要錢。便宜賣一點也無所謂,隻要現金交易就可以。”
張正蹙眉:“怎麽了?你把車賣了以後靠什麽上班?缺多少錢這麽急?”
他才想起來卡上赢了周建的五千萬,所以能幫的話他從不吝啬。
林婉咬牙道:“我需要錢,七十萬。你有嗎?我可以分期給你還上,如果你也手頭緊的話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