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忙問:“在哪?”
“玫瑰街這家酒吧。”
張正挂了電話以後飛奔停車場直接開着車就飙向了玫瑰街,雖然不經常來這裏,但這裏的确有一家生意不錯人流量也蠻多的酒吧。
張正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酒吧吧台上已經趴在吧台一動不動的劉詩語,隻見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鮮紅色的高跟鞋被她頑皮的踢掉在地上,她匍在吧台,身前有已經開了好幾瓶的紅酒。而她的左右兩邊都坐着對她有點想法獵奇心很重的男人,有一下每一下的和她搭着話,可是劉詩語壓根就沒擡起頭搭理過這兩個男人。
還好張正來得及時,他看到有一個男人想要去扶劉詩語,劉詩語本能的做出了掙紮推開他,可是這男人還是死纏爛打的想要得寸進尺伸手想要去摟劉詩語,在他摸着劉詩語的軟肩準備樓主對方纖腰的時候,張正直接把他那鹹豬手給一把扯過來以後往身後拽去,這個男人一個狗啃食的動作撲倒在地上。
張正一眼都不看他,而是轉頭看向有點搖搖欲墜的劉詩語連忙把她摟在懷裏。
劉詩語一把将張正給推開以後自己也沒站穩摔倒在地上,接着她慢慢的起來,兩眼沒有焦距,雙手胡亂摸着吧台延邊朝着酒吧外面釀嗆而去。
張正想要追上去,卻被剛才那家夥給拉扯住了肩膀怒問:“你幹嘛?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張正二話沒說,轉身就給他一拳擺平以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準備出去。誰知道那家夥甩了甩頭再次站起來就咆哮道:“你特麽别想走!”
然後他順手砸碎了一酒瓶子,用尖銳的補位對準了張正怒吼道:“你特麽敢打我?”
他的幾個朋友聞風過來,差不多有三個,人多了這家夥嗓門自然就打了起來:“不是挺沖的嗎?再打啊?”
張正上前一步拿起酒瓶子迅速的就在他頭上猛的一拍。
乓!
酒瓶子玻璃崩碎,這家夥的腦袋一瞬間就暈眩的連連向身後倒去。
張正面無表情的把碎瓶子往一邊仍了然後轉身往酒吧外走去,裏面的人都被他這三兩下子一點不帶喘氣的身手給唬住了沒人去攔他。
張正追上了釀嗆前行漫無目的的劉詩語,最後看失重跌倒了急忙過去扶住了她。劉詩語反應特别大,從他懷裏掙紮以後整個人又因爲醉酒而摔倒在了草地上顯得非常狼狽。
張正單膝蹲下來對她歎息道:“你知道是我對不對?你還沒有完完全全的醉。”
劉詩語那張絕美的臉蛋側着沒看張正,但她沉默呼吸突然平穩下來說明張正猜對了。良久的沉默以後,她轉過頭來看向張正質問道:“是不是看到我這樣子你心裏很開心?”
張正不明所以,愣神的問道:“我爲什麽要開心?”
“因爲你就想要看到我狼狽的一面不對嗎?今天當着你們的面,一個小股東居然威脅我這個總裁而我卻又無可奈何,是不是覺得我這個領導者很失敗?”劉詩語可能是酒醉的緣故,把她心裏藏着的話都說了出來。
張正覺得她想多了,歎息一聲,伸手打算去扶她起來,誰知道劉詩語甩開了他的手執拗道:“我不要你假惺惺的,你給我滾,我的事用不着你個外人來管。”
張正有點氣了,想要罵醒這個把所有負擔都撞在心裏壓抑得寂寞如雪的女人。
“你到底在堅持什麽?放下一絲一毫的身段就那麽難嗎?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事和完美的人,你才掌管公司不到三年,能做到今天已經算很了不起了,我怎麽會笑話你?如果你想哭你就大聲的哭出來,我估計今天廖部長這樣的事一定在每次股東大會的時候你都承受着,有壓力可以釋放,沒必要藏在心裏。”
“你懂什麽?”劉詩語狠狠的推搡了一下後怒視着他:“我堅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把劉家的東西都剝奪走,爺爺就是因爲承擔了太多的負擔所以被病拖垮了。”
張正道:“所以公司裏的一切事情你對老爺子隻報喜不報憂對吧?你一個女孩子承受那些刻意把自己裝作很冷漠拒人于千裏之外不累嗎?”
不累,因爲我已經麻木了!
劉詩語心裏自嘲的說了一句,她兩眼酒後勁力大而越來越沉,不想麻煩張正而試着讓自己起身往她的車上走去。
“你就這樣光着腳嗎?你的包呢?”張正提醒她道。
劉詩語一愣,兩眼迷離的轉身準備回酒吧去拿,張正一把将她給橫抱起來往自己的車裏進去,劉詩語有氣無力的想要掙紮可是兩手怎麽撕扯用長指甲掐入張正的臂膀裏他也無動于衷的把劉詩語放車後座以後把車門給鎖了,然後自己轉身去了酒吧。
那個被爆頭的家夥和朋友正在包着頭想要找場子,誰知道張正出現在酒吧門口的時候吓得他們三人臉上露出恐慌的表情抱在一起。
張正隻是走過來對吧台的調酒師道:“包呢?”
調酒師撇撇嘴,雖然很不情願還是老實的把包給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張正拉開拉鏈看了看裏面劉詩語用的日常妝容和手機還有現金和各類錢包銀行卡,彎下身子把高跟鞋給提起來以後拿出卡結了賬。
等他來到自己的車上把包放在劉詩語身邊的時候,看到對方已經恬靜的熟睡過去了,但張正卻看到劉詩語眼角的淚痕,顯然剛才她自己哭過。
張正微微一笑,心裏暗道:哭過也好,免得沒發洩難受。
回家的途中,張正聽到劉詩語夢中呢喃:“姐姐,我好想你……”
張正深深的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