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出去上班坐着車的劉詩語就讓大全繼續不緊不慢的跟着他。
作爲一個家裏住進來的不速之客,劉詩語看了看時間還早,所以就花出很多時間遠遠的讓車子跟着晨跑的張正。
“劉總,看樣子他想要往郊區的森林公園那邊走,我們還要不要跟着?”
劉詩語坐在車尾翹着修長雪白的腿,纖手放在沙發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打着抿着嘴注視着前方的張正。自從了解了張正這些年一事無成猶如廢物一樣過日子的事情以後劉詩語對他的态度更加不友好了。
這樣的人連她家裏的靠本事工作的保姆都不如,劉詩語覺得很有必要抓到他的把斌以後趁早把他趕走,也讓爺爺死了那份對張正愧疚的心以後好好的離去。
“跟過去,看看他每天早起晚回都去做什麽。”劉詩語哼道。
大全開着車,隐入在路中的其他車裏不被張正發現,而且張正似乎從來都是不回頭往前跑的架勢,也不可能知道有人在跟蹤他。
等到他果真跑了十幾公裏來到郊區以後,大全确定的說道:“看樣子他似乎真要繞道上山去了,劉總,這上面不方便開車上去得步行,我看時間也不多了,要不還是回公司?”
劉詩語抿着嘴不說話,通過玻璃窗看着那張正果真随着林間的水泥樓梯向山腰爬上去。她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兒以後對大全說道:“你在這裏等我。”
大全作爲保镖,不放心:“不行劉總,這上面可是墳山。”
“我知道是墳山。”劉詩語說着,就提着肩包胯腿下車一臉命令的口吻道:“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等着我。”
說完,劉詩語也跟着張正走上了長長的水泥樓梯。
劉詩語很意外張正把她引到了這個地方,因爲這裏她太熟悉了。
不錯,這片墳山裏的一座就有她姐姐劉詩婷的墓碑。
劉詩語爬完了山腰的樓梯以後,來到了一片空曠又堆滿墓碑的場地。她遠遠的看到了張正去到她姐姐的墓碑前解下了那包裹,裏面有吃的,有酒,還有香以及新鮮的花。
劉詩語愣愣神的有點不敢置信,她慢慢靠近姐姐的墓碑時候,張正不回頭已經發現她了。
他說道:“你已經兩年沒來過了。”
劉詩語嬌軀一顫,剛好見到張正回過頭來兩人目光交接,張正幽幽的說道:“詩婷死了五年了,我每年都會來,前三年我都遠遠的看到你,但是去年你沒有來。我猜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今天是你姐姐的忌日?”
“我沒有忘記。”劉詩語脫口而出,情緒反應很大:“我有我的方式去紀念姐姐。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讓她活過來嗎?”
她說着,可能有點觸及到了内心那脆弱的一面,平時冷冰冰的劉詩語既然在這一刻哭了出來,她道:“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嗎?姐姐對于我來說就是唯一要好的親人,我們就像是一體的,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她死了的事實。”
張正苦笑一聲:“所以這才是你一直讨厭我的原因。”
“對,我恨你!”劉詩語咬牙道:“所以這輩子你都别想我會原諒你。”
張正苦澀的低下頭去,然後從自己褲包裏拿出了一張手帕遞給她道:“擦擦眼淚吧。”
“我自己有,不稀罕。”劉詩語怒目而視一眼後嘩啦打開了皮包從裏面拿出了自己的手帕。
“這是你姐姐的。”張正道:“以前我訓練結束以後她都會爲我擦拭,你姐姐說過這手帕是一對,你應該拿着另一張。”
劉詩語擡起眼皮看了眼張正手裏的手帕,那繡着的是‘婷’字,是她給姐姐秀的,而她自己的‘語’是她姐姐繡的。當即不客氣的直接從張正手裏拿過來以後放進了自己的皮包裏。
張正見她撇到一邊去擦拭眼淚好像不願意把自己的另一面暴露在張正面前,張正當即說道:“去年你沒來,你好好陪你姐說會話吧。”
然後他轉身走了。
劉詩語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目光變得有點複雜。
張正從山腰上走下來就看到路邊轎車邊停着的大全,後者看到就他一個人下來,頓時有點慌張的上前問:“劉總呢?”
張正沒搭理他,動了動筋骨準備跑回去。結果大全攔住了他去路:“我問你話呢,劉總呢?你不會對她做了什麽吧?”
張正看到他甚至都動手扯住了自己的領子,他皺眉的說道:“放手。”
大全臉上寫滿了怒氣,但還是把手給放開了。
“劉總不下來,你不準走,要麽跟我上去找她。”大全道。
“由不得你。”張正冷哼一聲以後,瞥了一眼大全道:“下次再跟蹤調查我,小心你的人有去無回。”
大全身子一震,眯了眯眼:“你知道?”
張正整理了自己的運動服,丢下一句:“玩跟蹤偵查,你在我面前簡直是班門弄斧,下次别自取屈辱。”
然後他準備走。
可大全還是固執的沒讓他先離開,就怕劉詩語遇到什麽危險,她沒下來,張正不能走。
于是他伸出手去攔截張正的時候,張正突然動手把他的手腕一扭一個九十度的扭曲惹得大全臉上疼得跟着扭曲了起來發出慘叫聲。
“啊!”
張正把随手往草地上一甩,把大全給丢在地上一個狗啃泥的動作趴下去以後再也不鳥他,自己慢跑了回去。
這時候劉詩語已經走下來了,看到倒在地上的大全好奇的問:“你被他打了?”
大全死要面子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邊大言不慚的說道:“輕敵了而已,我以爲他根本不會還手,力氣倒是有點。不過他不是我對手。”
大全的實力劉詩語還是了解的,而且剛才的一幕她已經看到了,說明張正不可能真像大全說的那麽不堪。
一時間,劉詩語若有所思的看着張正跑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