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淩亂的發絲中的那張邋遢又菱角分明的臉蛋搭配他時不時總會露出深邃的眼神,很是讓人不自覺的把他當成了一個滄桑味十足的男人。
他叫張正,一個看起來像是有故事的男人,但其實他隻是一個賣豬肉的。
一個經常來上街的大學生四眼小夥來到他攤前看着他。
“買點肉吧,很新鮮的。”他吸了一口煙以後吆喝道。
大學生還是盯着他,然後說道:“你用你手裏的刀劃開一塊肉給我看看。”
張正狐疑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随手提起菜刀劃過一塊豬肉就切開了。
四眼大學生哼道:“注水了,當用刀劃開豬肉發現不粘沾的時候,說明你的豬肉有問題。”
張正蹙眉,把煙蒂給吐走了以後瞪眼道:“我說你每天經過我攤前總是不買什麽意思?來搗亂的?”
“我的是一個刑事偵破的實習生,我覺得你的外貌很适合我刨析兇犯的各類特征。”
“滾。”張正罵咧咧的說完一邊收拾着刀具和豬肉準備收攤走人,反正收工時間到了。
恰在此時,一輛商務車貫入了熱鬧的集市裏,一路上根本就不按喇叭橫沖直撞的就飛了過來,許多無辜的市民眼見避開不了,隻能被撞開了頭破血流的場面瞬間引起大亂。
張正還看到這輛商務車後面遠遠的跟着幾輛警車停下車來隻能用跑的混入密集的菜市場人群追過來。
那輛商務車徹底甩開了警車以後停下車準備換車金蟬脫殼,趁着人堆裏哄鬧的時候一共四個人拉扯着一個被兩手綁起來的女人往車下趕。
張正本來和大家出于本能的躲進了自己的攤桌地下,但他一眼掃到了那個被幫助挾持的女人,他兩眼有些複雜的忍不住再次擡頭去看了一眼,那女人一身修身的連衣短裙。精緻的五官搭配那高挑有緻的身材出現在這菜市場不亞于仙女臨凡。但此時此刻,這位傾城之貌的女人整張俏臉煞白的不敢有任何反抗。
她叫劉詩語,劉家的掌上明珠,華夏國首富的女兒,也是華夏國市值最大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智慧、财富、美麗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國民夢中情人,曾是蟬聯世界上最美麗、最性感、最想被男人娶回家當老婆的榮譽之人。可是現在,卻沒人敢去救她。
就是路邊攤位那些群衆看到挾持人的四個家夥手裏的槍一個個吓得轟散遁去。
張正也可以遁走閃人,但是他不能,因爲這個女人他認識,他不能見死不救。
這些人顯然是綁匪,其中一個家夥嚷道:“趕緊找車!”
“老大,那邊有一輛貨車。”一個手下眼尖發現了一輛車說道。
“走!”
一幹四人綁匪迅速往那輛貨車的方向趕去。他們直接開槍打碎了車子的玻璃,但是沒人懂得如何用路線點火啓動車子,于是四個綁匪眼看着警察已經趕過來了,頓時焦躁的大喊:“誰的車子?把鑰匙拿來!”
那些牆角蹲着躲着的無辜市民都更加害怕了,這幾個綁匪車開嗓門喊得特别大聲:“不把鑰匙扔過來我開槍了!”
綁匪頭目對着一個不遠處準備逃跑的市民背對着他就是一槍!
那市民直接撲倒在地上疼得發出歇斯底裏的聲音,現場更是亂得一團糟!
“誰的車?”綁匪着急的怒吼道。
“鑰匙在這裏!”這時候,張正手裏挂着鑰匙串站起來喊道。
綁匪老大示意自己手下去拿過來。
手下快速的跑過去準備從張正手裏取鑰匙,結果在他伸出手的一刹那,一把水果刀劃破了他的手筋,還沒等這個綁匪發出叫聲,又是一刀迅速的割破了他的喉嚨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張正一隻手扶着這個綁匪的身軀沒有立馬倒下。由于這個綁匪是背對着其他三個綁匪而遮掩住張正,所以那三人并沒有注意到不到兩秒間他們的同夥已經挂了的事情。
“鐵三,你快點啊,想死在這裏嗎?”綁匪頭目急的額頭全是冷汗,他們已經在路上撞人蓄意謀殺了,這罪名足夠警察當街殺死了!沒人想要死,所以他們都很急躁。
但他們的同伴那鐵三似乎還是站在那裏背對他們一動不動。
綁匪頭目慌了。其中一個手下拿着槍指着走了過去,當他小心翼翼的用槍指着把目光從自己同伴身上移開看向張正時候,隻見一把水果刀直接飙插中腦門眉心悶聲倒地,身子抽緒之餘向張正開了一槍,但後者立馬扶着已經死去的綁匪身子擋住了這一槍。
剩下的頭目和綁匪大驚失色,看到兩個同伴的身軀這時候緩緩向身後倒去,一個綁匪目瞪口呆的看着死去的兩個哥們,擡起頭準備開槍幹掉張正的時候後者又是迅速在攤位桌子上抄起一把水果刀射中他的心髒瞬間斃命。接着張正快速躲進了攤位桌子底下。
電光火石間綁匪頭目繃緊了所有神經,狠狠的掐着劉詩語的脖子用槍眼抵在她太陽穴上有點害怕又失心瘋的扯開已經變聲的嗓門喊道:“再動我一槍要了她的命,出來!”
張正躲在攤位下聽到綁匪的這句話皺眉。他此刻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剛才施展過飛刀的右手發麻不斷發抖,顯然耗盡了他稀缺的内力。
那頭目咄咄逼人的嚷喊着,但張正老練的顯得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但他的内力已經消耗殆盡是事實,不知道下一把飛刀他能不能施展得出來。
“聽到沒有,别裝神弄鬼的,馬上給我出來,不然我開槍了!”綁匪頭目怒吼道。
張正咬牙從攤位桌子地下站了起來。
見到對方還是怕這人質死,綁匪頭目就有點欣喜,他就怕對方沒有弱點。
“别站那麽遠,過來!不想她死就拿着車鑰匙過來!”綁匪沖他吼道。
張正拿着自己的那輛面包車鑰匙走向他,一邊聽到警車鳴啼聲,對綁匪說道:“你跑不掉了。”
“但我自首也活不了了,這麽大的罪名沒有人可以救得了我,我現在就想幹掉你,你這個多管閑事的混蛋!”說着,綁匪直接用槍眼對準了張正就是準備開一槍。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張正咬牙蓄力從褲包裏炒出了一把飛刀,綁匪瞬間也開了槍。
嘭!
‘叮’的一聲。
劉詩語害怕的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目睹一個人被打死。
但下一刻,她發現挾持着她脖子的那力道越來越弱,最後身邊的綁匪緩緩軟倒了下去,卻沒見到他身上有任何傷,但他兩眼圓凳死不瞑目的就這麽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
張正吃力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跪倒在地上,隻見他的手心裏滲出了鮮血被他很好的遮掩住了。他的兩手顫抖得不行。良久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掩飾住了自己蒼白的臉,沒有看劉詩語一眼,徑直去收拾自己的攤位麻利的把刀具口袋扔向面包車,然後離開了現場。
劉詩語就看着他的背影充滿了好奇又很感激的問道:“可以留下你電話回頭讓我報答嗎?”
張正沒有任何回頭的趨勢,開着車離開,也不留下一句話。他似乎很害怕被這個女人認出狼狽、邋遢的他。
警方到來的時候,就看到劉詩語蹲在那裏抱頭蹲着一臉驚魂未定。而四周是四具已經斃命的屍體橫在菜市場,還有那四眼大學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張正離去的背影默默的記下了對方面包車的車牌号碼。
“劉詩語小姐,你沒事吧?”追蹤小組隊長走過來慰問劉詩語道。
劉詩語擡起頭諷刺的看了他一眼,失去冷靜的沉聲道:“你試試被一群亡命之徒用槍指着你頭一個小時是什麽滋味?”
“抱歉,是我們的失職,這件事……”
“我不要你們的官方說辭,這件事我直接會跟你們上司投訴!”劉詩語不等對方解釋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不能對方說話,直接在警醫的攙扶下上了車去了醫院。
追蹤小組隊長苦笑一聲。
“頭兒。”
檢查屍體的下屬喚了他一聲。追蹤小組隊長轉身急忙湊過去。
“一刀封喉!”下屬蹲着看屍體啧啧說道:“還有你看這個,命中腦門的飛刀一瞬間就要了他的命,這家夥甚至手裏還拿着槍,但他的子彈根本就沒有用過一顆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開槍。”
隊長蹙眉,又跟着檢驗師來到綁匪頭目的屍體邊上,聽他分析道:“這個就更厲害了,他的心髒口處直接被射穿了,應該是一位擅長刀的高手!”
隊長眯了眯眼。
又有下屬跑過來吃驚的說道:“頭兒,看我發現了什麽?這是我在地上撿到的,一把手槍直接被拆分爲二!還有更離譜的是,這地上還有一顆子彈也被拆分了一半!這情況隻能解釋爲綁匪開槍的那一刻被某種物體霸道的将子彈帶槍都擊穿的可能。”
聽他說完,檢驗師和隊長都驚駭的後背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