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SA,第一次看見這個研究的時候,着實讓我驚訝了一下,從電腦裏遺留下的相當粗糙的研究記錄裏就能夠看出研發者對生物技術的匮乏。很難想象,這竟然是一個對生物學毫無研究的人,依靠自學而構造的微生物。
當時看到這種真菌的基因序列的時候,并沒有想過它會不會被人類所利用,畢竟資料原件在這樣一個鮮爲人知的地方,RSA的研發者也隻是個和生物研究毫不相幹的工業化學專家,再加上我本身的行動隐秘,被人類發現這裏的可能性不高。
所以,我對這個研究的第一反應,就是對自己能否産生足夠有利的地方。在研究了一會兒之後發現,這種真菌序列中唯一能夠利用的是神經癱瘓能力,來自于真菌本身具有的神經毒素,但這玩意對我的作用不大,作爲武器的毒素卻沒有利用武器的軀體,利用的意義也不大。
所以人形兵器和靈網的開發依然被放在首位,RSA也被我擱置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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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s滑動着電腦頁面,打開了一個文件夾,點開一個文件,說道:“這個國家裏,有一個組織的中央電腦内有你的記錄”
電腦上顯示出滿滿一整屏幕的信息,我大緻掃了幾眼,捕捉了上面的一部分關鍵詞。
其中,上面的一個組織名字多次提到,名叫‘第三區’。建立時間在2012年2月10日,現在是七月中旬,差不多是5個月前建立的組織。
組建之後執行的第一項任務,是對代号‘蔚’的收容和研究,任務作爲最高機密而隐秘進行。
至于‘蔚’,從上面的描述來看,似乎是先前Ares提到的「能力者」,該生物爲人類,初步判斷,擁有操控量子的能力,目前被收容在第三區26區分部當中進行研究。
Ares讓我大緻的看了一下所謂與「第三區」相關的信息之後,将内容切了出來,點開了另一個文件。
“裏面的所有信息都來源于第三區的主機。”他說道。
他似乎隻想讓我大緻了解一下這些我們聞所未聞的東西,但從他的意圖上看得出來,他想讓我看的,不僅僅是這些東西。
“下面是與你相關的信息,仔細看吧。”Ares放在筆記本指觸闆上的手拿開,表示讓我自由翻頁。
我看了他一眼,手放在了鍵盤上,按着↓鍵,慢慢向下翻。
「目标代号:死亡記錄」
「鄭州病毒研究院主機信息:擁有極高的智商,性格理智,會判斷身處的狀況做出行動,曾就讀于鄭州中學,其行爲目的不明。與一部分人類有過合作,對象有病毒研究院内部研究員王偉,以及鄭州應急部隊指揮官張輝耀,體内的血液能夠受意念控制自由變化形态,來源不詳,疑似進化出的特殊血液」
「與實驗體‘蜂後’存在接觸,和實驗體‘蜂後’一起下落不明」【注※蜂後指的是銀】
「目前去向不明,疑似逗留在鄭州周邊」
繼續按↓的手指停了停,心想着,這似乎是相當過時的信息,這還是我身處于鄭州的信息,但人類能夠獲取這些訊息也在意料之中,這一點早在我離開鄭州的時候就已經推論出來。
我繼續向下翻頁,從下面的大緻内容判斷,似乎都是與抓捕計劃和研究計劃相關的内容。
簡而言之,這個叫「第三區」的組織,似乎想抓住我進行什麽亂七八糟的研究。
「從鄭州病毒研究院遺留下來的資料來看,‘死亡記錄’和‘蔚’之間似乎存在許多相似的地方,他們都擁有規律而且強烈的腦量子波,雖然‘蔚’的能力更加複雜,但進行長時間的深入研究之後發現,腦量子波是造成能力具現的基礎,‘死亡記錄’存在很大的研究價值,很有可能是破解能力者能力産生原因的突破口,如果發現其存在,第三區有權利派遣專屬部隊進行捕獲」
「哥利亞計劃中,哥利亞的腦波頻率和鄭州遺留下來的‘死亡記錄’的腦波幾乎完全吻合,但大多數人不認爲存在能夠讓人類突變到如此巨大的病毒的存在,但也不排除其可能。發現的第二個哥利亞腦波,初步斷定,很有可能是‘死亡記錄’」
「之後确認,哥利亞已經在轟炸任務中死亡,腦波已經消失,‘死亡記錄’失蹤,疑似死亡」
“很有趣吧,這個叫第三區的組織。”Ares對我說,看着我。
“人類就是這樣,總想将所有東西控制在自己的手裏。”他輕笑了幾聲,臉上露出的表情讓我感到熟悉,‘他在嘲諷人類’的這種想法很明顯的表現在臉上。
重裝型……或者說Ares,他對人類的看法,已經根深蒂固。我不知道他在這短短的半天裏,他在生存基地裏究竟經曆了什麽,在他眼裏,人類罪惡的本質已經完全定型。
但他的觀點,是不可否認的,最起碼我沒有理論去推翻他對人類下達的定義,人類的确是這樣的一種生物……或者說,大多數是。
我将注意力重新回顧到電腦上,向下繼續翻閱。
「确認,開發人類的大腦就是産生‘能力’的關鍵,以求取真理爲最優先,在保證‘蔚’的生命承受力的範圍内下進行實驗研究……」
眼睛掃到了讓我感到有趣的部分,似乎與銀川有關。
「在各機構一起研究的最終結果來看,如果将人類的腦電波強化,并且在這個基礎上進行大腦開發,是有可能複制‘能力者’的。但這樣的實驗需要核反應堆才能夠進行,必須利用核反應堆的内部核質裂變,将第三量子流動和人類的微弱腦量子波達到共鳴,通過人工的方式強行更改人類的腦電波頻率,并且在這個基礎上強行對人類的大腦進行改造,這也許将是‘能力者’計劃的突破性進展」
「實驗計劃進行時間※機密」
「銀川擁有三座核反應堆,在實驗期間會造成生存基地内部分區域停電,通知銀川停電居民區即可」
(呵!)下面的一部分資料記錄差點讓我笑出了聲音。
「實驗失敗造成的核洩漏事故産生的影響範圍太大,組織的這一行動遭到了上級部門一部分領導人員的質疑,但好在保密工作足夠強,組織的行動并沒有完全洩漏,銀川的核洩漏事故調查權也被我們牢牢控制,報告單上将不會出現與‘能力者’實驗相關的信息,這将隻會被當做意外核洩漏事故進行處理」
「核洩漏對普通人造成的損失不在考慮範圍内,第三區有權利拒絕參與銀川難民的收容,以及對相關責任的承擔」
我笑了笑,說:“有趣。”
這個笑話的确有它笑點,人類的事情很多都是一出笑話,無論是鄭州事件,還是什麽其他亂七八糟的……但這些并不是我所想知道的。
無論人類的内部在謀劃什麽,他們的本質究竟是什麽,這些過于鈎深奧極的道理并沒有太大興趣去了解。
真正讓我在乎的,是重裝型……或者Ares本身。
守望者,以及我,在他眼裏究竟是什麽……親人?或者說是用于達到目的的棋子?守望者究竟爲了什麽而死,Ares,究竟想利用這些用來做什麽。
我想知道,Ares來這裏等我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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