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市中心被籠罩在火焰中。十字路口地帶完全成爲了喪屍的天地,感染的速度比人類預想的要快得多。從隔離牆外不停地飛來前來支援的武裝直升機已經部隊。
我優哉遊哉的順這大廈的電梯向下走,這座建築的電已經完全斷掉,我腳下的這個原本用來移動人類的電梯已經停止了工作,但是沒了電也可以用來當做樓梯用。
(爲什麽我現在在這麽個地方?我在那名軍人面前演完戲從樓頂跳下後,下降一定的距離後,我找準了機會,抓住了大廈外壁玻璃上鑲嵌的大型廣告牌,然後撞碎了大廈這一層的玻璃,進入了大廈的内部)
我趴在被我撞破的窗子上,觀察下面的情況。
在我視野中的人類越來越少,變少的原因并不是因爲被感染了,而是因爲人類正在把他們的戰線向後推。初步觀察來看,他們封鎖了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的道路,已經有幾輛坦克和裝甲車堵在路口,軍人們在戰車旁布下防線。
我的同類們瘋狂的沖向防線,坦克的炮塔慢慢旋轉,對準了正在向他們狂奔的喪屍群。
轟!!巨大的爆炸瞬間将一大群同類炸成了漫天飛舞的碎肉和肢體,我感覺得到,整個大廈都在這麽一發炮彈中震動了一下。玻璃碎片從窗台上掉下,砸在我的腳尖上。
同類們的攻勢再怎麽猛烈,再怎麽拼命,它們也隻是盲目的向前沖而已,這麽做簡直就是在人類的衆多炮火面前大喊“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沒什麽兩樣。
“我們”的人海戰術隻是在數量上能夠具有壓倒性的優勢的時候,才能出現碾壓的效果。但是在生存基地這樣與外界隔離的地方,“我們”唯有殺死其他人類來增加自己的數量。但是人類的且戰且退的作戰方式幾乎将損失降到了最低,他們一邊攻擊一邊後撤,同類的數量在這樣一場拉鋸戰不斷被削減,同類們幾乎都被人類當成了活靶子。
下面的這些同類們再怎麽使勁的往前跑,也快不過人類的槍。被人類當活靶子殺光隻是時間問題。
市中心發生的這場莫名的感染,有很多疑點。首先第一點,這場感染發生在市中心的位置,若假設是有接受過藥物抑制治療的人類突發了疾病,在大體上勉強說得過去,但是從一開始,地面上的喪屍群裏一直存在着一種頻率完全不同的腦波。
這個波段的腦波很微弱,微弱到幾乎很難讓我察覺的地步,若不是我觀察敏銳,很可能在這麽龐大的腦電波的海洋中忽略掉這個與衆不同的波段。以我的感覺,這個腦波雖然微弱,但是頻率很有規律,這個同類不像是因爲意識幾乎消失而使得腦波微弱。我的直覺告訴我,它是故意這樣的。(不知道它發現我沒有)這是我比較擔心的。
還有讓我感到疑惑的是,一開始人類的部隊分成了幾個隊伍向前進攻,軍隊的陣容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人類選擇使用分散攻擊的方式進入混亂區域。
恰恰在一開始的時候,十字路口處于最混亂的狀态,到處都是狂奔追趕人類的喪屍,和很多受傷滿身鮮血的人類。
如果我是人類的領導人的話,不會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分散部隊,在這種時候讓他們往敵營裏鑽,簡直就是把部隊往火坑裏推。(人類的領導者是笨蛋嗎)
但是,現在這個世道,能當上人類領導者的都不會是傻瓜,但是他們依然這麽做了。
那樣的話,如果假設他們正在搜索什麽的話,一切事件都可以串起來了。(軍隊正在搜索那個擁有獨特腦波的同類!)
正當我這樣思考的時候,十字路口的中心傳來十分沉悶的撞擊聲,應該是從地下傳出來的。聲音應該在地下5米以上的位置發出的,相對于外面打仗的聲音實在太小,正在不亦樂乎的屠殺我的同類們的人類根本沒有察覺到,但是聽力十分敏銳的我瞬間捕捉到了這個聲音。(有什麽東西在地下撞擊地表)
在那個位置,我并沒有感覺到同類的腦波,但是那個微弱而獨特的腦波依然若隐若現的存在。(不是同一個生物麽。。。)
嘭!又是一聲撞擊的聲音,這次比上一次的聲音更大,這時候已經有部分人類已經有所察覺。
地面出現裂紋,瀝青路面已經可以看得到凸起,下面有什麽東西想鑽出來。天空上的武裝直升機将探照燈集中在那個凸起上,前端的重型機炮移向凸起的地面。
突然!一個東西破開了地面凸起,飛向天上的武裝直升機。我的眼睛敏銳的捕捉到了那個東西,是一個鋼管!
從地下破土而出的鋼管以極快的速度刺向天空打着探照燈的直升機,呯!鋼管從直升機的底座插進去,像切豆腐一樣刺穿了直升機的钛合金,将直升機整個擊穿。穿透到直升機上端部分的鋼管像一根棍子突然插進正在旋轉的電扇一樣與正在高速旋轉的螺旋槳撞擊,火花四濺。鋼管與螺旋槳撞擊的部分瞬間被削掉,但是螺旋槳本身受到了巨大的撞擊而嚴重彎折。整個直升機失控,雖然駕駛員極力保持直升機的平衡,但是整個機體在天空短暫的懸停後一頭砸到了地面上。
在場的所有人驚呆了,他們望着倒在地上冒着濃煙的直升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轟!地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拳頭從凸起的地面下破土而出,一個巨大的人形生物從十字路口下方鑽了出來。我距離它比較遠,但是依然可以聽到它的粗重的呼吸聲。(人類?不對!是同類?也不對!我的同類是不可能會呼吸的)
唔。。。。我摸了摸下巴,但是說這家夥是人類也十分的搭不上邊,這家夥的身高起碼是4米以上,全身的肌肉非正常的暴起,頭發散亂成一團,全身的血管圓鼓鼓的暴在表皮,從肉眼來看,給我一種血管快要從皮膚裏鼓出來的感覺。(到現在依然沒有感覺到腦波,真是反常)
這些特征還不夠引起我的注意,讓我覺得震驚的是,這家夥,全身都是烏黑的,就像是一種癬覆蓋在體表一樣。(這家夥跟‘麻煩的家夥’是同一類型的嗎!!?)
它的出現讓我提起了精神(這家夥一定發現我了,隻是沒有對我産生敵意而已)在遭遇那群‘麻煩的家夥’後,我完全了解這家夥的一部分能力。這家夥隐藏自己的腦波的目的我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這個整過肌肉、體型巨大的家夥背後一定有另一個同類。
它們是不是一夥的?它們之間是否有聯系?這些問題我都不知曉(所以,先在這裏看看情況再說,隻要那家夥不攻擊我,我就不出手)
這裏是生存基地,并不是隔離牆外,我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做事。我在這裏,一定要以隐藏自己的身份爲優先。雖然我對這些特殊同類的來曆非常的好奇,但是現在這種到處都是人類士兵的狀況,我也不得不低調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