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的人被摔的七暈八素,我抓住座位的欄杆不讓自己被甩出去。車在地上滑了很遠,我倒是沒受什麽傷,倒是有個人壓在我身上。
我推開我身上的這個人,他的頭部流了血,眼睛緊閉,應該是車在翻滾的過程中撞上了什麽,他已經暈了過去。
“大家都還好吧,都吱個聲,數個人頭。”前面的駕駛位置上傳來軍人的聲音。“嗯。。”“還好。。。”“我沒事。。”我說:“這個人暈過去了。”
“别管他了!”軍人的語氣很急切“所有人都拿好武器,别掉以輕心!!”
話音剛落,嘭!第一聲,貨車車廂的閘門上出現了一個凸起。“我。。。我地。。天哪。。”我身邊不遠處的中年人望着閘門,身體顫抖,嘴裏呢喃着。(人類,這時候還把功夫花在膽怯上的話,小命可就不保咯)
不過,這個同類的力量超出了我的想象,竟然一拳就把鐵閘門打出了一個凸起。嘭!嘭!嘭!閘門外的同類瘋狂的錘擊,門漸漸被打出了一個缺口,從裏面已經看的見門外不斷捶擊鐵閘門的雙手了。好奇怪!這雙手完全是黑色的,不是黑種人的黑色,好像是類似于癬類的東西覆蓋在表皮,而且這家夥。。。這麽近的距離下,我的腦海裏簡直像大功率播音器在放雜亂無章的音樂一樣吵雜,這種現象表明,這家夥的腦電波簡直超乎常理的強。
“喂!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劉健向車廂裏遞來自動步槍,一個看起來似乎很沉穩的家夥連忙爬過來接過槍。
突然,門外安靜了下來。“唉!?什麽情況,不會逃了吧”那個拿槍的沉穩男說。
(不對!這家夥!的确狡猾!)
呯!我背後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和軍人的嚎叫聲,一隻黑手撞破了駕駛室的玻璃抓住軍人,将他拖了出去。(它将車内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車廂閘門,而它的真正目的是車的駕駛室嗎)
“啊啊啊!!快殺了它!!救我!”車外傳來軍人的哀嚎和求救聲,我聽的見,他正在被那個家夥撕扯。(好奇怪,竟然不直接攻擊動脈,而是撕咬身體。。。爲什麽不直接殺死他)
“啊啊!!!啊啊!!!救我啊!!!我的肉!!..别撕我!!啊啊!!”
車外不停的傳來軍人的哀嚎,車裏的人們全身發抖,就連那個沉穩男身體都開始打顫。(明白了,不直接殺死他,而是利用他增加車内人們的恐懼心理嗎,這家夥,的确狡猾)
“怎。。怎麽辦。。。”我身邊的這個襯衫中年人顫抖着說。那個沉穩男依然站着,手裏握着槍,他的手在發抖,額頭冒着冷汗“我。。。我。。不能害怕。。。隻是一隻原始人而已。。。對。。對。。隻是一隻原始人而已。。。我們這麽多人。。。”
這家夥突然像神經癫狂一樣,對着所有人一邊笑一邊大吼“哈哈!!哈哈!!一個原始人怕什麽啊!!。。。。。哈哈哈!!隻是原始人而已,哈哈!!大家一起上啊!!!”
他轉身,撲向車廂閘門,打開閘門栓。“笨蛋!!”劉健大驚失色。“快阻止他!!!”
沉穩男推開閘門,門外就是一張黑色腐爛的臉,一隻眼睛随着黃色的爛肉挂在臉上。
“哈。。。哈。。。哈。。。哈”沉穩男的笑聲變的斷斷續續,像死機了的複讀機一樣。(喂!你手上還有槍呢)
“快開槍!!!”劉健大吼,車廂裏的人都已經吓呆。吧咔!!變種同類一拳打在沉穩男頭上,我聽見了頭蓋骨粉碎的聲音。(這力量。。。)
他沒有先進食,而是先殺死這裏的所以人嗎。變種同類嚎叫一聲,沖過來撲倒了我身邊的襯衫中年人,一口撕開了他的脖子,血液濺了我一身(又要換衣服了)。
它殺死了中年人後,把目光投向了我。這個時候,它的愣在了那裏,它盯着我看了數秒(它現在的腦波好奇怪。。。爲什麽我感覺到了殺意)
它的身體開始抖動,突然怪叫一聲,一拳向我打過來。(好快!)我向側面閃開,那一圈幾乎貼着我的臉打在車廂壁上,在這一刹那,我感覺到了什麽。(不妙!)我翻身而起,血液在身體裏開始快速流動(這裏太狹窄,對我不利)我一腳踹在變種同類的胸口,它的胸口下陷,肋骨估計斷了好幾根,我利用這個反作用力,跳出車廂。
我站在車廂外,等待着它出來,但是它并沒有追趕我,而是在車廂裏開始了屠殺。我從腰間抽出手槍(這個手槍是一開始撿到的那個),關掉保險,子彈上膛,然後别回腰間。
在它攻擊我的時候,那一拳擦過了我的臉,那一刹那,我明白了,爲什麽這家夥的腦電波這麽強烈,因爲,它全身都是類似于腦組織的東西。先前就研究過,被寄生的神經細胞是可以無限增殖的,但是在身體裏的時候增殖受到了某種抑制(這種抑制可能來源于我們身體裏殘留的人類的免疫系統,當然,我是猜的)但是,當這種抑制機制消失的時候,寄生神經細胞就會開始無限增殖,甚至占有原有的身體組織。
這個同類,全身都是寄生神經細胞。在它盯着我看的這段時間裏,我似乎感覺到了它的腦電波裏有些許明确的意思,而不是像其他同類那樣混亂。一開始是疑惑,然後是殺意,這是我感受到的它的情緒變化。
我感受的到它的腦波,同樣,它也可以感受到我的。對它全身都是寄生神經細胞的這種大功率的信号發射器來說,接受能力和分析能力也是相當強,它也許感覺到,我身上發出的腦波和同類有些區别,于是把我當成了敵人吧。最起碼,一般的同類是無法分辨出“我”的腦波和它們的區别的,但是這個全身都是神經細胞的怪物就不一定了,它分辨出了我和它在腦波上的差别,然後把我當成了敵人。
車廂裏的慘嚎聲漸漸衰弱下去,黑不拉幾的人形怪物從車裏爬了出來。(竟然要和自己的同類打,真是傷腦筋)
就算這麽想,我還是脫下礙事的大衣,甩到一邊,全身的血液在我的操控下急速運轉。(它的身高和四肢的長度都比我長,對我不利,我必須貼身,然後盡量一擊必殺,破壞大腦都有可能存活。。。那麽就把你的整個腦袋打爆了再說)
我做好攻擊的架勢,這家夥擡頭,像先前那樣,用一隻獨眼盯了我半天,突然!它猛撲過來(雙手伸向我,很好!這樣有利于我直接切你的腦袋)
它的速度很快,但是比不過我的爆發。我分析它的動作後,半蹲下來,做了一個起跑的動作,血液在我的控制下集中在腿部肌肉上。嘭!腿部彈力爆發,将我的整個身體彈射出去,我左手握拳,身體傾斜,我的速度快到它根本來不及反應,嘭!我一拳直挺挺的轟在它的頭上,它的頭刹那間被打得粉碎,骨頭、腦漿什麽的濺了一地。
它無頭的身體晃了一晃,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我望着倒在地上的屍體(依然存在腦電波。。。就算是沒有形成組織的雜亂細胞團,依然具有一定的大腦的功能嗎,雖然身體上的寄生神經細胞不能完全取代大腦,但是依然可以讓失去大腦的身體自由活動嗎)
果然,就如同我想的一樣,它在倒下幾秒鍾後,它無頭的身體又歪歪倒倒的站了起來。(真是個麻煩的家夥,若你不來找我麻煩的話。。我就放你一馬)
我從地上撿起大衣,披在身上。剛在的一拳我使用了全力,威力大到直接将對方的腦袋打的粉碎。我将自己的拳頭擡起看了看(看樣子左手已經粉碎性骨折了,看來,肉體的韌性被強化了,但是骨骼還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