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嘴裏嚼着口香糖,依然神情酷酷的:“給,夜宵。”說完,她直接進門,後面是大笨。大笨也來了!
我驚喜地看他:“你們沒事了?!”
大笨笑了,看了看左右低語:“是,托一位魔神大人的福。當時我們正好在,幫了點忙,仙域讓我們保密,準我們回來,還在一年級。”大笨說完很高興,看黑妹的背影一眼目露心疼和内疚地輕喃,“不想她遺憾……”
是啊,修仙之人,誰不想在仙域修習?爲了大笨,黑妹等于放棄了張家,放棄了修行。我本以爲這個張神基是張家替代黑妹的。
“蚩尤大人?”我低聲反問,大笨立時露出驚訝的神情,我笑了,原來他們那時也在,那時可真是打地昏天黑地,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
黑妹走兩步停下,轉身:“還不進來!”
我以爲她叫大笨,沒想到從大笨身後又走出一個人,居然是張神基學弟!
張神基疑惑地看着我,眼睛裏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還不謝謝學姐。”黑妹可一向沒好語氣,就算對着大笨。
張神基跟随大笨進來,對我一禮:“謝謝學姐。”
我樂了,看黑妹:“你怎麽知道是我?”
黑妹耷拉眼皮酷酷地看着我:“隻有你會撸串。”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
“喂,要不你收了他?”忽的,黑妹說,酷酷的神情像是張神基沒人要,你就當好事要了吧。
我一愣,看向張神基,張神基也愣愣看黑妹,忽的回神,發了急:“師姐!你不要我?!”
黑妹一翻白眼,吹出了一個泡泡糖,“啪”一聲,破了:“你個白癡,她是三年級!肯收你是你的福氣!”
張神基一愣,似乎感覺黑妹說得對。黑妹又翻了個白眼:“笨死了。”
黑妹看我,指指張神基:“我師弟,我爸說了,我放不下情,不适合做族長了,要培養這貨。”黑妹說得随意,卻讓大笨自責地垂下臉,黑妹看見大笨的神情,又吹出了泡泡,“别那副表情,我厭煩了,整天殺來殺去的,累死了。”
大笨感動地,複雜地看一會兒黑妹,默默地走到她的身後,就那樣自然地從黑妹身後圈抱住了黑妹,一臉地寵溺和疼惜,立時那股子甜膩喂讓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一陣牙疼……
喂喂喂,這樣秀恩愛可恥啊!
張神基都不好意思看了,黑妹也怔住了身體,竟是也少有地害羞地側開了臉。
這種情況,三個字:好!尴!尬!
“現在想入我們廢柴屋可沒那麽容易~~~”将棪忽然閃現到了我的身後,這懶人癱居然起來了,忽的,他也挂到了我的身上,笑眯眯,“得用實力~~~”
“沒錯。”陌銘忽然閃現我的身旁,帶着寒氣,一手去拉将棪,哪知将棪順勢挂他身上去了,好了,這下太平了,但是陌銘身上寒氣更重了!他一本正經冷冷看張神基:“他太差!”
“你!”張神基因爲陌銘過于直接的話立時憤怒,少年氣盛,瞬間就殺氣升騰,挺胸不服之時黑妹忽然一拳砸在他挺起的胸膛上,瞬間鼓起的胸膛就被黑妹砸了回去,眼皮耷拉:“幹什麽呢!你有資本拽嗎?閃一邊去。”黑妹說完依然一臉無語,嚼着泡泡糖,站在大笨的圈抱裏已經變得适應。
張神基被她推開一臉郁悶,氣郁無比,大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我也趕緊把陌銘推身後:“我家陌銘說話直。”
“知道。”黑妹嚼着泡泡糖看陌銘,“他說得對,你們現在是三年級,入少神殿,你們已經不是以前的廢柴屋了。”
“怎麽不是?”我立刻說,“我以前是凡人,隻有廢柴屋收留了我,我們廢柴屋精神不變,将棪。”我轉身看将棪,“廢柴屋有人數要求嗎?”
将棪靠在陌銘的肩膀上紅寶石的眼睛慢慢眯起:“你是想……”
“喂,我開玩笑的。”黑妹反而急了,伸手拍了我一下。
雖然她是開玩笑,但是,我認真了,我認真地看将棪和陌銘:“我們廢柴屋從沒有過門檻,隻要願意加入,大家都是熱烈歡迎,就像當初你們歡迎我的時候……”那一天依然曆曆在目,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是廢柴屋朝我打開了大門,幫我留在了仙域,那時候小諾,毛毛,大青全都躲在将棪的身後,是将棪朝我伸出了雙手,對我微笑,我成了廢柴屋第五個成員。
大青和離朱慢慢地站了起來,将棪伸出手慢慢地按在了我的肩膀上,現在的他雖然不再像那時灰頭土臉,死氣沉沉,那時他是整個廢柴屋唯一的代言人,廢柴屋裏的每個人都在依賴他,也包括……我。
即使他又恢複了在王殿的神采,甚至比那時更加神采奕奕,但是,他紅寶石眼裏的眼神,依然沒有變,我知道,我的将棪學長依然不會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族一樣,以地位選人。
将棪學長慢慢從陌銘身上離開,陌銘擰緊了眉,看将棪,将棪對陌銘揚起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這是小岚想的,讓廢柴屋變成大家的家。”
我就知道将棪學長不會變!
将棪學長溫柔地注視我:“小岚,做你想做的,我們是一家人,我們都支持你!”
陌銘擰眉不語,微微垂臉。
我看向大家,大青朝我鄭重點頭,離朱抓抓頭,甩臉:“哼,我反正不管。”
再看小諾,小諾陰陰地摸小白:“人多……熱鬧……”他邪邪地笑了,那笑容像是人多了可以給他玩!
我笑了,轉身看張神基:“隻要你願意,我們廢柴屋的大門永遠向你打開,我們一起共同進退!”
張神基,黑妹和大笨都吃驚地看着我們。
“你果然不會變。”黑妹笑了,“把我們僵屍屋全收了吧。”
“好啊!”
“那我們狐神族收不收啊~~~”忽然間,門口出現了冰狐赤月,她又是一身鮮紅性感的旗袍,将她的身材稱地更加凹凸有緻,從她的身後,慢慢鑽出了她的弟弟樰。
忽然間,感覺到陌銘的身體也緊繃起來,那種感覺像是自己的領地正在被人一一闖入,又像是對别的雄性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