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乖...”惠娘笑了一聲,摸了摸苗苗的頭,拿了要帶的東西,帶着小雪便上了停在外面的馬車。
裴慕卿的馬車一走,苗苗就追了出去,在門口眺望了好幾眼,直到看不到馬車的蹤影,苗苗這才失望的回來。
範銘推着輪椅出來,見苗苗苦着一張臉,出聲安慰道:“苗苗,别垂着臉了,你母親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了,咱們在家乖乖等她回來,好不好?”
苗苗失望的嗯了一聲,跟着範銘進屋了。
惠娘和小雪坐着裴慕卿的馬車到了城裏,先是去了一趟裴慕卿的鋪子,看了下裝修,見很多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在三樓逛了一圈,沒看出什麽大問題了之後,便想找機會離開了。
裴慕卿見惠娘躊躇不安,有些疑惑,出聲道:“嫂子不是要來城裏看這裝修的如何嗎?”
這才呆了多久?就要回去了嗎?
惠娘扯出個笑臉來,想了想,對裴慕卿實話實說道:“是這樣的,慕卿老弟,我來并不是爲了鋪子,而是有件事情要去做。”
裴慕卿問道:“什麽事情?那麽重要?”
惠娘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裴慕卿也不勉強“那嫂子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惠娘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不用了,我和小雪就出去一趟,沒有多遠,慕卿老弟,有什麽事兒咱們回頭再說,如何?”
裴慕卿看了惠娘一眼,笑着應道:“好,正好我有事兒和嫂子說。”
“嗯。”
和裴慕卿說了一聲,惠娘帶着小雪很愉快的出了裴慕卿的鋪子,在街上一路走走逛逛,直到到了寶月齋的門口,惠娘才停下腳步。
見惠娘停下,小雪道:“太太,你餓了嗎?要不要買些糕點墊墊肚子?”
小雪本是禮貌性的一問,卻沒想到惠娘真的帶着她進去了。
看着鋪子裏擺放着各式各樣精緻而又小巧的糕點,小雪頂不住誘惑的流口水了,惠娘見了在她耳邊問道:“小雪,想吃嗎?”
小雪瞅了瞅周圍投來的目光,眸光閃了閃,最終搖頭。
惠娘抿嘴笑笑,并不多問,而是叫來夥計,買了幾樣寶月齋最好的糕點,結賬之時,惠娘終于開口了,問那個小夥計,張掌櫃在不在?
以前在寶月齋做事的小六惠娘沒見着,新來的夥計,惠娘也不熟悉,沒敢張口就問張掌櫃的事情。
小夥計打量了惠娘幾眼,見她衣着不凡,看着也不像是鄉下來的婦人,在心裏權量了一番,咧嘴笑道:“我們張掌櫃在呢,請問這位夫人找我們家掌櫃的有什麽事兒嗎?”
“有事兒,是很重要的事情,麻煩小哥禀報一聲,就說範家弟妹過來了找他有事兒。”惠娘說話很客套,說話之時,手也沒閑着,把錢買糕點的錢給付了。
聽這話,小夥計也知道面前這人和自己的掌櫃關系不凡,張了張嘴,道:“那...這位夫人稍等下,我幫你叫下我們掌櫃的。”
這态度已經從以前的冷漠變成巴結了。
對于夥計的客套,惠娘隻是笑笑,并不理會“那就有勞了。”
小雪提着糕點,站在惠娘的身邊,兩人等着張掌櫃的到來,說實話,如今的寶月齋惠娘看着比以前變了很多,不止是招呼人的夥計變了,鋪子變大了,這夥計的架子也變得大了。
惠娘在鋪子裏轉了好幾圈,才等到了張掌櫃,張掌櫃倒是和以前一樣,見到惠娘很激動的跑過來了,見惠娘挺着個肚子,立馬道喜。
“張掌櫃客套了。”
“惠娘你這就見外了不是?咱們什麽關系?”見惠娘和小雪兩人站着,想也知道她們倆是站了大半天,對一旁的夥計呵斥道:“你們怎麽做事兒的?沒見着惠娘挺着那麽大個肚子嗎?不知道端個椅子出來啊?”
剛才的那個小夥計連連賠禮道歉“張掌櫃,你這樣才是見外了不是?小夥計不懂禮數也是正常,以後好好教教就成了,那還用得着道歉?”
張掌櫃尴尬的笑了兩聲,才道:“惠娘找我是不是有正事兒要說?既然是正事,那我們就去二樓的雅間,慢慢商談吧。”
“好,麻煩了。”
惠娘今日來不是爲了别的,而是爲了二十多天後的中秋節,今年家裏的人員少,有孕婦又有傷員的,月餅肯定是做不成,即便是找人做,也忙不過來,所以惠娘便打算今年不做了,還不如把這個月餅的方子給賣出去。
而唯一可以買的起,又能給她高價的人,就隻有寶月齋的張掌櫃。
能賺錢的事情,惠娘肯定不會放過,再者家裏隻出不進,縱然有千萬座金山銀山,那也是會坐吃山空的,賣了這個月餅方子,惠娘還能給範銘和範老頭還有柳平安買些好東西,補補身子,還有羅九娘哪裏,也很需要大補之物。
想到家裏有好幾個傷員,惠娘頭都疼了。
見惠娘扶額,張掌櫃關心道:“惠娘這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嗎?要不要我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
“啊?我沒什麽事情,張掌櫃不用麻煩了,咱們來說正事兒吧。”惠娘把自己的來意給說了一遍,瞅着張掌櫃道:“不知張掌櫃意下如何?”
惠娘賣月餅方子消息給他,張掌櫃自然是高興無疑的,在前兩年的時候他就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當時惠娘夫妻倆都沒有要賣這個方子的意思,當時他們交情也還不錯,張掌櫃也不好随意開口。
這等了這麽久,終于等到這個消息,張掌櫃想都沒想,同意了下來。
惠娘眸光閃爍了幾下,她就知道,張掌櫃願意買“張掌櫃,咱們都是熟人,這價格,我也不要高了,一口價,二千兩月餅的方子我賣給你。”
張掌櫃深吸了一口氣“二千兩?”這個價格還說不夠高,惠娘還真是敢說啊?别說兩千兩,就算是一千兩,這價格也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