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範茶花的想法,錢雲自然是不會明白,她就覺着這大舅和二舅一家人到時候肯定會丢他們錢家的臉面就是了,其他的她才不管呢?
範茶花瞧着錢雲一臉倔強的模樣,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勸不了了也不再勸了,隻道:“雲兒,你要想着這是爲我們錢家以後好,别使你的小性子,明白了嗎?”
這也算是範茶花給錢雲的警告,範茶花這會兒真擔心,萬一哪天自己就這麽去了,就錢雲什麽事兒都不懂的女兒家,能抗的起錢家這麽大的重擔嗎?
錢雲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心裏雖有不甘,但卻是沒有再反駁範茶花的話,“知道了,娘。”
範茶花又問錢雲把範家衆人的住所給安排好了沒有,錢雲說安排好了,都安排在廂房之中。
範茶花點點頭,道:“先這樣吧,青瑤,你叫個人去看看,到底出什麽事兒了,怎麽這麽久了,大舅老爺和二舅老爺兩家子還沒過來?”範茶花心裏有些心煩,不止是爲錢雲的事情,還有娘家的這些人,每一件都能搞得她頭疼無比。
青瑤得了命令,快速的退了出去,打發了一個小丫鬟,去前面看情況,吩咐完就進屋去了,範老頭一行人終于在錢府裏走了将近半個時辰左右,終于到了範茶花所在的院子。
這一回,範老頭很識趣的把李氏帶在自己的身邊,以防她鬧出什麽事兒,或者再問出什麽不該問的話,範老頭一行人過來了,小丫鬟立馬禀告了裏面的青瑤,青瑤得知後,立馬吩咐人擺晚飯。
進了碧湖院,裏面比外院更加要敞亮一些,倒是可以看的出這院子裏大緻有哪些東西,假山,池塘,梅花,這個時節該有的一樣都沒有少,院子裏香氣撲鼻,範家衆人被這一幕看的震驚了一下,沒看多久,小厮就催他們進屋子裏去。
李氏很俗的想要去摘那梅花,被範老頭一把給拽走了,李氏掙紮之下,抓下了幾朵花瓣,苗苗也想要,被惠娘給阻止了,到了屋子裏,就見範茶花正坐在貴妃榻上笑看着他們。
錢雲先是給範老頭和範繼民行禮,範家的小輩先後給範茶花打過招呼之後,青瑤輕拍了兩巴掌,好幾個丫鬟就把早就準備好的晚飯給擺了上來,一條清蒸魚,一小碟子圓圓胖胖的餃子,一碗什錦小菜,還有其他八九個惠娘都不知道名字的菜,外加一大碗湯。
七七八八的擺滿了一桌子,丫鬟貼心的給每個碗裏都盛滿了飯,範茶花這裏的桌子極大,範家這麽多人,坐下去剛好。
這麽多人在一張大桌子上吃飯,不用說,肯定是說出事情的,比如好幾個人喜歡吃某一種菜,再或者拿菜你夾了,而能到我卻沒有?這不用說,肯定會起争執,這一起争執,大家誰都别想吃飯。
加上大家都坐了差不多兩天的馬車,路上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如今正好到了,卻是因爲一點菜起了争執,這說出去,别提多讓人笑話了。
惠娘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惠娘和苗苗要吃什麽,範銘都給代勞夾了,母女兩個碗裏都是滿當當的,範銘最後才夾自己的,這樣一來,别人就有意見了,這有意見的不是别人,就是和惠娘看不對眼的玉氏,先前在馬車上,玉氏早就看不慣惠娘了,總覺得她太會顯擺,沒事兒老是拿出的都是自己沒見過的吃食,還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很多事情。
這人比人一比下去,玉氏心裏那點優越感就被惠娘給打擊的毫無自信可言,心裏能好受,能不嫉妒才怪。
便陰陽怪氣道:“這才開始吃飯呢?飯菜就大把大把的往自己的碗裏送,這把菜給夾完了,我們這些人吃什麽?吃口水還是吃空氣?”
玉氏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惠娘,本來範銘給柳氏夾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這一夾走了,她吃什麽?惠娘眼眸都沒有擡,索性又夾了一把菜放在另一個空碗裏,既然玉氏這麽說了,她也不客氣了,每樣喜歡吃的菜都夾了不少,而後給了玉氏一個白眼。
氣的玉氏幹瞪眼,苗苗右手邊的小柳氏卻笑了起來,也學着惠娘夾了放在另一個空碗裏,玉氏這下就淡定不起來了,道:“三堂嫂,你們這樣子做到底是什麽意思?”
範銘斜眼看了玉氏一眼,道:“四堂弟妹,我還想問你什麽意思呢?我不就是給我媳婦和苗苗夾了菜麽?至于你這樣子陰陽怪氣的嗎?你要是想夾菜,也可以夾,沒人會攔着你。”
不是範銘說話犀利,他一個大男人都感覺到這玉氏對自己媳婦的敵意了,不過媳婦這麽做也做的好,玉氏也活該被氣。
“三堂哥,你......”
範繼民掃了玉氏一眼,道:“在吃飯呢?食不言寝不語,不知道啊?老四媳婦,快吃飯,别說話了,再說下去,幾個孩子都餓的受不了了,阿銘,你也少說幾句。”
這老四媳婦都是個不省心的,侄子給侄媳婦夾菜那裏礙着她了,沒事兒找事兒,純屬找罵。
玉氏的幾個妯娌,也莫名其妙的看着玉氏,更别提範家的其他人了。
範老頭也出來打着和場,道:“對啊,吃飯吃飯,别再說話了。”
錢雲這時很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氣呼呼的去看範茶花,範茶花看了錢雲一眼,繼續低下頭去吃飯,沒有要和錢雲解說的意思。
這頓飯總算是平安無事的吃完了,惠娘一家三口也吃的很開心,要是沒有玉氏找麻煩,那就更好了。
吃過飯,範家衆人被丫鬟帶入廂房之中去歇息,大家也都是挨在一起住着的,房間也隔的不遠,隻有一牆之隔,錢雲安排也都是按範家人的輩分給安排住處的,範銘一家三口的隔壁是範姜和範磊。
與範繼民一家隔的老遠,廂房早就收拾好了的,這錢府的廂房比昨晚在田集鎮住的寬敞多了,裏面也擺了名貴的字畫還有古董之類的東西,不難看出這廂房是個極爲幽雅之地。
丫鬟把範銘一家三口帶進屋裏,又解釋了一番,才道:“要是極爲舅少爺和舅少奶奶有什麽吩咐,在外間叫奴婢就成。”
惠娘點頭,上前問道:“不知道這位姑娘叫什麽名字?”
這小丫鬟被惠娘一喚作姑娘,頓時被逗笑了,心裏喜滋滋的道:“舅少奶奶真會說話,奴婢不是什麽姑娘,隻是個奴婢而已,奴婢名喚做青草,在此見過舅少奶奶。”
因青草不知道這是那位舅少奶奶,便簡單的稱呼了,沒有在前面加第幾。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