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李氏的眼裏,好像惠娘故意嘲笑她一樣,哼哼了幾聲,撇過頭去,陰陽怪氣道:“誰需要你貓哭耗子假關心?我早上吃什麽與你何幹。”
李氏把鍋裏的鏟子拍了一下炒菜的鍋,瞪着如huā道:“還在瞧什麽,給我添火。”
惠娘也不在意,徑自說道:“爹讓我和四弟妹過來瞧瞧娘把飯菜準備好了沒,要是好了,就直接端着上桌,時間不早了。”
李氏一聽惠娘是過來幫忙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想着現在不是自己發脾氣的時候,道:“還沒好呢?還有幾樣菜都沒洗呢?”這麽一大攤子事兒她一個人那裏忙的過來,雖說有如huā和如玉兩個的幫忙,但如玉也不過是幫倒忙而已,如huā得幫她燒火,又沒有人補救。
這樣的态度也算是服軟了,小柳氏這才站出來道:“既然這樣,娘,我和三嫂還有戚嬸一起幫你吧,多幾個人也好快些。”
李氏還沒答應,如玉就站起來道:“那自然是好了,就麻煩三嫂和四嫂了。”如玉一改剛才看惠娘的眼神,歡喜的看着她,心裏巴不得有人來幫忙,天知道她被這些事情給折騰死了,巴不得趕快解放了。
李氏瞥了如玉一眼,這如玉,也不等她拿一下喬,就答應的那麽快,定了定神,李氏才道:“那行吧,你們幾個就來幫忙吧。”全然不提還有戚嬸這個人,戚嬸也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沒什麽地位,心中也沒有惱,聽惠娘的吩咐去做事。
李氏有了惠娘和小柳氏幾個的幫忙,很快就把中午的飯菜給做出來了,當然惠娘和小柳氏幫忙,也不可能真的幫很多的,都是挑輕松的做了,把李氏給弄去洗菜端菜,切菜就小柳氏來,戚嬸去幫了李氏端菜,惠娘就掌了勺子。
這頓午飯吃的是有驚無險,聽着别人的誇贊,李氏陰郁了一上午的心情,總算是雨過天晴了,想着這一上午的忙碌總算是值得的。
午飯過後,來範家的衆人都差不多要回去了,一個個和範老頭和李氏告辭,柳大成和皮氏一家上了惠娘家,要小住幾日,才回去,反正柳家也沒有什麽親戚,當然除了柳大海和皮有軍一家除外,回去之後再請他們過來吃個飯就可以了。
李氏的娘家人跟着小李氏上她家去了,過年的客請了,李氏是終于是無債一身輕,家裏又沒有留客,再加上來了那麽多人,也收到了不少的禮,李氏忙這個都忙了老半天,自然沒工夫去找幾個兒媳婦詢問,爲什麽不來幫她的忙了。
柳大成一家到了惠娘家,惠娘介紹了馮三一家給他們認識,馮三一家齊聲叫了皮氏一聲,喜得皮氏笑不攏嘴來,連說範銘這仆人沒買錯,再看馮三一家都這麽年輕,一看就知道就是個利索的,想來以後肯定能幫女兒女婿很多忙,并沒有輕視他們,反而很和藹的和他們說話,問他們事情。
柳大成覺得皮氏有些丢人,好像沒見過什麽世面似的,還拉着别人一個勁的問,不過柳大成心裏也是喜滋滋的,這買了仆人的是他的女兒女婿,他怎麽能不高興,當時聽是一回事兒,如今見到了,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情,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特别是馮三一家那稱呼,讓柳大成有些飄飄然了。
柳大成在惠娘家住了幾天,就告辭回去了,這時候範繼民和範林都請了,今天正好事範姜家請客,明天就輪到他們家了。
範銘夫妻倆的意思是想柳大成等他們請完年客之後,再回去,反正住了幾天,也不急在這一時,皮氏去火燎火燎的道:“不行,惠娘,不是娘不想,這家裏都出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家裏的那些個家禽怎麽樣了,不知道别人好好照看沒有,下次我們過來了再住也是一樣的,你們明天請客我們就不過來了,反正我們在這住了好幾天,沒人會說什麽的,啊,真是對不起了。”
“女婿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咱們有空再過來,你們就别挽留了。”柳大成葉跟着說道。
惠娘還能說什麽,隻能讓範銘趕了馬車,送柳大成一家回去,還準備了不少的東西,柳大成卻說不用送,讓馮三帶他們去了村裏,直接坐牛車回去了。
送走完柳大成一家人,惠娘一家三口就去了範姜家裏,今天正好是他們家請客,範姜今天的陣仗也搞的挺大的,不止請了親朋好友,還請來了不少生意上的夥伴,在家裏擺了好幾桌,那場面熱鬧的很。
特别是那些個男人在一起喝酒劃拳,吵的不可開交,吃完了午飯,惠娘就拉着範銘和苗苗先回去了,範姜今日請這麽多人來,自然也有他的用意。
目的不過是想告訴範銘,他也是有關系有人腕的,以後不一定過的比他們家差,現在不過是讓範銘得意一陣子,這頓飯,範銘和範姜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小李氏眉眼之間,全是傲色,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惠娘是沒那心情去注意這些的,惠娘越是不屑,小李氏就越氣惱,越要争那口氣,越想在惠娘面前顯擺,最後一點效果都沒有,還被不少的人看了笑話。
外人看來,這範姜和範銘還是親兄弟,現在關系這麽僵,誰不笑話?
當小李氏氣惱的和範姜說這話時,範姜不以爲意“你生什麽氣?氣了也是白氣,咱們家遲早有一天會蓋過老三的,到時候你再和她比就成了,等着瞧好了。”
至于在範姜家發生的這一切,範老頭臉上覺得有些難堪,本想着幾個兒子關系會好好的,結果呢?範老頭又把這一切怪在李氏的頭上,要不是李氏心疼範姜,什麽都要親自教,結果被教壞了,和她一樣的性子,小肚雞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