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三一家趕緊跪下磕頭,齊聲道:“謝謝老爺,謝謝太太,謝謝小姐。”
馮三兩口子本來是不敢想替馮小雪贖身的這件事兒的,畢竟他們剛來這範家沒多久,但太太開口了,就不一樣了,這讓他們夫妻兩口怎麽能不激動。
範銘急忙道:“别跪着了,馮叔,戚嬸你們一家三口趕快起來吧,以後别動不動就是跪的,還是那句話,咱們鄉下沒那麽多禮數。”
這馮三一家子跪在他面前,範銘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怎麽的。
馮三應下,一家三口站了起來,恭敬的排成一排,惠娘想着過幾天要做熏肉的事情,就提前和他們一家子打好招呼,說接下來的一個月,可能都比較忙,很多事情她可能顧不過來,要是馮三一家有什麽事兒,到時候和她說就是。
“知道了,太太。”
“好了,别那麽拘謹,現在還沒到做飯的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先回去休息吧,等有事兒的時候,我再叫你們。”
“太太,這有些不妥吧?”按理說他們現在是範家的奴婢了,如今這麽閑,他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馮叔,别說了,你們一家子先回去歇會兒吧,正好把屋子裏的好好布置一下。”
範銘和惠娘都這麽說,馮三要是再想着留下,那就是不聽吩咐了,一家三口急忙和範銘夫妻倆說了聲,離開了。
等馮三一家全部離開之後,範銘對惠娘道:“媳婦,家裏有了傭人的感覺怎麽樣?”
“不是太好。”主要是他們太拘謹了一些。可能惠娘沒習慣,不喜歡這種感覺,或許适應了之後,會好很多吧。
範銘和苗苗父女兩個笑了起來,“媳婦,如今有了别人幫你,你還說不太好。”
“不然呢?操心的還不是我?”
範銘點頭,這說的倒是真的,家裏多幾口人,忙碌的還是媳婦。難道這人他買錯了?
馮三一家三口回了屋子,戚嬸把他們夫妻和小雪的住的屋子給收拾好,鋪上惠娘給他們拿的輩子。一家三口漂泊的心終于有了歸屬感。
第二天馮三出去放牛和馬,範銘則是去村裏的屠夫那裏買豬,順道把他請過來殺豬,去屠夫那裏買豬,至少要比挨家挨戶去問要強的多。
不過範銘去了。把這情況一說,那蔣屠夫卻不願意過來,說是這一來一去麻煩的很,再個就是他也要上鎮上去賣豬肉的,要是他不去,估計會少賺好些錢呢?畢竟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樣子就要過年了。誰不想在年前多賺點錢?
要是範銘想買豬,他每天就多殺一頭,殺完了之後。到時候他再過來取就是了。
範銘想想也是,别人不可能爲了上他家殺豬,而放棄自己的生意,點頭道:“那成,蔣叔。這豬你也不用每天就殺一頭,兩天多殺一頭就好了。大概要十頭豬左右的樣子就成了,這銀子我肯定會當場就給你結了的,這你不用擔心。”
蔣屠夫見範銘這麽爽快,答應的也快,“那好,不過早上你要很早就得過來,這天亮了我還得去鎮上賣豬肉呢。”
爲了保證豬肉的新鮮,他一般都是半夜就開始殺豬了,天一亮就上鎮上去了。
“成,蔣叔,那明天我就早點過來。”範銘和蔣屠夫商量好之後,就先回去了。
回到家,範銘就和惠娘說豬肉的事情解決了,惠娘高興的親了範銘一口,而後道:“現在豬肉的事兒咱們解決了,那柴火呢?咱們出錢在村子裏買還是怎麽樣?”
範銘見惠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心裏滿意極了,點頭道:“還是在村裏買吧。”一擔柴火也不貴,不過要找出那種耐燒的柴火,卻是難得很,還有個就是如今冬天了,就算從山裏撿來了柴火,也燒不着。
等範銘把這消息放出去了,已經是正午了,在外面放牛和馬的馮三也回來了,回來的時候,不少的村裏人瞧着馮三有些眼生,又見他牽着牛和馬,難免的打聽幾句,誰料馮三嘴緊的很,打聽不出什麽,又有人跑去範銘家看,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範銘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親戚啊,有的他們都認識啊?等那些個人知道範銘家買了仆人之後,一下子哄得引起了軒然大波,李氏也跑着上門去确認有沒有這麽回事兒了,李氏上門去的同時,也不忘把範老頭給拉上。
範老頭不願意去,不耐煩道:“我瞧你整天就知道折騰,老三家裏不就是買個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老三家裏那麽大塊地方,要是不買個人回來幫忙看着,他們夫妻倆能顧的過來嗎?”相比李氏的一驚一乍,範老頭平靜多了。
想着老三如今條件也不錯了,是該買個人幫着看家,幫着忙活了,不然老三夫妻倆能忙的過來嗎?誰家有錢的人不得買人照看啊?如今他的兒子在村子裏也算的上是個有臉面的人了,他這個做爹的,臉上也覺得有面子。
哪像那個老婆子,巴不得自己兒子過的好,天天瞎折騰個什麽勁。
“嘿,我有說不讓老三買嗎?我是怪老三明明買了人,不知道把那人弄來照顧我們老倆口子,也不知道讓我們享下福,他倒好,自己享起福來了,有把我們這個爹和娘放在眼裏嗎?”李氏說的振振有詞。
說白了,李氏是看範銘買了人,如今心裏頭不快活了,買人伺候,那是她的夢想啊,結果呢?老三買了人,還瞞着他們,這個不孝的兒子。
範老頭一聽就更來氣了,“噢,合着你的意思就是怪我沒讓你享到福呗?你也不想想你如今過的差嗎?我要你做什麽大事兒了嗎?那個兒子兒媳不孝敬你,我又短你吃。短你喝了嗎?合着你說你沒享到福,那你現在吃的,穿的都是狗屎啊?”
李氏被範老頭罵的啞口無言,瞥了眼範老頭道:“行了,我不和你吵了,你個死老頭子,那會知道我在想什麽,我想要什麽?我問你,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了。”
範老頭瞪了李氏一眼。“去,怎麽不去。”他要是不去的話,還不知道這死老婆子。弄出什麽讓人贻笑大方的事情來呢。
李氏催促道:“去,那就走快點。”
範老頭和李氏到範銘家的時候,惠娘和戚嬸正在廚房裏做飯,馮三剛給牛和馬添了些草,範銘和苗苗在屋子裏玩耍。小雪在一旁站着看。
李氏一到範銘家的門前,就開始砸門了,不知道情況的馮三,立馬跑過去開門,打開門後見是兩個生面孔,開口道:“請問你們兩位是?”
李氏一聽馮三還問她和範老頭是誰。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我是我們家老三的娘,是你的老太太嗎?還不請我們進去。”
馮三一愣。回過神,“原來是老太太,太老爺啊,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請進。”就算李氏再粗魯。他是不能說髒話反駁的,不過馮三好奇的是。爲什麽老爺和太太沒說過他們家還有老太太,老太爺呢?
李氏臉上露出得意的一笑,“算你識相,快領我們進去。“範老頭沒說話,看着李氏得意的臉,搖了搖頭,他都懶得說這個老婆子了,吃一塹也不長一智的女人,說多了,也是浪費口水。
聽到外面的聲音,範銘走出來道:“爹,娘,你們怎麽過來了?吃飯了沒有?”
李氏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你現在還知道我是你娘啊?還知道關心我們吃飯了沒有啊?你們家買人這麽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們一聲,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和你爹?”
範銘皺着眉道:“自然是有的,要是沒有,我們也不會有了好東西就給娘你送過去了。”範銘如今一聽到他娘的聲音,就心煩的很。
特别是每次他娘都是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他說話,範銘心裏更加的不舒服。
李氏頓時一噎,想起範銘每次上老屋的次數,臉紅了紅,範老頭這時道:“老三,你别理你娘,你娘什麽人,這麽多年了,你還不清楚嗎?算了,你也别往心裏頭去,免得被氣的是自己。”
範銘點頭,讓範老頭進去坐着,苗苗高高興興的和範老頭打招呼,望着範老頭身後的李氏,乖巧的叫了聲奶奶。
李氏哼哼了兩聲,算是應了苗苗,範老頭咳嗽了一聲,李氏才擠出一個笑容來。
範老頭望着站的老遠的馮三,轉頭去問範銘,這馮三的事兒,範銘也簡單的解釋了幾句,還說了賣身給他們家的,不是馮三一個人,而是一家子。
李氏聽完,立馬對範銘道:“老三呐?你說這馮三他媳婦和閨女也賣身給你們家了?”
範銘點頭說是,李氏的眸子亮了亮,對範銘道:“老三呐,先前是娘不好,娘不該那麽說你的,娘如今是老糊塗了,你别往心裏去啊。”
範老頭和範銘對視一眼,範銘心裏浮現出一股異樣的感覺,他娘這麽和藹的和他說話,心裏肯定在打什麽主意了。
果不其然,範銘剛點頭完,李氏就道:“老三呐,既然這馮三的媳婦也在的話,你不如就把她給了我,讓她過去老屋那裏伺候我和你爹兩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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