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銘說出自己心中的所想,他也很中意那塊地的,主要這地離得近,到時候打理起來方便的很,而且那地就在他們家後面,中間隔的也不是很遠。
惠娘點頭“那人牙子有沒有說多少錢可以拿的下來。”荒不荒地的倒是沒什麽所謂,關鍵就是買要多少錢。
惠娘算過了,她手裏如今有幾百兩銀子,這買了地,還得請人打理,除荒,還是的建圍牆,這些算下來卻是要一大筆開銷的。
這要是種其他的東西,也得要錢去買,惠娘這一想,忽然覺得她手裏的這幾百兩銀子不夠用了,原先想來,自己手裏有了幾百兩銀子,怎麽也說的上是個富婆了,可如今......
看來還得想個賺錢的法子出來啊,這冬天,又沒有什麽菜方子可以賣的?臘肉和熏肉這時候做的話?
一想到臘肉和熏肉,惠娘有了主意,可以做這兩個啊,熏肉可比臘肉的時間短的多,這要是做成了的話,怕是能在年前賺一筆銀子的,可...這時間也緊迫的很。
範銘看惠娘又是皺眉,又是歎氣的,不由道:“媳婦,那地的價錢倒是不貴,要是不成,那咱們就先别買了吧,要是等誰再有水田賣了,咱們再買下就是了。”
惠娘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意識到自己失态了,急忙道:“買,怎麽不買,提早買下來,咱們也好放心呐。”
水田惠娘如今有些不敢買,生怕明年也和今年一樣,也幹旱了,還不如買荒地算了,不過要是有的話,也可以買些傭出去,自己就坐等收糧食就好了,要是實在傭不出去,就種紅薯。
範銘見惠娘同意買了,當即道:“媳婦,那咱們明天就去鎮上的人牙子那裏,把手續給辦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惠娘看範銘那副急切的模樣,笑着打趣了他幾句,原本以爲她是最急切的,倒是沒想到,換成範銘了,這範銘,倒是有多喜歡地啊。
“媳婦,我還有件事兒和你說。”
惠娘擡眸看了範銘一眼“說吧,什麽事兒啊?”
“人牙子還說别的村還有賣水田的,水田有十來畝,問咱們要不要一起買下來,說是到時候算便宜點給我們?”因爲打着這個主意,所以範銘隻好先說荒地,然後再說水田的事兒。
惠娘聽了滿頭黑線,她剛才還想着這水田的事兒,這下倒是真來了,不過這人牙子也是個會來事兒的啊,什麽都包套了,這要是買荒地不買水田的,他們就虧了,可要是買了,他們還是有些吃虧。
“那人牙子有沒有說一起買下來多少錢呐!”惠娘決定問重點,免得範銘又說出一個什麽事兒來。
範銘在心裏猶豫了許久,才說道:“一百兩左右。”
惠娘很想跳起來把那個人牙子大罵一頓了,一百兩銀子還說便宜,便宜個屁啊,這要是換了普通人家,那裏拿的出那麽多的銀子,誠心的坑人啊。不過惠娘面上可沒表現出來,和範銘道:“阿銘,那咱們一早就去看看再決定吧。”
“嗯。”範銘笑的更加開心了,雖然他不能像媳婦那樣一下子賺很多錢來養家,但他會種地,種了糧食也就能養活媳婦和孩子了。
惠娘看範銘傻笑的模樣,不禁嗔了他一眼。
夫妻倆商量完,惠娘也就專心去想這做熏肉的問題了,這要是直接買肉的話,怕是比整頭貴的多,既然惠娘決定要做熏肉拿出去賣了,怎麽也說得把成本給降到最低。
還有這做熏肉她一個人怕是也忙不過來,這請外人的話,怕是麻煩的很,不是她不相信春嬸幾個,一想到請人的這事兒,惠娘就頭疼的很,索性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專心去縫自己手裏的手套。
範銘在一旁邊做自己手裏的事情,邊看着惠娘的側面靜靜的出神。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早早的從被窩裏起來,一家三口吃完了早飯,就上鎮上去了,惠娘和苗苗在馬車裏裹着一床被子昏昏欲,連到了鎮上也不知道,直到範銘把馬車上的簾子掀開,一陣冷風吹來,惠娘才醒了過來。
叫醒苗苗,又把被子給收拾整齊,一家三口就去了人牙子那裏,古代的人牙子果然是吃香的行業,特别是專門買賣丫鬟小厮的人牙子,是特别的吃香,要是有混的好的,路子廣的,家裏不是有大宅子就是滿屋子的金銀玉器。
相比他們這些平常百姓,一年忙到晚,别說大宅子和金銀玉器了,還有可能吃不飽,穿不暖都有可能。
到了牙行,裏面立馬就出來一個小厮來迎接了,小厮看範銘一家穿的衣服料子不錯,顯然是把範銘一家三口當做是肥羊了,所以一切都格外的殷勤,臉上也挂着親切的笑容。
惠娘多看了那小厮一眼,而後一家三口跟着他進屋,柳葉鎮上的牙行比不得城裏的牙行,也沒有城裏的牙行大氣,屋子也窄了很多,不過惠娘瞧着這牙行的擺設和風格,顯然這牙行的老闆是格外的用心的,所以這家牙行給惠娘的感覺不壞,隐隐還有種溫馨的感覺,不知道那人牙子老闆是個什麽樣的人。
不過不得不說,一家牙行被弄成這樣,這果然是奇葩中的奇葩。
小厮給範銘一家三口上了茶,才道:“幾位客人請喝茶,我們羅老闆馬上就過來了,請幾位客人稍等一下。”
範銘點頭,小厮也很識趣的站在一旁,沒多久,等茶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小厮口中的羅老闆終于來了。
當惠娘瞧着那羅老闆的時候,嘴裏的一口茶差點全噴出來了,她先前還以爲這羅老闆就算說不上是個相貌堂堂的人,但至少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吧。
眼前這個人長得黑黑瘦瘦的,個子也比較矮,和惠娘的身高差不多,就一雙眼睛長得精明了一點,其他的一點什麽特征都沒有,這人的給她的感覺,一看就是很精明的人,難怪會說那荒地和水田賣一百兩銀子了。
顯然範銘是被人給唬了。
範銘見人過來了,站起來道:“羅老闆,你來了?”範銘的表情,顯然是對這羅老闆有些相熟的。
“是範兄弟啊,上回我和你說的那事兒,你回家和你媳婦商量的怎麽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