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氏是怎麽說也不會把他們一家給留在家裏住的。
梅氏收到皮有軍的眼色,也跟着道:“二姐,咱們好不容易來一次,咱們一家子在你這兒住個一夜又沒啥的,要是你擔心姐夫不同意,我們來幫你說就成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跟你姐夫說了也沒用。”皮氏臉色不好的說道,這夫妻倆真把她說的話當放屁了啊?她都這麽決定了,還需要問什麽柳大成,誰不知道柳大成耳根子軟,要是梅氏這一說,柳大成立馬點頭答應了。
果然,皮氏前腳說完,柳大成後腳就道:“平安他娘,有軍一家想住一夜,就住一夜吧,明天再回去也是一樣的,以前咱們家屋子小,你們來了沒地方住,現在我們家也建了大屋子了,也住的下人。”
柳大成開口了,皮氏不可能再開口趕他們離開,隻得對皮有軍夫妻倆道:“你們今天歇一晚,明天早上就給我回家去,别隻顧着自己了,家裏的家禽也得需要人照看。
還有……在我家最好給我老實點,有生,特别是你,要是你說了什麽難聽的,或者做了什麽事兒?别怪我半夜就把你掃地出門。”
對這個唯一的弟弟,皮氏太了解了,說也不能說太狠的話,隻能告誡,希望他别在她家搗出什麽亂子來。
皮氏的娘一共就生了皮氏和皮有軍還有大姐皮紅三姐弟,由于皮有軍是個男丁,又是家裏最小的孩子,一直都是寵着長大的,久而久之,就被寵壞了。
如今三十來歲的人了,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個收斂,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整天就知道動歪腦子,所以如今,皮有生日子過的不是很順心,家裏也清苦的很,但在皮有生的心裏,最怕的還是皮氏。
皮有軍在小的時候,由于老是挑撥皮氏,就受到過皮氏無數次的揍,加上皮氏的性子也倔的很,自然是不把皮有軍那點算計看在眼裏,但時間一長,皮氏心裏也對這個小一截的弟弟煩躁的很,隻要皮有生一惹她,皮有生就準挨揍。
久了皮有生心裏也對皮氏有些害怕,隻要皮氏說東,他也不敢往西,主要皮有生不敢惹發狂的皮氏,因爲太可怕了,想起當年的事情,皮有生就心有餘悸,生怕被皮氏給打死了,當皮氏一說不讓他在柳家住一晚,他立馬央求皮氏留他們一家住一晚。
皮有軍肯定的點頭,“知道了,姐,我肯定不會亂來的。”
“知道就好。”皮氏滿意的點頭,臉色也終于好看了點。
皮氏走了之後,皮有軍的目光就落在惠娘和柳娘的身上,而後又望着籃子裏的肉,皮有軍說道:“是兩個外甥女吧,這麽久沒見,果然長的一個比一個漂亮。”
惠娘瞧着皮有軍的那掃來掃去的眼睛,心裏有些不舒服,和皮有軍打了招呼,把籃子給了一旁的範銘,拉着柳娘就先離開了。
皮有軍還盯着惠娘和柳娘離去的背影瞧個不停,範銘看了皮有軍好幾眼,沉着聲問道:“舅舅你看夠了嗎?”
皮有軍看了眼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範銘,連連搖頭,而後才道:“不,不,我沒看他們倆呢?你是二外甥女婿吧?長的倒是相貌堂堂……對了,外甥女婿,這是你舅母,這是你表妹,叫皮小語。”
皮小語被皮有軍拉了過來,如今正一臉害羞的望着這個比自己高了許多的範銘。
範銘淡淡的和梅氏打了招呼,看都沒看皮小語一眼,對皮有軍道:“舅舅既然沒事,我就先放東西去了。”範銘說完就離開了。
皮有生喊道:“唉,外甥女婿,你先别走啊,咱們有空好好聊聊啊,我又不是什麽壞人。”着外甥女婿,還真有性格,皮有生望着走的老遠的範銘,忽然腦門一閃,心裏頭打着算盤。
這外甥女婿确實不錯,之前他還聽那些個村裏人還一個勁的誇贊,聽說這外甥女婿家裏條件好,有馬車還有牛車還有一棟大房子,皮有生想到這就有些心動了。
一想到二姐皮氏說的話,皮有生有些爲難,梅氏見皮有生一下子開心,一下子皺眉的,立馬就猜到了他那點心思。
“唉,當家的,我說,你該不會是打起二外甥女婿的主意了吧?這二姐要是知道了,不罵死你才怪。”梅氏心裏也有些心動,特别是自己女兒看這外甥女婿一臉害羞的模樣,她這當娘的就知道原委了。
以前在他們村子的時候,皮小語就沒見他們村子裏的一個男人會露出這樣的嬌羞的模樣來的,顯然是對外甥女婿看上眼了。
皮有生白了梅氏一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小語怎麽說也是二姐的侄女,要是換做别人,二姐肯定會反對,但小語的話,嫁給外甥女婿也是使得的。”
“你瘋了不成,咱們家小語難不成要去做妾嗎?虧你是小語的爹,竟然出這種馊主意。”梅氏說什麽也有些不贊同。
“哎呀,事情還沒到那一步,那麽着急做什麽啊?誰說要做妾了,咱們小語要樣貌有樣貌,怎麽說也得做平妻吧?”皮有生打着好主意。
皮小語聽完臉紅的更加厲害,完全一副全聽皮有生的架勢。
梅氏見自己勸了沒用,也由着皮有生去了。
安娘在柳娘的屋子裏和皮氏說着話,柳娘也陪在一邊,苗苗和亞靈姐妹幾個去玩了,柳平安和趙夏生在堂屋裏,惠娘和範銘夫妻兩個在另一間住了幾天的屋子說着話,“剛才我走了之後,我那舅舅和你說什麽了?”
惠娘想起皮有生看範銘的眼神,就一副惡寒,那皮有生的眼神真是不舒服,完全是一副把範銘當做貨物一樣看了,手裏打着絡子的動作,都慢了幾分,範銘笑的溫柔,走到惠娘的背後,低聲在惠娘的耳邊道:“沒說什麽。”
一股熱氣吹在惠娘的耳垂上,惠娘的不禁顫了顫,回過頭瞪了範銘一眼,“這大白天呢,注意影響。”
範銘無辜道:“媳婦,我可什麽都沒做。”範銘又呼了一口熱氣,嘴唇貼着惠娘的紅彤彤的耳垂。
惠娘氣結,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去打手裏的絡子,範銘瞧惠娘不理她,越發的大膽了起來,直接把惠娘抱在他腿上坐着,用手圈着她,熱氣不斷的噴在惠娘的脖頸。
惠娘回過頭抗議道:“你這樣抱着我怎麽打絡子?”
“那就别打了。”溫熱的氣息浮在惠娘的臉頰,惠娘的臉情不自禁的紅了紅,忽然想起某個場景,騰的站起來道:“不行,等會兒娘要的。”她都答應等會兒要給皮氏的。
範銘瞬間哭笑不得,“媳婦,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想抱着你,這種天,你一個人坐在那裏打絡子多冷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