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掃過大牛媳婦旁邊的甯大嫂幾人,和藍氏點了個頭。
大牛媳婦轉過身一笑“可不是我們麽?呀,你們夫妻倆摘柿子嗎?”。
樹上的範銘看了大牛媳婦幾眼,和她們打了個招呼,而後繼續摘樹上的柿子,苗苗站在一邊,沒說話。
惠娘回了一句,卻是沒有在說話了,專心的去接範銘遞下來的柿子,那邊大牛媳婦不知道在和甯大嫂說着什麽,菊huā眸光不閃了閃,和藍氏道:“娘,你瞧,難得這兒有柿子樹,要不咱們也摘些回去吧?”
藍氏瞧了幾眼,正在忙和的範銘夫妻倆,點頭道:“那好,咱們就去摘些回去吧。”
說着就和二兒媳謝氏朝一棵柿子樹那邊過去了。
菊huā瞥了眼還在說話的大牛媳婦和甯大嫂道:“怎麽?你們不摘柿子回去嗎?到時候我們摘光了,你們可就沒有了。”
說完也不在理會大牛媳婦二人,跟上藍氏,大牛媳婦身後的甯大嫂對視一眼,也急忙拉着她過去了,作爲對頭,她們自然是不能讓菊huā占了上風,這點小事兒也都是要比的,惠娘回過頭看了她們幾個幾眼,抿了抿嘴,卻是沒有說話。
另一棵柿子樹下,菊huā和藍氏婆媳還有謝氏三個看着眼前的柿子樹不語,菊huā的眼睛往惠娘那邊到處亂飄,藍氏道:“這柿子樹這麽高,怎麽摘呀?”說完眼神看向菊huā。
菊huā收回目光,想了想,對一旁不語的謝氏道:“弟妹,要不然你爬上去吧。你年紀小,身子輕巧,很容易上去的,我和娘就在下面接就成了,記得要挑大個的啊!”
藍氏還沒發話,菊huā就已經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了。
謝氏眼裏閃過不甘,挽起袖子,正想去過去爬樹。
藍氏皺眉,叫道:“不行,那麽高。萬一老二媳婦摔下來了怎麽辦?老二媳婦,你可别爬樹啊,要不然咱們就找根樹枝打幾個下來就成了,也就解解饞,那能要那麽多啊?”
藍氏也不是很想吃柿子,不過大兒媳開口了,卻不好不應。
菊huā想都沒想,拒絕道:“那怎麽成?打下來的柿子不都是要摔破了,那還能吃啊?要不然這樣。娘,不如我們要範銘幫我們摘些下來,反正也就幾個,想來他應該不會不願意的。”
由于菊huā說的聲音小。惠娘和範銘兩個也沒聽着。
另一棵柿子樹上,甯大嫂已經上樹去了,摘了一大堆柿子已經下來了,瞧着這邊的藍氏婆媳幾個沒動。不免諷刺道:“藍大姐,我們這都摘完了,你們怎麽還沒動手呀?要是想讓我幫忙的話。早點說,我就不用下來了呀。”
甯大嫂嘴角浮現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菊huā一瞧甯大嫂笑的樣子,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叫道:“這就不用甯大嬸操心了,不就是幾個柿子嗎?我麻煩人家範銘也是一樣的。”
那模樣說的好像和範銘很熟似的,惠娘聽了心裏有些不喜,但卻是沒做聲。
藍氏無奈的叫了一聲“菊huā。”
甯大嫂聽見菊huā叫他甯大嬸的時候,臉都被氣黑了,明明她們年紀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輩分高了一些,居然被菊huā叫成大嬸了?誰不希望自己年輕啊?誰聽了會受的了啊?
大牛媳婦聽了道:“菊huā,既然這樣,你就讓範銘給你摘吧。”又對甯大嫂道:“咱們走吧,和那種人計較有什麽用?”
菊huā一聽大牛媳婦用那種人來形容她,立馬就暴走了“什麽叫那種人,大牛嫂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可得和我說清楚才能走。”
大牛媳婦道:“我說什麽了我?我說那種人,又沒說你,你那麽生氣做什麽?”
眼見着兩人又有吵起來的意思,藍氏和謝氏一起攔住菊huā,勸道:“菊huā,大牛媳婦也就說說,又沒說你,你就别生氣了,行了,咱們都是一起過來的,等會兒要一起回去的。”
她們幾個女人進山來,出去的時候還是多些人安全些。
菊huā被這麽一勸,腦子反應過來“知道了,娘,那咱們還是先摘柿子要緊。”
一直豎起耳朵聽的惠娘暗道:“這菊huā變臉的速度真是一流的,剛還那麽生氣呢?現在就成這麽怪巧了,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甯大嫂心裏還有氣沒消,大牛媳婦是個會做人的,當即道:“既然藍嬸都這麽說了,我們也不和菊huā計較了,你們還是趕快摘柿子要緊,不然這天色晚了,就趕不上回去吃午飯了?”
菊huā面上雖然有所緩和,心裏還是有些瞧不起眼前的這兩人。
惠娘這邊,也摘了差不多滿滿一背簍的柿子了,範銘在菊huā過來之前,一個勁的從樹下跳了下來,苗苗立馬站了起來“爹,你下來了啊?咱們什麽時候回去?”
她很不喜歡那幾個嬸子,老是盯着他們這邊看。
“等會兒就回去了。”惠娘體貼的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汗,一家子準備收拾走了。
要不是這麽多人呆在這裏,惠娘一時之間肯定是不會走的,不過現在隻能是暫時離開了。
菊huā趕忙叫住他們一家三口,讓範銘先别走,幫她們摘了柿子再走,菊huā可憐兮兮的瞧着範銘,範銘心裏一陣惡寒,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直接指着十幾米外的一棵柿子樹道:“想要摘還不容易,瞧,那裏不是還有一棵矮的嗎?你們完全可以摘的到了。”
惠娘的嘴抽了抽,她之前怎麽沒看見呢?說完不管菊huā氏什麽樣的神情,和惠娘拉着苗苗的手就走了。
這下把一向自認爲清高的菊huā給氣了個半死,大牛媳婦和甯大嫂兩人在一旁偷笑不已,藍氏臉上有些難堪,當着外人的面。卻是沒訓斥菊huā。
這個大兒媳本以爲她還真是要吃什麽柿子來着,結果卻是三番五次提到範銘,什麽意思?莫不是對人家有了什麽想法?藍氏這個想法一下子在心裏激起千層浪來。
一家三口已經走了老遠,惠娘想着菊huā那便秘的臉,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範銘雖說不知道自己媳婦在笑什麽,心裏也開朗了起來。
因着他們出來的早,這會兒也才是十來點左右的樣子,看了看天色還早,惠娘便還想去其他的地方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麽東西,出來的時候,惠娘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的幹糧和水,所以中午不回去,一家三口也不會餓着。
吃了幾個柿子,喝了些水,範銘找了個地方把摘來的柿子藏了起來,帶着惠娘母女兩個往裏面走,和藍氏幾個來的完全不是一條路。越往裏走,天色就越發的暗淡,已經看不到太陽光了,看着那高大無比的各種樹木。周邊灌木叢也越發的少了,惠娘扯了扯範銘的袖子道:“阿銘,咱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那裏面瞧着挺害怕的,想必也不會有什麽果子之類的樹了。”
果樹一般都是喜陽不喜陰的。所以這裏面估計也沒有什麽她要找的果子之類的東西,這一說苗苗心裏有些毛毛的,又想起惠娘講的故事。心裏更加的害怕了。
範銘心頭一軟,點頭道:“好,咱們出去。”說完一把抱起了苗苗,一家三口飛快的往外圍走去,雖然沒有找到其他的果子,但這一次來的也算收獲不少,惠娘在出内圍的時候,居然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木耳,惠娘稀罕了一陣。
爲了不浪費,惠娘隻好全部把它一點點的從腐蝕過的樹上拔下來,想着回去了好曬幹,冬天了好食用,要是多些就更好了,直接拿出去賣。
以前也聽說過有人會培育植蘑菇和木耳什麽的,曬幹了價錢極高,不過這東西極爲費勁,要是她能培育出來的話,那倒也是一件好事,關鍵她也不知道怎麽來做,這些對于溫度和地理環境什麽的都很重要,而且還得很小心。
等惠娘和苗苗把木耳摘的差不多的時候,範銘收獲豐富的回來了,手裏頭還有好幾種惠娘不認識的動物,一步步的拖着來。
肩膀上的野雞野鴨什麽的也不少,惠娘稱贊道:“哇,阿銘,你好厲害,之前怎麽沒見你打獵去賣啊?”
這個問題惠娘很早就想問了,隻是一時之間沒找到機會問而已。
苗苗也敬佩的看着範銘,範銘眸子暗淡了一下,道:“沒什麽?”
惠娘卻明白,範銘肯定有什麽沒有告訴她的,不然依着他這麽好的打獵手藝,怎麽就沒存到什麽錢呢?真是有些奇怪。
“恩,你不經常打獵也好,這打獵太危險了,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咱們的事兒就好了。”
範銘瞧惠娘和苗苗兩個都是滿懷期待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而後又在山裏呆了一會兒,一家三口便收拾東西,頂着熱烈的太陽回去了。
回到家,惠娘差不多已經累攤了,一背簍的柿子都被她一個人給背回來的,範銘還得拿那麽多的獵物,自然也是沒空幫她的,所以一回到家,惠娘就體力不支了。
那背簍柿子怎麽說也得有好幾十斤,從山裏到他們家,起碼也有好幾公裏,不累死她才怪,苗苗見惠娘無力的坐在沙發椅上,邁着小腿去了廚房,舀水出來給惠娘喝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