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這一哭,安娘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着痛了,怨恨的看了趙夏生一眼,而後放下手裏繡着的荷包,馬上去抱小包子。
趙夏生見安娘不理她,心裏尤爲惱火,身爲男子漢的尊嚴,一下子被安娘給踐踏在地,邁進屋子來,朝安娘質問道:“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還是聾了啊?”
安娘就當沒聽到趙夏生的聲音似的,輕聲哄着懷裏的小包子,亞靈護着亞芝和亞文姐妹兩個,警惕的看着趙夏生,好像眼前這個人不是她們的親爹,而是仇人一樣。
“好,你們好的很,一個個都不理老子,看你們還能嚣張到什麽?哼,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你們也不用給我等門了。”趙夏生說完還去看安娘。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前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不是都會哀求着自己留下來,讓自己不要出去,在家和她好好過日子的嗎?怎麽才多少天的功夫,居然大變樣了,自己都說要走的話了,怎麽還無動于衷?
平常要是自己回來的晚了,别說熱飯熱菜了,就連一口吃的都沒有,這他也忍了,現在最可氣的是這個女人沒聽到似的,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趙夏生氣的咬了咬牙,最後摔門而出了,趙夏生一走,安娘就松了一口氣,頓時跌坐在床上。
亞靈和亞芝還有亞文姐妹三個走過來,圍在安娘的面前,對安娘道:“娘,你别怕,你還有我們呢?我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安娘欣慰的摸着幾個女兒的頭,“好孩子,娘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安娘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一直在告訴自己爲這種男人流淚不值當,所以她才不去理會趙夏生如何,也懶得去管趙夏生怎麽樣,巴不得他永遠都不要回來都好,可看着爲自己心疼的幾個孩子,安娘不得不流下眼淚。
要不是看在小包子還小,不能聽太刺耳的聲音的份上,安娘可能随時和趙夏生那個王八蛋幹起來了。
想到這裏,安娘的眼神,瞬間變的陰狠。
對于趙夏生摔門離開的這件事情,趙牧自然是知曉的,他很想把安娘這個兒媳婦給叫過來,大罵一陣的,可一想到柳家的人,頭就疼了,上回皮氏差點和他打起來,他也吃虧了呢,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下床。
自然不想去招惹安娘,雖然趙牧也很想勸這個二兒子幾句的,可奈何這個老2不聽勸,趙牧也隻能由着她了。
過了幾天,安娘收到了惠娘讓人給她捎的話,第二天就收拾包袱,帶着幾個孩子上娘家去了,安娘是不認得惠娘的家的,所以隻好先回了娘家,和娘家的人一起去。
皮氏見着安娘回來,還有些吃驚,見她們娘幾個都是背着不少的東西,急忙問她是怎麽了,幹嘛帶那麽多東西。
安娘便說道:“沒什麽,惠娘家的房子不是蓋起了嗎?讓我到時候去,可我找不到路,隻好回娘這裏來了。”而且這東西看着多,其實沒幾件衣服,多的隻是小包子的尿布而已。
皮氏聽了點頭道:“對,沒錯,你妹子啊,現在是出息了,娘這幾個兒女,就你過的最差了,娘的心裏啊,真是過意不去。”
皮氏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安娘的,丈夫不争氣,還想着在外面鬼混,安娘以後的日子可真是難過了。
安娘倒是沒怎麽在意這個問題,就算是她和離了,還有孩子,要是自己努力的話,肯定也能好好的,不過皮氏這會兒還不知道安娘的打算,安娘目前也不打算和她說。
娘幾個說了幾句話,皮氏便讓安娘娘幾個進屋去了,皮氏念念叨叨的和安娘說着家裏最近發生的事情,當然也說了自家要蓋房子的事兒,安娘自家的她就沒問了,沒得讓安娘聽了心裏頭覺得膈應的很,既然回來了,還不如聽些高興的事兒,這樣安娘的心才能寬心一點。
沒道理一天想着糟心窩子的事兒,皮氏沒等安娘開口問,便把惠娘帶着他們做月餅的事情和安娘說了,最後皮氏還說道:“安娘啊,等明年啊,你也過來,跟我們一起做月餅去賣,說不定也能賺一大筆錢呢?這樣以後亞靈幾個的嫁妝,你就不用愁了,省着點花,還是能用到那時候的。”
安娘内心波濤洶湧,不可置信的問皮氏,“娘,那個月餅當真那麽賺錢?”
皮氏點頭,“是啊,不然就你爹那個隻會種田,不會賺錢的人能賺到這麽多錢嗎?還不得指望惠娘。指望你爹,我這輩子都别想住上新屋子咯。”
皮氏嘴上雖然念叨着,可心裏還是很滿意這樣的生活的。
安娘被逗的笑了起來,柳娘拿了皮氏從城裏買的一些饴糖分給亞靈姐妹幾個,才坐了過來,去逗安娘懷裏的小包子。
娘幾個說了一會兒的體己話,安娘才從皮氏的嘴裏頭知道,原來自己娘也在城裏擺了個吃食攤子,雖然賺的錢不多,但至少每天也有一百到兩百多文的進項。
“娘,這也是惠娘交你的嗎?”安娘問道,她這麽問,倒不是因爲她心裏頭嫉妒,而是覺得這個妹妹比自己有用聰明的多。
說起這個,皮氏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承認了下來,“是啊,你母親我這沒頭腦的,那會想出這賺錢的法子,要不是你妹妹提點我,我這腦袋還不開竅呢?”
提起惠娘,皮氏心裏越發的自豪。
亞靈把安娘和皮氏的話聽在耳裏,心裏也越發佩服惠娘。
而安娘在與皮氏的體己話中,越發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會好過起來的,所以她并不嫉妒這些,最後皮氏還拿了十兩銀子塞在安娘的手裏。
安娘看了,就不要,讓皮氏自己收起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