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磊笑了起來,打趣道:“三哥,原來三嫂也有記岔的時候。”
範銘呵呵的笑,惠娘臉一紅,瞪了範銘一眼,找到問題的所在,惠娘也輕松了,想着明天還是去交一下攤位費吧,不然連擺攤的地方都沒有了,找鋪面的事兒也不能落了,和範銘一說,範銘立馬點了頭。
夫妻倆的想法不謀而合,找了鋪面,至少這樣省了很多事兒。
範銘一家找鋪面的事情還沒落實,第二天下午,皮氏就給惠娘捎來口信,說柳平河在二十号就要成親了,到時候記得回來,惠娘聽了又是一陣頭疼,她來這麽久還沒去見過别人成親的呢。
這下要送什麽禮才好?惠娘想着王氏那個人,又有些不想去,送走了捎信的那個人,就一直在想着這事兒。
到底是去好?還是不去好,去的話,說不定到時候又出什麽亂子,不去的話,這被說起來,有些過不去?
惠娘在心裏猶豫了一下,她都是嫁出去的女兒了,柳平河成婚,去不去無所謂了,惠娘去隔壁問了蘭花,表弟結婚該送什麽禮物才好,這些她都沒經曆過,想着還是問問比較好。
蘭花聽了問道:“你母親家的表弟成婚,你不去啊?”
惠娘搖了搖頭,“蘭花姐,你是不清楚,我大伯母那個人平日裏對我們家的人不喜歡的很,到時候我去了,肯定又得出什麽亂子,還有我也是出嫁的女兒了,大伯母家裏的事兒,還是少沾些比較好。”
到時候王氏肯定又嫌棄這嫌棄那的,索性不去還好的很。
蘭花聽了皺眉,“這随你,你表弟成婚,你這個出嫁的閨女,也不用送什麽貴重的東西,随便送些東西意思意思就成了,再說你又不是女方的娘家,要送席面什麽的。”
蘭花這個意見給個很中肯,既然他們家不得大伯母的喜歡,送什麽都是一樣的。
又接着道:“這禮不輕不重的就成了。”
惠娘聽了,心裏就有了主意,“那好,我先回去了,謝謝蘭花姐了。”要是不問,惠娘肯定得抓瞎。
蘭花爽朗的一笑,“謝啥?咱們什麽關系。”蘭花的心裏,對惠娘還是很感激的。
惠娘笑了笑,和蘭花說了幾句話,就要回去了。蘭花挽留道:“惠娘,你好不容易來一回,坐下再走吧,咱們說說話,反正這時間還早。”
惠娘婉拒道:“不了,蘭花姐,我先回去了,下回吧,等下回你來我家,咱們再好好聊一會兒。”
蘭花點了點頭,知道惠娘是個大忙人,也不多說挽留的話了,目送她走了之後,才回了屋。
回屋沒多久,蘭花就見方氏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蘭花的門口,皺了皺眉,叫道:“弟妹,你怎麽來了,快進來坐吧,别站在門口了。”出于禮貌,蘭花還是招呼了方氏。
方氏擺了擺手,朝蘭花問道:“大嫂,剛才範銘媳婦是不是來過了?”眼裏還帶着算計的意味。
蘭花不鹹不淡的回道:“惠娘來了,又走了,弟妹,你有什麽事兒嗎?”
方氏一聽惠娘走了,眼底有些失望,和蘭花說:“大嫂,下回範銘媳婦有什麽好的活計叫你了,記得捎上我啊?怎麽說咱們也是妯娌,相信阿銘媳婦一定會聽你的,願意留下我的。”
蘭花冷笑了一聲,就知道你方氏打的這個好主意,直接拒絕道:“弟妹,這我可幫不了你,雖然我和惠娘說的上話,可不代表我能左右她的決定,你要是自己想去,自己和她說吧?”
心裏卻是一個勁的鄙夷,惠娘會要你幫忙才怪,不是蘭花嫌棄,這個弟妹要她做一點事情,就拖拖拉拉的,别說是給别人幹活幫忙了,送上門别人都可能不要。
方氏頓時變了臉色,指着蘭花叫道:“蘭花,我敬你是我大嫂,才委曲求全的這般和你說,你别不識好歹。”
蘭花早就習以爲常了,淡淡的看了方氏一眼,“弟妹,這天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否則待會兒二弟回來,又以爲你怎麽着了。”
方氏氣的跺了跺腳,蘭花的聲音從屋子裏面傳出來,“弟妹,你這還懷着身孕呢,别那麽大的動作,小心傷着孩子。”
方氏差點沒氣的吐血,郁悶的扭着腰走了。
方氏一走,蘭花從穿後面走了出來,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惠娘從蘭花家回來,扭頭就去準備給柳平河成親用的禮去了,又不能太輕,又不能太重,惠娘琢磨了一下,把上回張掌櫃送的桂圓紅棗什麽的,都給拿了出來。
惠娘一直忙着都沒舍得吃,這下要便宜王氏,惠娘一想,就有些不開心,把桂圓紅棗還有紅糖分了一半出來,估摸這差不多了,惠娘就給包了起來,捆好。
這些東西看着雖少,但算來也很貴的,特别是桂圓和紅棗,一般人家是舍不得買來吃的,又找了一籃子雞蛋,拿了兩吊錢作爲紅包,惠娘瞧着這些禮也不會失了水準,又拿了剩下的紅棗,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門,把東西拿去黃媒婆的家裏去了。
想讓她過去的時候,順便給捎過去,畢竟人家黃媒婆做的媒不少,再說到時候她肯定也是要去的,要是這樁婚事不是黃媒婆做的,惠娘也隻能找别人捎過去了。
到了黃媒婆家,惠娘在外面叫了好幾聲,黃媒婆才出來,見惠娘來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惠娘,你咋來了啊?快進來坐吧。”黃媒婆熱情的招呼。
惠娘跟着進了屋,道:“想着很久沒來看看黃媒婆了,這不就過來了,正好有事兒麻煩黃媒婆。”
黃媒婆笑罵道:“貧嘴。”看了幾眼惠娘手裏的東西,問:“惠娘,你這是?”
“哦,這不我娘家的表弟,這不過幾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嘛,家裏頭忙,脫不開身,左想右想,就過來找黃嬸幫忙了。”惠娘瞬間就改口了。
黃媒婆想起月灣村好像有這麽一回事兒,自己到時候還要去的,便點了點頭,“咳,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事兒呢,那婚事是我搓成的,到時候我正好也要去呢,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那我就先謝過黃嬸了,對了,這是特意給黃嬸的。”惠娘把單獨的一把紅棗給了黃媒婆,求人辦事兒,總要送些東西的。
黃媒婆這下對惠娘更加的喜歡,笑道:“你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咱們怎麽說也是一個村子的,多見外啊?”
“怎麽會,黃嬸要是不收的話,那就是瞧不起我,我可要生氣了。”惠娘和黃媒婆開着玩笑。
黃媒婆笑的臉都擠在了一起,“好,好,我就收下了,謝謝惠娘了。”
“那還差不多。”
惠娘和黃媒婆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黃媒婆贊賞的看着惠娘遠去的背影,要是當年自己的兒子娶了惠娘就好咯,隻可惜,自己兒子沒福啊。
惠娘到家的時候,天差不多黑了,惠娘看着外面的天空,歎了口氣,這一天什麽事兒都沒做,一天就這麽快就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惠娘一家一邊忙着在鎮上擺攤,一邊忙着在鎮上找鋪面,隻可惜一直沒找着合适的,這一拖,就耽誤了下來。
範少軒和範少亮兄弟兩個相繼被送入了私塾,馬氏的氣焰一下子高漲了起來,在村子裏活躍的厲害。
如玉也被李氏的二嫂給接去玩了,範磊去城裏找事兒做去了,他雖然很想在家呆着,可過不久,他就要娶媳婦了,沒辦法,在家不能來錢,隻能出去找短工打了。
和範林一起去的,範銘整天忙的很,自然是沒空了。
皮氏給惠娘傳了話,說柳平河成婚那天,王氏在村裏出了醜,還好她沒來,不然肯定會覺得丢臉的。
事實上柳平河大喜的那天,田二多喝了幾杯酒,一下子犯渾,把王氏抱了他的話給說了出去,這話在婚宴上炸開了鍋,瞬間整個來吃席的人都知道了。
那天柳大海,包括柳大海的所有親朋好友,都來了,王氏的娘家人也來了不少,村子裏的人看她的眼神立馬就變了,虧王氏還不知所以的笑着在那裏招呼客人。
柳大海氣的差點沒一巴掌拍死王氏,讓大兒媳把她給扶了下去,強忍着笑繼續招呼客人,這個節骨眼,隻能是裝作不知道了。
心裏把王氏給罵了個半死,這該死的婆娘,居然趁他不在家,就想其他的男人。
宴席一散,柳大海立馬氣呼呼的回去了,二話不說,就把王氏給打了個半死,辯駁的話,都沒讓她說一句。
當然柳大成一家也留了下來,因爲柳大海要問自己的弟弟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王氏被柳大海打慘了,自然把柳平安說出來了,要不是柳平安設計她,她能抱着别的男人嗎?
柳平安被王氏給惹火了,沒給她留臉面,直接把王氏強盜的行爲給說了出來,要不是她搶東西,他也用不着一直躲着王氏,這一躲,誰知王氏最後抱了田二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