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是她拿的。‘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忍不住出聲道。
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有人心中一喜。
小男孩被衆人盯着,故作鎮定,指着苗苗大聲道:‘我看見了,就是她拿的。‘
‘你胡說,我沒有拿。‘苗苗立馬跟着叫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剛才說話的那個小男孩,腮幫子氣的鼓鼓的。
明明剛才還玩的好好的,這會兒就說她偷了東西,苗苗有些想不明白。
小男孩被苗苗瞪的有些犯怵,眼睛閃爍個不停。
往身旁的人看了看。
惠娘見苗苗有些緊張,捏了捏她的小手,“娘相信苗苗不是那種人。”
苗苗這才放心的點頭,“恩。”
惠娘轉眼朝那小男孩看了過去,挑眉道:‘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她拿的絹花兒是什麽樣兒的嗎?‘
苗苗擡頭看着惠娘,有些不懂意思。
小男孩嘴張了合,合了張,沒說出一個字來,眼睛到處亂瞟。
惠娘就知道是這樣,‘說不出來了吧?那是因爲你根本沒看見,小小年紀居然說謊,誰教你的?‘
眼睛有意無意掃過小男孩身旁的人,要是可以,惠娘也不想威脅他,不過年紀這麽小,就知道說謊,以後長大了還了得?
‘沒誰教我,就是我看見的。‘小男孩忍不住辯駁起來。
‘要是沒人教你,你幹嘛說我偷了。‘苗苗這下覺得越發的委屈,本來不關她的事兒,莫名其妙的污蔑了不說,還被打了,這讓誰能受得了。
惠娘沒理他,這下氣氛又緊張了起來,沒一個人吭聲的。
那邊夏月也通知了範銘,範銘知道事情之後,立馬趕了過來,正好遇見小李氏,也跟了來。
惠娘轉眼看向範可嬌,問道:‘可嬌,你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嗎?‘
範可嬌緊張了一下,搖頭道:‘沒有。‘
她本來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她的絹花兒被偷了,也是事實,還用的着說什麽嗎?
惠娘很想指着範可嬌的頭罵,沒有,沒有,你剛才還說的信誓旦旦的,說他們家苗苗偷了你的娟花兒,還被你那個什麽表哥打成這樣?
惠娘定了定神,‘你們把我家苗苗打成這樣?就沒話要說?‘
惠娘的聲音冷的出奇,明眼人看了,也知道她氣的厲害。
那邊範可人見惠娘氣的厲害,趕緊和她的表哥說:‘北表哥,你快跟我三嬸道個歉。‘
範可人說的北表哥,自然是小李氏的大嫂的最小的兒子,年紀還是要比範可人範可嬌兩個大幾歲。
李北聽了不以爲意,‘憑什麽要我道歉啊,我又沒做錯什麽?‘
範可人急的要死,差點沒招呼上去,“表哥,你打了苗苗,先撇開絹花兒的事兒不說,你這做的自然是不對,這歉肯定是要道的。”
惠娘冷哼一聲,“道歉的話,我可受不起,再說這件事兒還沒完呢?你們污蔑苗苗偷了東西,卻沒有證據,又打了她,這件事兒我不弄清楚,是怎麽都不會罷休的,怎麽說也得給苗苗一個公道。”
這範可人也是個人物,想要自己這麽把這事兒給了了,沒那麽容易。
惠娘這話剛落,小李氏快步的走了進來,對惠娘道:“三弟妹,不過是小孩子鬧着玩兒,何必這麽認真呢?”
小李氏在外面聽了一會兒,雖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也不能讓這柳氏的髒水潑到她侄子上去。
動手的幾個孩子見小李氏來了,眼裏閃過驚喜的表情。
“二嫂,事情還沒弄清楚,先别這麽急着下定論。” 後面跟着進來的範銘臉色不好的看了小李氏一眼,而後走到惠娘的身邊,一把抱起苗苗,小聲的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兒。
當然跟着範銘來的,還有夏月。
小李氏的臉色一白,沒說話。
惠娘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而後轉過身, 一臉怒容的看向小李氏,“二嫂,你這叫什麽話?我女兒被人污蔑偷了東西,你卻說小孩子之間鬧着玩的?有這樣鬧着玩的嗎?你再看看苗苗被打成什麽樣子?難道二嫂就想一句話揭過嗎?”
要是你女兒被人打了,就算是動一根手指頭,她就不信小李氏不鬧翻了天。
惠娘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扇小李氏幾個耳光,問她疼不疼,生不生氣。
小李氏被惠娘問的啞口無言,是了,要是自己女兒也被人污蔑,她肯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更何況别人?
但她該偏袒的還是要偏袒的,小李氏振作了一下情緒,去問範可人範可嬌姐妹倆是怎麽回事兒。
她們倆自然是不敢隐瞞,老實的說了。
小李氏聽完,心裏很快下了決定, 對惠娘道:“三弟,三弟妹,你看這事情我也知道了,我們北兒也是好孩子,要是沒親眼看到,肯定不會貿然出手的,所以這自然是怪不得他了。”
“就是,就是。”李北附和了起來,小李氏恨恨的瞪了李北一眼,後者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立馬閉上了嘴。
惠娘看到這幕,對小李氏更加沒有好感,她想要撇開關系,把一切都推到苗苗的身上,門都沒有。
夏月一聽,氣的嚷嚷了起來,“你胡說,苗苗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沒偷那個什麽絹花兒,再說了,那絹花兒是什麽樣子,我們都沒見到過,憑什麽污蔑我們?”
夏月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又被小李氏的幾句話給挑了出來,也沒去管禮貌不禮貌這會兒事兒了。
惠娘暗自贊歎,夏月的性子像及了蘭花,最受不了别人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了。
更何況偷過絹花兒的不會連絹花兒什麽樣子都不知道的吧?這話怎麽也說不通。
小李氏瞧着自己被一個小屁孩給反駁了,臉上當即不好看了起來,陰沉着臉。
“二嫂,這話你又打算怎麽說。”惠娘見小李氏不吭聲,哼道:“二嫂也是沒話說了吧?可嬌,你說,你丢了的絹花是什麽樣子的?”
範銘沒吭聲,抱着苗苗站在那裏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可嬌想了想,道:“是粉紫色的,上面還有蝴蝶,那是娘送給我的,樣式可好看了。”
說起這個範可嬌驕傲的很,不過可惜的是,被人給偷走了。
範可人忍不住拉了下得意忘形的妹妹。
“哦,你說的是粉紫色的嗎?我知道在那裏了?”惠娘一臉平靜道。
“三嬸兒,在那裏?真是苗苗拿的嗎?”範可嬌這回把偷字,說成了拿。
範銘開口問:“媳婦?”
惠娘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朝和李北站在一起的幾個小孩子走去,除了李北故作鎮定外,其他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害怕的往後縮了縮,生怕惠娘上來和他們這些人動粗。
“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噓,别說話。”
忽見,惠娘把手伸向李北, 小李氏急了,上前氣勢洶洶的問道:“三弟妹,你想幹什麽,難不成你還想打北兒嗎?”
打他?她才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猛的一下子,從李北的衣服裏拿出一塊粉紫色的東西,舉起來給大家看,“瞧瞧,這是什麽兒?可嬌,這是你的絹花兒嗎?”
李北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胸口,臉色煞白,沒想到自己的小計謀被人給看穿了,他的絹花兒。
剛才還叫的很歡的幾個小孩,此時也沒敢吭聲。
範銘看了松了一口氣, 惠娘說着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範可嬌看,小李氏看着那東西就暗道不好,拼命的給範可嬌使眼色,不過範可嬌,先在正沉浸在絹花兒歸來的喜悅裏,那能注意的到。
“是呀,是呀,三嬸,這真是我的絹花兒,一摸一樣的。”
“二嫂,現在你沒話說了吧?”惠娘冷笑的看着小李氏的臉,由青變黑。
小李氏面色一沉,又不好明着教訓李北,隻好裝模作樣的罵了幾句,“北兒,你是這麽回事兒,你表妹的絹花兒你藏起來做什麽?就算是和妹妹玩兒,也不應該這樣兒啊?”
惠娘看着小李氏瞎編,也沒拆穿她,别以爲小李氏就這麽罵幾句,事情就可以過去,門都沒有。
範銘黑着臉,打斷小李氏的話,“二嫂,你也别扯遠了,說什麽玩不玩的話,要真是玩的話,我們家苗苗會被你侄子打成這樣?可嬌,我問你,你和你表哥是在玩兒嗎?”
範可嬌一愣,回過神來,“不是。”
說完之後,覺得不對勁,再去看小李氏的臉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糟了,自己說錯話了,範可嬌一臉懊惱的看着李氏。
“二嫂,這下你沒話說了吧?這根本不是玩兒,就算這事兒鬧大了,我也得給苗苗讨回個公道來,表哥拿表妹的東西,說好聽點兒是玩,說不好聽點兒是什麽?那叫私相授受。”
小李氏的臉瞬間白了,腦子裏閃過私相授受這幾個字,要是這事兒傳了出去,可嬌的名聲就毀了。
嗯,十二點之前應該還會有一更的,是補五票的粉紅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