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娘。”如花不滿的回道。
李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闆着臉對如玉訓斥道:“如玉,你以後說話注意點,如花這麽說也是你姐姐,别沒大沒小的說她,你們倆姐妹可别鬧什麽不和,傳出去還得讓人笑話。”
如玉哼了一聲,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麽。
這話說來是訓斥如玉,細細一想,卻有另外一層意思,要是如花不是如玉的姐姐,難不成如玉就可以随意說話諷刺她嗎?
如花輕咬了下貝齒,暗惱李氏。
“如花,你看我也訓斥了你妹妹了,你就别和她計較了,行不行?”李氏瞅着如花的臉色不對,緩和道。
如花心裏雖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想多計較,隻是氣不過如玉說話的那種口氣,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如玉和你姐姐道個歉,快點。”李氏這會兒也知道這一碗水要端平,不能讓如花受了委屈,免得如花心裏對她有怨言。
如玉擡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氏,意思仿佛在說爲什麽她要道歉?她又沒做錯什麽?
見如玉還愣着,李氏捅了捅如玉,催促道:“如玉,你快點的,和你姐姐道個歉又沒有什麽難的。”
如花心中一喜,原來娘還是幫着她的。
如玉被李氏催促的有些心煩,都說是姐妹了,幹嗎還要她道歉,見李氏和如花都盯着她,如玉不甘願的說了一句:“如花,對不起。”說完之後闆着臉,臉上明顯的不高興。
如花這才滿足了,“沒事。”
李氏當了回和事老,心裏頗有滿足之感,一雙眼珠子不禁轉着,好奇的朝如花問道:“如花啊,你去你三嫂那裏,你三嫂沒說什麽吧?”
“三嫂沒說什麽。”如花搖頭。
李氏心裏頓時有了主意,“那就好,以後有空啊,你多去你三嫂家走動走動。”
如花心中更加歡喜,沒想到娘非但沒生氣,居然還讓她多去三嫂家走動,“知道了娘,娘這是我做的綠豆糕,你嘗嘗?”
“好。”李氏那還有不滿意的,接過如花遞過來的綠豆糕。
如玉看到這裏,心中更加的委屈,娘讓她道歉也就算了,居然還吃如花做的綠豆糕,如花這個馬屁精。
天快黑時,惠娘澆完最後一顆菜,歎了口氣,便挑着桶回家了,回來的路上正好遇上幾個惠娘不認識的婦人,幾個人正歡喜的說着今日自己捉了多少的黃鳝,改天可以賺多少錢之類的。
惠娘聽着她們的說笑聲,不禁挑了挑眉,暗道這些人速度可真夠快的啊。
苗苗見惠娘忽然停下來不走,擡頭好奇的問道:“娘,怎麽了?咱們不是要急着回家嗎?”
“是啊,咱們回去吧。”惠娘看了眼她們遠去的背影,帶着苗苗一起回家了。
剛到家,惠娘見家裏的門開着,才知道範銘早就回來了,現在正坐在竈下燒火做飯呢,“娘,爹回來了?”
惠娘點了點頭,把桶挑進廚房裏放好,苗苗跟在惠娘的身後進來,蹦蹦跳跳的跑到範銘身邊坐着。
“媳婦,你們回來了啊?”範銘邊說邊往竈裏面添着柴火。
“是啊,下午帶苗苗去澆了一下菜,對了阿銘,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現在工地不是很緊張的嗎?前幾天範銘都是天黑了之後才回來的,今天卻這樣早。
苗苗也睜大了眼睛看着範銘,見媳婦問起,範銘呵呵一笑,“回來有一會兒了。”
惠娘哦了一聲,洗好手,去菜園子裏摘了些青菜回來,拿出幾個雞蛋,草草的炒了幾個菜,便開飯了。
飯桌上是難得的安靜,惠娘想起今日蘭花來說的事情,戳着碗裏的菜,瞅了幾眼正埋頭吃飯的範銘倆兄弟,開口問道:“阿銘,最近村裏發生的事情你們聽說了嗎?”
範銘停下往嘴裏塞飯的動作,不解的看向惠娘,好像在問惠娘指的是那一件?
範磊見範銘不知情的樣子,給他解惑道:“三嫂,你說的是咱們村裏的人最近都去捉田雞和黃鳝的事情吧?”
“是啊?四弟,你怎麽看這事啊?”畢竟先前他們家可是請範磊幫忙捉田雞和黃鳝來着,這會兒變成村裏的人全然出動了。
一直埋頭吃飯的苗苗不禁豎直了耳朵,安靜的聽着幾個大人議論。
範銘聽後皺了皺眉,“沒想到咱們先前做的這麽隐秘,居然還是有人傳了出去。”
範磊聽出範銘這話有不明的意味,急忙出聲道:“三哥,你們該不會是懷疑這事情是我說出去的吧?”
惠娘和範銘對視一眼,而後範銘說:“四弟,你先别激動,我們沒懷疑是你說出去的,隻是有些奇怪這事情會是說的而已。”
聽範銘這樣說,範磊這才松了口氣,喃喃道:“這我就放心了。”
這話題就這樣結束了,吃過飯之後,範磊便離開了,惠娘邊收碗筷邊和範銘說着自己的疑慮,“你說這會是誰弄出來的啊?好在咱們早就沒靠田雞和黃鳝賺錢了,不然現在的話,估計也賺不了什麽錢了。”
楊八兩估計是不能的,但到底是誰呢?惠娘真是猜不出來,本來還想着要真是楊八兩把他們賺錢的路子給搶了的話,還打算好好教訓楊八兩一下的來着,沒想到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了。
“是啊。”範銘這下也有些慶幸了,之前他爲這事郁悶了好一陣呢。
“媳婦,你也别爲這件事情爲難了,咱們還是老實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範銘寬慰道,其他人怎麽着他管不了,本分的賺錢才是正經的。
惠娘想了想,範銘說的也對,自己不能老是揪着這件事情不放,而後惠娘露出了一個笑臉,範銘也跟着笑了起來。
苗苗有些不明白惠娘和範銘之間的氣氛,也跟着傻笑了起來。
雖然範銘一家這麽想,但不代表楊八兩也這麽想。
翌日早上,天還沒亮,惠娘像往常一樣早起洗鍋,然後煎餅,範銘在惠娘起床後的不久,也跟着起來了,“你怎麽不多睡會兒?”惠娘扭頭跟正站在門旁邊穿衣服的男人說道。
最近範銘也挺累的,所以惠娘并不想那麽早叫醒他。
範銘心裏一甜,笑道:“不睡了,媳婦,我來幫你。”
穿完衣服,範銘便過來坐在竈下給惠娘燒火。
煎完餅,天早已大亮,惠娘弄了三碗冷面端上桌,進屋去叫苗苗起來,範磊的早飯惠娘一并做了,不過不是像之前每回做好之後,讓範銘拿過去,而是給了範磊一把鑰匙,他可以自己過來吃,加上這屋子的門都是獨立的兩個門,惠娘早就把面啊,米啊,菜什麽的都放在屋子裏,也不怕李氏上門來拿。
馬氏這回也變聰明了,她一直想知道範銘一家每天早出晚歸的幹什麽,今日便起了個大早,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
吃過早餐,範銘套好牛車,把上鎮上要賣的東西搬上牛車,搬完後就叫惠娘娘倆出來,說可以出發了。
馬氏聽着門外的牛車一走,跑去屋内拿了錢袋子,說都沒和範林說,便跟了上去。
到了鎮上,夫妻倆如往常一樣擺攤,招呼客人,正熱鬧間,一個尖銳的嗓音傳進惠娘的耳中,惠娘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擡眼一看,見馬氏正和一個來惠娘攤子上買東西的客人吵了起來。
“我說你這人是怎麽回事啊?沒看見我排了這麽久的隊嗎?還好意思插我的隊,要不要臉啊你。”有人氣憤道,對馬氏的做法顯然有些瞧不起。
馬氏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腰闆,雙手叉腰怒罵道:“你牛什麽牛,再牛也是個買東西的,也不看看我是誰,就敢對我瞎嚷嚷,我告訴你,這攤子可是我家的,我來一趟怎麽了,看自家的攤子還需要排隊嗎?”
聽馬氏理直氣壯的對罵,惠娘皺了皺眉頭,他們家的攤子什麽時候變成馬氏的了,真是莫名其妙,這馬氏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嗎?那我怎麽沒見過你,老闆和老闆娘不是在哪裏嗎?你怎麽說是你家的?”那人指着正在忙的惠娘和範銘,用懷疑的語氣說道。
他在這裏吃早飯也不是一天兩天,怎麽從沒見過這女人。
這人一說,在排隊的人也跟着議論紛紛了起來,“該不是不想排隊,遭出來的謊話吧,那這人真是太可笑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她真和這老闆認識呢。”
“就這種人,啧啧。”有人搖頭。
馬氏被這些個人議論紛紛的氣的滿臉漲紅,嘴唇哆嗦個不停,牙齒咬的咯咯咯的響,很明顯馬氏這已經是到了忍耐的邊緣了,再說這些個人嘴巴一直說個不停,馬氏就是想罵也罵不赢這麽多張嘴。
馬氏看向一直在忙個不停的惠娘,見惠娘正好看過來,立馬叫道“三弟妹,你可得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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