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村裏的這些人竟然這麽瘋狂,在村裏捉嫌不夠,還跑到外村去,以後怕是用田雞和黃鳝也賺不了什麽錢了吧?好在自家早就沒靠田雞和黃鳝賺錢了,心裏頓時有些慶幸。
蘭花沒繼續說話,腦子一轉,看着惠娘好奇的問道:“惠娘,你們家阿銘怎麽沒去捉田雞和黃鳝啊?”
惠娘有些奇怪的看向蘭花,而後搖了搖頭,範銘去不去好像沒關系吧?蘭花怎麽會這麽問,況且就算是捉了也是自己吃,又不拿去城裏賣,還不如好好的在鎮上擺攤來的實在呢?隻要幾天就可以賺回給酒樓送貨的錢了。
“哎呀,阿銘怎麽沒去呢,聽說這東西在城裏可值錢了,你看你們家現在不是在建房子嗎?多捉些去賣,給家裏賺幾個進項也是好的,這機會可别錯過啊?”蘭花喋喋不休的說道。
惠娘不禁的覺得好笑,倒是沒想到蘭花還能爲自己着想,“蘭花姐,多謝你的關心了,不是阿銘不想去,隻是現在抽不開時間啊。”
蘭花狐疑的看着惠娘,“沒時間?”
惠娘點了點頭,“是啊。”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蘭花,難不成蘭花忘記他們家現在在建新房子嗎?每天還要去鎮上擺攤的,那裏抽的出空來。
忽見蘭花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記性,竟然把你們家正在建房子這事兒給忘了,着實該打。”
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瞅惠娘,自己真是糊塗了,自家男人還在惠娘家建房子呢,竟把這茬給忘了,本來還想讓自家男人和範銘搭夥一起去的呢,看來是不成了。
“蘭花姐,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沒事兒。”惠娘隐隐猜到蘭花這次來的目的了,沒說什麽,蘭花顧及自家也是對的,再說範銘确實沒空。
蘭花像被惠娘看穿了一樣,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繼續和惠娘說着村子裏最近發生的事情,比如誰家丢了雞,誰家賺了錢之類的,關于楊八兩的事情,蘭花倒是沒聽到,蘭花說着說着又說起惠娘之前要她辦的那件事情了。
“惠娘,我和你說啊,上回你讓我和大牛媳婦說的那件事情,最近大牛媳婦和那甯大嫂果然已經在折騰了,動靜還挺大的呢。”
見蘭花說起,惠娘挑了挑眉,沒想到她們這麽快就有動作了,要是蘭花不說,她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呢,好像自己忘的不止這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種的菜有好幾天沒去照顧了,也不到成什麽樣子了。
唉,想當初自己興奮的說要種菜,這會兒一忙起來,什麽事情都忘記了,真該好好敲下自己這腦袋,看裏面裝了什麽,怎麽老是記不住事情。
蘭花見惠娘又走神了,把手伸到惠娘的眼前晃了晃,自言自語道:“這又是怎麽了?”
“誰怎麽了?”惠娘出聲問道。
“哦,沒,聽說村裏的婆娘講菊花被氣的要死呢,真不知道她氣啥,還差點想和大牛媳婦兩個幹起來呢,村裏的人都說大牛媳婦兩個不厚道,搶了菊花的賺錢路子,我呸,這些個人眼睛真是瞎的,還有那菊花也慣會裝柔弱,明明是惠娘你的賺錢路子,被她搶了不說,還好意思裝可憐說别人。”說起菊花,蘭花就一臉的不屑。
“那菊花也好意思直說出來嗎?”惠娘好奇的問,她倒是想知道菊花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
“哼,這又什麽不好意思的啊,要不是我知道事情的原委,怕也是被那女人給騙了,還好意思的在村子裏頭哭哭啼啼的,那模樣看了就作嘔。”蘭花越說越氣憤。
惠娘頓時大笑起來,沒想到蘭花這麽真性情,蘭花見惠娘笑,闆着臉訓道:“我看你啊,真是沒心沒肺,這賺錢的路子被别人搶了,還好意思笑的出來,要是我的話,早就上門去罵人了。”
呃,好吧,這件事情是自己就那麽輕易的放過菊花了,再加上當時她也不知道是誰把碎布頭給收購了來着,惠娘也承認自己沒有蘭花那彪悍的潛質,不過蘭花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農村這個地方一向都是誰粗魯,誰蠻橫才不會有人欺負的,看來以後自己得往這方面發展,那就不怕李氏馬氏這些人上門了。
“是,是,蘭花姐教訓的是,是妹子不中用。”惠娘忍着笑意認錯。
惠娘認錯的态度倒是把蘭花給弄笑了,嬌嗔道:“你啊,别在我面前耍什麽寶了,要是你認錯也不是和我認錯,再說這麽大個人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惠娘聽後這下笑的更大聲了,點頭應道說是,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蘭花就和惠娘告辭離開了。
“蘭花姐,你慢走啊?”
蘭花扭過頭,笑道:“知道了。”
送走蘭花,惠娘便想去屋裏休息一會兒,等太陽下山的時候去菜地給菜澆下水,菜地的菜也不能馬虎對待才是,旁邊的菜園子裏的菜,惠娘每天都要去摘一次,但韭菜和蔥長的速度遠沒有惠娘用的速度快,加上李氏每天早上起來見菜園子裏的蔥和韭菜不見了,也罵罵咧咧個不停,所以惠娘每天回來的時候,還要特地去買一大把的蔥和韭菜回來。
村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加上大家知道田雞和黃鳝能賣錢的事情,南葉村大多數的村民,紛紛湧進城去賣田雞和黃鳝,有人說酒樓裏收,紛紛往酒樓裏趕,這下好了,城裏酒樓的掌櫃每天被人找個無數遍,最後被煩的隻能吩咐夥計趕人了。
聚寶樓也被弄的夠嗆,特别是梨管事,每天來找的人太多了,多的他有些應付不過來,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還有人來找他,心中暗罵是那個王八羔子弄出來的好事,真是會累死他。
“梨管事,又有人來找你,說有東西要賣給咱們酒樓。”小厮小心翼翼的報告,生怕梨管事的怒火殃及到他的身上。
“不見,以後凡是有人要來找我的,都說我不在,知道了沒有。”梨管事不悅的吼道。
“是。”小厮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那邊周掌櫃和出去的小厮擦肩而過,看了眼屋内的梨管事,哼了一聲,“好大的火氣啊,老梨,咱們酒樓的采購方面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了,我怎麽發現最近幾日來我們酒樓賣田雞和黃鳝的特别的多啊?”周掌櫃話裏話外全是質問之色,語氣裏明顯的有些不悅。
梨管事額上冒出絲絲冷汗,我的個天,這是那個王八羔子在背後嚼舌根呢,竟然把周掌櫃給弄來了,要是他知道是誰,肯定拔了他的皮。
梨管事按下心中的恐慌,鎮定道:“周掌櫃,這是沒有的事情,咱們的黃鳝和田雞有專人提供的,那會有人來賣啊,你這是聽誰說的。”梨管事的眼神閃爍個不停。
周掌櫃冷哼一聲,“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别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最近酒樓的後院每天都有那麽多的人進進出出,就算他不想知道都難。
梨管事額上的汗滴的冒的更多了,心裏把暗自報信的那人給罵了個半死,沒想到周掌櫃都知道了,現在隻能實話實說了,梨管事苦着臉道:“掌櫃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幾天開始不知道什麽原因,有好多村民帶着黃鳝和田雞來問,我讓人去别的酒樓打探了,他們也是出現了這種情況呢。”
周掌櫃聽後擰着眉頭,淡淡的看了梨管事一眼,“你是不是又弄出什麽亂子來了,讓人把事情給捅了出去給了别人知道啊?”
按道理來講,柳惠娘來賣菜方子的時候已經和他簽好合約的了,沒道理把這件事情告訴别人,之前看她的樣子,也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模樣,問題不應該是出在柳惠娘的身上,那就是眼前的這個梨管事身上了。
别以爲他不知道這老梨平日裏的小動作,隻不過是不想動他的話,要是給酒樓帶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梨管事緊張的縮了縮脖子,他那裏知道啊,不管是不是因爲他的關系弄出來的事情,怎麽說也不能承認,“掌櫃的,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絕不會做對不起酒樓的事情。”
梨管事立馬表明心迹,态度誠懇道,再說這事情真不怪他啊。
周掌櫃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看來還得從長計議啊,思慮了一會兒,“以後做事情給我穩重些,别嘻嘻哈哈的,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這田雞和黃鳝一旦多了起來,那酒樓的價格肯定是要低下去的,好在菜方子隻有自己酒樓裏有,其他的人不會做,就是怕其他的酒樓知道自己的招牌菜裏有這兩種,會想盡辦法弄出些幺蛾子來啊,到時候酒樓的損失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周掌櫃瞥了梨管事一眼,轉身走了,梨管事見周掌櫃走了之後,心裏狠狠的舒了一口氣,癱坐在凳子上,擦了擦額上的汗,這真是折磨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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