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年紀小,心眼到不小。
“哦,是這樣啊。”苗苗吸了吸鼻子。
“對呢,苗苗今天去那裏玩了啊?”
“夏月姐姐家裏。”苗苗說完而後一臉惶恐的看着惠娘“娘,你該不會是不讓我出去玩了吧,以後我會早早回來的,我保證。”小模樣就差沒舉手發誓了。
惠娘沒想到這一問倒是吓着苗苗了,柔聲道:“下次出去玩了記得和娘說,别讓娘擔心。”
夏月,不就是蘭huā姐的女兒嗎?聽蘭huā姐講,她家有三個小子,一個女兒,夏月估計就是最小的那個女兒了吧,苗苗去玩也沒什麽,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
“嗯。”小丫頭點了點頭。
惠娘看苗苗一臉天真的模樣,眸光一轉“娘和你說哦,要是有陌生人給你東西吃,你不要吃,知道嗎?”
“娘,爲什麽不能吃啊?”苗苗懵懂的問。
“這個啊,反正你不認識的人給你東西你不要吃就是了,娘告訴你啊,專門有人給小孩糖吃,然後把他拐走,賣給有錢的人家,做仆人,吃不飽穿不暖不說,還要挨打。”惠娘恐吓道。
惠娘說的到不是假話,她小的時候她媽媽經常和她說那個那個小孩被拐了,就是因爲貪吃,她每次聽都被吓的要死,生怕被拐了,出去玩也不敢跑的太遠,記得有一次她爸爸帶她上街,後面要她一個人看着東西,他好去上廁所,要她不要跟别人走了。
她那時候又小,什麽都不懂,緊緊的抓着旁邊的蛇皮袋子,生怕别人搶了她的東西,然後把她拐走,就差沒哭了,想想那時候惠娘就是一陣感慨。
而且這古代也是有拐子的,要是有小孩真被拐了去,估計也很難找到,小說電視上都上演過很多次,她這麽說也是想給苗苗增強安全意識,免得被人騙了還不知道,越是無害的人越有問題。
“娘,壞人好可怕啊,那被拐的人,是不是見不到自己的爹娘了啊。”苗苗緊張的問道。
“嗯,隻有你以後不和陌生人講話,不吃陌生人的東西,别人就不會拐你的,除了娘允許的,别人的都不要相信,知道嗎?”
“哦。”苗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惠娘揉了揉苗苗的頭,誇贊道:“這才乖。”
“娘,爹怎麽還不回來啊,我餓了。”
“苗苗餓了,咱們就先吃,不等你爹了。”惠娘說完給苗苗盛了飯,把碗放在她面前。
這邊範銘先去送了範老頭的,範銘去的時候正趕上飯點,範銘叫了範老頭,範磊一見範銘端了碗過來,倒是毫不客氣的接過範銘手中的碗,心裏竊喜不已,今晚又有口福了,他娘那手藝吃的人不舒服,還是三嫂手藝好。
範磊接過一看“呀,三哥,原來這東西還能吃啊,我一定要好好嘗嘗。”
“是啊,爹,娘,我先走了,還要給大哥二哥送去呢。”
範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老三和他媳婦孝順,有好東西就給他送些過來。
李氏許是看範銘給他們送的這碗比另外兩個碗大,心裏的優越感立馬就出來了,到也沒吱聲。
範銘走了之後,範磊把碗放在桌上,李氏一看臉黑的不行,指着碗罵道:“看看這老三,越來越不着調了,什麽東西都往這送,連蛇都敢吃,快端走,我看着心裏就害怕。”
被李氏這一說,膽子本就小的如huā,一臉驚恐的看着碗裏的黃鳝,恨不得把它盯出個洞來。
範老頭看了李氏一眼,再看看桌上那碗黃鳝,沒開口。
“娘,這不是蛇,是黃鳝,我和大哥三哥下午好不容易捉的,你不吃,我們爺三個吃就行了。”範磊也懶得理李氏,夾着就往嘴裏送。
“你看你這個不怕死的,蛇你都敢吃啊,要是沒命了,你讓我老婆子怎麽活呀。”
範磊沒答話,嘴裏嗯個不停,手裏的筷子往碗裏夾“爹,如huā,這真好吃,你們都嘗嘗吧,娘不識貨,咱們不用理她。”
“你這個兔崽子,怎麽說話的,平日裏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居然還說起你老娘我來了,要你把它端走,你是想吓死我呀。”
“爹,如huā來。”範磊自己碗裏裝不下了,才給範老頭和如huā夾,對李氏視而不見。
“這….四哥,這沒毒啊。”如huā猶豫道。
“放心吧,沒毒,你看我吃了不是好好的嗎,你們就别擔心了。”範磊拍胸脯保證道。
範老頭瞥了一眼碗裏的黃鳝,看老四吃的那歡樣,夾起了碗中的黃鳝往嘴裏送去,模樣看起來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範磊看自己爹這副模樣,忍住笑。
李氏見他們爺三吃的起勁,氣的直哆嗦,把手裏的筷子一甩“你們這群沒良心的,誠心想氣死我啊,好啊,我不吃了,我走。”
馬氏接過範銘手中的黃鳝,手一個踉跄,碗裏的黃鳝差點都掉出來了,好在一旁的範林及時穩住了。
“老三,這送的什麽呀,聞着怪香的。”範林瞪了眼馬氏,問道。
“大哥,咱們下午捉的黃鳝,你該不會是看不出來了吧。”範銘看了看,樣子沒變啊。
“那啥,我沒注意。”範林不好意思道,這味道聞着就香。
“那行,我還要給二哥送去呢。”範銘指了指籃子裏的最後一碗黃鳝。
“好,你去吧。”範林很坦然的端着碗進了屋,範奇奇兄妹見有好吃的,立馬圍了上來。
馬氏見了氣就不打一處來“做好,你們幾個給我回位子上做好,像什麽樣子。”
範姜則是最淡定的了,接過碗向範銘到了謝,等範銘走了,範姜進了廚房,一臉嫌棄的直接把碗裏的東西倒在了一旁裝垃圾的桶裏,随手把碗放在一旁的竈上,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三弟叫你什麽事兒啊?”正在盛飯的小李氏擡頭問。
“沒事兒,咱們吃飯吧。”範姜面無表情道。
“哦。”小李氏應了聲,把裝好的飯放在範姜面前。
“是,爹。”範可人姐妹倆應道。
沒事兒麽,那三弟怎麽晚來有什麽事兒,二哥怎麽古怪的很。
要是惠娘知道範銘給範姜送的黃鳝之間被範姜給倒掉了,肯定會直炸毛的,以後有東西肯定也不會給範姜送的,不過現在她可是不知道呢。
晚飯過後,惠娘一家三口在屋子後面的平地裏乘涼,範家的房子是并列排的,而惠娘一家住的又是最後一排,惠娘自然很樂意的跑到自家房子的後面乘涼了,因爲不遠處就有一顆大樹。
晚風徐徐,樹上的知了叫的不停,惠娘滿足的伸了個懶腰,這會兒是最惬意的時刻了,要數以前惠娘肯定不會說這話,之前在現代的這個時候她不是在辦公室加班,就是在逛街,又或者做錯事情被老闆揪着一頓訓,相比之下,這樣的日子惠娘還是很滿意的。
“娘,什麽在叫啊,好煩躁啊。”苗苗嘟了嘟嘴。
範銘笑道:“那是蟬。”
苗苗哦了一聲“爹,你去給我捉來好不好啊。”
“苗苗,這外面又沒有燈泡,黑燈瞎火的要你爹怎麽捉啊,别給你爹出難題。”惠娘勸道。
古代就一盞煤油燈,外面什麽都沒有,還都是借助月亮的光看東西的呢,哪像現代隻需要一個電燈泡或者一個手電筒,立馬照的亮亮的。
“媳婦兒,什麽是燈泡啊。”
呃,她怎麽感覺自己老是被範銘抓包啊“燈泡就是會發光的燈,能瞬間照亮東西。”當然夜明珠也是能照亮的。
“娘,那是不是有了燈泡爹就可以給我捉蟬了啊。”苗苗驚喜的問道。
呃,真不愧是兩父女啊,問的都一樣,惠娘想了想“是呀,可是燈泡很貴的,咱們家買不起。”
苗苗聽了沮喪着臉,可憐兮兮的對範銘說道:“爹,我還是想要你幫我捉蟬。”
範銘想答應,惠娘一個眼神瞥過去,範銘立馬不吱聲了。
“苗苗,咱們不要蟬了,要不娘給你唱首歌吧。”惠娘哄道。
“好呀,我最喜歡聽了。”
惠娘有些無語,她都沒唱過呢,小丫頭就說喜歡聽了,不過這好話誰都愛聽的。
惠娘看了看範銘,他正是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黑暗中範銘的眸子顯得特别的亮,惠娘看着面色有些泛紅,清了清嗓子,開始輕唱起了梁靜茹的甯夏。
範銘看着惠娘的側面怔怔的出神,他怎麽覺得今晚的媳婦兒特别的美呢。
甯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心裏頭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臉我可以假裝看不見也可以偷偷的想念直到讓我摸到你那溫暖 的臉…………………………….
範銘聽到惠娘唱這麽直白的歌詞,臉紅彤彤的,覺得有團火在他心裏燒。
惠娘唱完,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這兩人怎麽這麽安靜呢,好歹也給點掌聲啊。
便咳嗽了一聲“娘,你唱的真好聽。”苗苗誇贊道。
“是嗎,阿銘,你覺得呢。”
範銘支支吾吾的“好…聽…”
“你怎麽了,該不生病了吧?”惠娘伸手去摸範銘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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