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嫂你說吧,你想要個什麽樣的說法?”柳大成眉頭皺在一團,不知道怎麽才讓王氏消停下來。
“讓皮氏這個女人給我下跪磕頭,還要伺候我一直到我傷好了。”王氏說完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眼皮氏。
“王氏,你别太過分了,要不是你嘴賤,老在背後嚼舌根子,我用得着打你嗎?你信不信我真把你打的下不了床。”這王氏還真有臉說,要她下跪磕頭,還得當牛做馬的伺候她,當她是誰啊!
“二弟啊,你可想好了,要是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請村長來說道說道這件事兒了,再怎麽說我也是你長嫂,我就不信村長還治不了你們,别說嫂子我沒和你說明白,再說還有花媒婆給我作證呢,過程她可全看着呢。”王氏一臉得意。
“大嫂,這要求太過分了些,要不你換個條件吧!”再說了大嫂你說的話的确是太難聽了些,柳大成試着和王氏商量。。
皮氏看王氏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心裏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沖動,讓王氏抓了把柄,再說她隻顧與王氏掐架去了,那裏注意還有沒有其他人啊,要是真把這事兒捅到村長那兒去了,鬧起來大家臉上都沒光,,以後柳娘和平安說親可就難咯。
可王氏這麽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絲毫沒有悔改之心,皮氏這下又覺得自己撕王氏的嘴撕不夠狠,應該讓她開不了口,看她還能得瑟。
王氏說完還環顧了下四周,希望能聽着花媒婆的聲音,看了一圈也沒見着花媒婆,心裏咯噔了一下,這老貨不會跑了吧,她想着怎麽把皮氏給拿下,也沒注意花媒婆還在不在,那她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來嗎?要是皮氏不怕她把這事兒說捅到村長那裏,花媒婆不給自己作證,那吃虧的還不是她,不行,決不能這樣,既然話都說了出口了就不能收回來了。
再說那花媒婆早在王氏和皮氏快要掐架的時候,她跑的沒影了,花媒婆一出了柳家,呸了一聲,真是晦氣,頭一回遇着這樣的事情,地方破不說,連個茶都沒有,這一趟跑的,還害自己差點遭了殃,這王氏真是個蠢的,連個話都不會說,居然惹的互掐起來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聽王氏的話,應該先打聽下情況再說,自己也是個笨的,居然信她,以爲能成事兒,結果一來這不是這麽個事兒。要怪隻能怪王氏的話說的太滿了,呸,死女人,還想着占她便宜,難不成以她花媒婆多年給别人說媒的經驗,還怕給李地主的兒子找不着媳婦兒嗎?
惠娘剛到小路的拐彎處的時候,瞧見一個臉上撲着厚厚的粉的女人迎面走來,一路走還一邊吐口水,罵罵咧咧的,那動作和表情都透露着對誰的不喜與不滿,這人是誰啊,幹嘛從從柳家方向出來,莫不是家裏出事兒了吧?
惠娘快步的往家走,遠遠的聽着堂屋裏傳來王氏的鬼嚎聲和叫罵聲,柳父的聲音,還有皮氏的怒罵聲,還好柳家偏僻,平時也沒有什麽人路過,這會兒鬧這麽大動靜門口也沒見着圍觀的人,惠娘站在外面聽了聽,秀眉不禁皺了皺,王氏今兒怎麽來他們家了,鬧那出啊?惠娘提着籃子進了院子。
“什麽,你居然說我的要求過分,二弟啊,那你媳婦兒不過分啊,把我打成這樣,沒要你賠銀子算是不錯了,磕頭怎麽了,伺候我怎麽了,我沒讓你休了她是我仁慈,你大哥的面子還要不要了。”王氏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用手指着柳父的額頭說道。
柳大成聽了這話頓時低下了頭,不語,腦子轉的飛快,完了擡眼狠狠的瞪了皮氏一眼,瞧你惹出的事兒。
皮氏被柳大成一蹬,本就底氣不足的她,挺直了背,死老頭子瞪什麽瞪,别人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還不反抗,難道要人家在我頭上撒尿不成。
王氏見皮氏和柳大成倆都沒有反應,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哎呦,大海啊,你個老不死的喲,你什麽時候回來啊,看你弟弟一家怎麽欺負你老婆子的喲,我要是死了你也不知道喲,兒子啊,你們也見不到娘最後一面了喲。”
忽然一道聲音打破了王氏的鬼嚎聲,“喲,大伯母今天怎麽來了,真是稀客啊,大伯母你怎麽坐在地上啊?快起來吧,雖說這六月天怪熱的,但地上涼。”惠娘說着走向坐在地上的王氏,伸手出去扶她。
王氏一手拍掉惠娘的手,罵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們娘倆沒一個好東西,看我被打成這樣你們說不定開心死了吧,哼,還來裝什麽好人。”
惠娘原先沒注意王氏到底成什麽樣了,現在經她這麽一提醒,惠娘差點沒笑出來,王氏的衣服被抓的亂七八糟的,還有幾個腳印,臉也腫的老高,頭發也亂的不像樣子,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王氏呢,不過臉上依舊面不改色道:“大伯母,您說什麽呢?您是長輩,我哪敢笑話您呐!再說了,你快起來收拾收拾,别把人給吓着了。”小蹄子居然諷刺她,心裏氣的要命,自己又被皮氏打成這樣,不養十天半個月的是好不了的了。
“二弟,你考慮的怎麽樣了,你說說給我個什麽說法?”
惠娘早在進來的時候聽了些,自己再一推測,自然知道王氏不肯就此罷休,無非就是想要給他們難堪罷了。
“大伯母,不知道你想要什麽說法,不過要我娘給你下跪道歉這說法是不可能的,再說大伯母你哪天說過一句人話了。”所以被打成這樣也是活該。
“小蹄子,老娘在和你爹說話呢,你插什麽嘴,老娘用不着你教訓我,你還有沒有教養。”
“大伯母,我叫你聲大伯母是尊重你,你别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惠娘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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