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帶着挑釁的眼神看着惠娘,一臉你能把我怎麽樣的表情。扇了扇手裏的扇子,帶着倆小厮搖搖晃晃的走了。
周掌櫃走過去連忙扶起惠娘,生怕她站不穩摔到,他忽然有些佩服惠娘,被吊在樹上這麽就卻不哭不鬧,是個倔性子,換成其他人不知道早就吓成什麽樣了呢,惠娘向周掌櫃道了謝,和她說明是來找她相公的,不想被江宇給撞上了,也說了昨天和江宇之間發生的事情。
周掌櫃聽完歎了口氣,勸:“惠娘啊,這事兒你也别太倔了,有些事兒忍忍也就過去了,找人這事兒或許我能幫幫你。”
“好,那就麻煩周掌櫃了。”惠娘當然能明白周掌櫃的意思了,她又不是傻子,無非怕她又幹出什麽事,到時候誰能救得了她,還好自己得罪的是江宇,要是換成其他的富家子弟,那就不是這樣簡單了,說不定直接就對她喊打喊殺了,惠娘有些明白過來,這裏是古代而不是提倡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今天的事情隻是給了她一個嚴重的教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講道理的,有些人很有可能現在這一秒被脅迫道歉了,或者怎樣了,但下一秒你的下場可能就是比别人的更慘。
錢呐,錢呐,她什麽時候才會變得有錢,什麽時候才能不怕被欺負,以後自己得注意些了,免得再次惹來無妄之災。
周掌櫃見惠娘能想明白自然是好,不用自己多費口舌了,還有許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呢,不能多呆,周掌櫃吩咐一旁的阿寶帶惠娘去裝修的院子裏找人,惠娘向周掌櫃道了謝,用袖子擦了擦滿頭的汗,跟在阿寶的後面繞來繞去,裴府又大景色又漂亮,到處都是種了奇花異草。
過了大約十來分鍾左右,到了一個院子門口,裏面隐隐傳來敲打聲音,聽不真切,阿寶先進院子裏找人,惠娘站在外面的一棵大樹底下躲陰,心裏舒了口氣。
此時已是正中午,頭頂的太陽光照的有些猛烈,院子外也沒看到什麽仆人,陣陣微風吹來,惠娘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被汗水侵濕的衣服慢慢變幹,活着真好,自己以後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惠娘看了看手腕上的印子,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好。要被皮氏知道了又得傷心了,看來回去的時候經過藥鋪得買盒活血化瘀的膏藥擦擦,有這印記也礙事啊,今天這事兒她感觸挺大的,以後萬萬不能沖動,惠娘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叮囑自己。
這邊兒阿寶進了院子,裏面做活兒的工人不說幾十,少說也有十來個人呢,阿寶也不認識誰是範銘,隻得扯開嗓子喊:“誰是範銘啊!出來一下,院子外面有人等着你呢!”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正在一旁刨着木頭呢,聽着有人喊他,問:“小哥,你找我啊!”
阿寶見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問,說明情況:“我沒找你,是外面有人找你,你先跟我出去,活計待會來幹啊。”
“等會兒啊,我先去說一聲。”範銘放下手裏的刨子,去找李師傅說去了,過了約五分鍾左右,範銘出來了,褲腰上還多了個錢袋子,走過來和阿寶一起出去了。
“小哥,是誰找我啊!”範銘邊走邊問,他想不出,他娘難道進城了,範銘緊了緊錢袋,這個月打短工的錢又得保不住了。
“說是你媳婦。”
“啊?我媳婦?”
“對啊,她是這麽說的。”
“哦。”範銘還以爲是他娘又來問他要錢來了呢,不過惠娘怎麽來了,她不是很少出門的嗎?範銘有些奇怪,但也不好開口問阿寶。
惠娘見阿寶和範銘出來了,立馬把攏起來的衣袖放下,看向阿寶和範銘,記憶中的範銘身形很高大,惠娘估計應該有一米八多吧,而這具身體大概也就一米六多點,身高差距實在有些大,惠娘和阿寶笑道:“小哥,今天真是謝謝你啊,替我和周掌櫃說,改天我會上門道謝。”
“不用,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周掌櫃等着我呢!”
“好吧,你走吧,後會有期啊!”
“媳婦你怎麽來了?周掌櫃是誰啊?”
“他是聚寶樓的掌櫃,怎麽我就不能來啊?”
“不是,我這不是好奇嗎?”範銘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
“你….”
“你…..”兩人同時開口,惠娘撲哧的笑出聲來,“你先說吧!”
“還是媳婦你先說。”
“那好,我可就先說了啊。”惠娘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的活計什麽時候幹完,回去的時候上我娘家接我們娘倆。”
“好啊,沒問題,媳婦你怎麽回娘家了呢。”
“怎麽,就允許大嫂,二嫂回娘家,我就不能回去啊,我就一定要在你們家累死累活的幹活兒啊!”
“媳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問問。”範銘辯解道,
“好了,沒事我就回去了。”
惠娘覺得自己變得矯情了,居然跟陌生男人撒嬌,好吧,雖然這個男人是前身的相公,但自己應該矜持點。
“那個,媳婦你吃午飯沒有,正好我帶你吃飯去吧。”範銘說着把褲腰上的錢袋子解下來,拿在手裏晃了晃。
惠娘剛想說不用,回去的時候随便吃碗面就可以了,這個時候惠娘的肚子正好咕噜噜的叫了起來,惠娘覺得有些丢臉,可範銘居然得瑟的在她面前搖錢袋子,惠娘不禁滿臉黑線。這裏面能有多少錢啊,還在她面前晃錢袋子,惠娘一手搶過範銘手上的袋子,揣在懷裏,“我給你保管了。”
“啊,哦,好,媳婦你就保管吧!”媳婦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二十來天不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過也好,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她也不會受娘的欺負了。
範銘帶惠娘從一旁的耳門出了府,去了一家不是很大的面攤,老闆和老闆娘是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妻,見來了客人熱情的上來招待,惠娘以爲範銘帶她下館子呢,不過自身什麽條件惠娘也清楚,并沒有說什麽,正好她來這個世界這麽久還沒有吃過一次面條呢。
兩人入座後,範銘點了兩碗面條,一碗家雞蛋,一碗不加,加雞蛋的面條四文錢一碗,不加雞蛋的面是三文錢一碗,貴了一文錢,等老闆把兩碗面條端上來,範銘把上面放有雞蛋的那碗面條放在惠娘面前。
惠娘的秀眉皺了皺,向老闆喊道:“老闆,再來一個雞蛋。”
雞蛋夾到範銘碗裏,範銘剛想開口阻止,惠娘對範銘說:“你要做活養家的,當然要吃雞蛋補補,好了,吃吧。”
範銘樂呵呵的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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