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拿了錢回家的人家裏都開開心心的,幹起活來更有勁,可有的人家裏卻怨聲載道。
“人家他們個個都跟着發财,你呢,卻聽那什麽鬼話,說這編織活是騙我們的,現在好了,到底是誰騙誰啊?”一家人的窗戶裏飄出一陣河東獅吼。
這看着個個家裏都領了不少錢回來,自己家什麽都沒有哪能讓人不生氣。
“我不管,你明天去找忠根叔家找他們簽文書,說我們也想幹。”
“這……這不是很丢臉。”男人怯怯地說。他也後悔啊,看着别人大把大把的錢拿回家,自己本來也可以有的,結果聽信錯了族長家的話,現在什麽都沒有。但是當時找上門的文書都不簽,現在去求真的很難受的。
“現在是你的臉皮重要還是一家人的死活重要。你明天要簽不回文書你就自己過,我帶着孩子回娘家,這種苦日子我沒法再和你過。”女人二話不說把男人往門外一推,帶着孩子回床睡覺去。
他看不出族長的奸計不代表她看不出來,自己和葉忠根家的過節卻拿他們的死活來開玩笑。明明是自己沒有本事卻這樣的怨恨上,那肚量可是小得很。就她家男人傻,那麽多本族的人後來都去簽文書了,就他不會變通。
不隻這一家,還有幾家人那天都傳出了吵鬧聲。
第二天,出現了這麽一幕。
“你也讓趕來啊?
“那還不是。唉,這回可真看清楚了族長一家人了,他們可把咱們害慘了。我聽說他們家去簽文書時,我還真不相信的,昨天看見他兒子過來領錢這才氣人啊。”最可恨的是出來勸說他們的是他婆娘,簽文書的是他兒子,他們根本拿族長沒辦法,隻能自認倒黴。
葉曉漫的家門口早早的有人等在了那裏,可是把出來開門去洗衣服的張佳佳吓了個半死。
“啊!”
“怎麽了,怎麽了?”葉永鑫抽起門邊的扁擔就往外沖,後面跟着家裏的幾個人。
“永鑫哥,停停停,是我們。”幾位害怕被扁擔打到,忙出聲。
“是你們啊,一大早的你們怎麽在這吓人啊。沒事了,你先去洗衣服吧。”葉永鑫讓張佳佳先離去,自己把幾個人迎進家。
“你們那麽早過來有什麽事嗎?”不會是讓女兒說中,他們是過來要簽文書的吧。
“我們……我們過來找忠根叔簽文書的,我們也想做編織活。”說話的男人紅着臉說。
“哦,行,你們等等,我去找我爹過來。”神了,還真讓女兒給猜中了。要不是女兒早早交待他們以禮相待,他還真想問問他們當初把他們家看成什麽人了。
雖然有點不開心,葉永鑫還是找來葉忠根爲他們簽了文書。這一簽代表着全村人都與葉曉漫家結下了合作關系。
編織活也就這樣穩定了下來,每幾天收一次雨帽運到鎮上,然後收錢回來發給村民,雨帽則由趙紫辰派人運到外地。葉曉漫也放心把這活交給了爺爺和爹爹,螃蟹這活也由爹爹他們收錢回來,自己也就靜下心來學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