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也沒有人上前勸阻,這就給了靈鸢不收手繼續收拾的理由了。
“不,不敢了,我同意,我同意還不行呢,求你别打了,哎喲,可疼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任憑那個人如何的哀嚎,靈鸢就是不爲所動,反倒陰仄仄的瞪視着他。
“現在說同意?晚了,今個兒我要是不把這個理由給你掰扯清楚了,這往後,本大人還怎麽在墨家混?”
“剛剛我打了第幾巴掌了?”
被打的人一看她兇神惡煞的樣子,吓得就想逃跑,可說來也邪門兒,他是想要反抗來着,但現實是他别說反抗了,連動都不能動,唯一能動的嘴皮子,又把這位姑奶奶給惹惱了,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好家夥,她竟然還沒打夠,還在這裏問打了幾巴掌了!
本以爲周遭的人會幫幫她,哪裏想到這些挨千刀的,竟然還想繼續看他的笑話。
“五巴掌了,說是給墨銀少爺出氣。”
“什麽?才五巴掌?那怎麽行?我和我姐姐這些年的帳還沒算上呢!”
舅老爺一聽,哆嗦着嘴就要說話,哪裏想到靈鸢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且這次就好像故意似的,竟朝着他的嘴招呼上來。
又是“啪”的一聲巨響,舅老爺的嘴那個抖,那個顫,那個疼啊,本就不算俊美的五官,這下徹底的扭曲在了一起,他也是氣狠了,怒視着靈鸢,一臉憤恨。
“夠了,你還有完沒完?我是你的舅舅,你怎能這樣對待我?你這樣目無尊長,是要下地獄的,是要被家族審問的。”
靈鸢看着他的那張老臉,一下子就笑逐顔開了:“哦?目無尊長?長呢?你嗎?那麽請問我的這位舅舅,你什麽時候有身爲長輩的自覺呢?你爲家族做了什麽?你爲我和哥哥們做了什麽?還是說,你爲我爹娘做了什麽?”
靈鸢每問一句,老頭子的臉就黑一層,黑到最後,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還能說啥,他能說啥?
面對質問,他現在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靈鸢的每一個追問,都讓他臉紅丢臉,以爲你他實在說不上來一個能拿得出手的貢獻,也活該如今被她這樣騎着脖子暴揍。
“你說不上來?我能說的上來。這些年你除了遛鳥,吃喝玩樂,玩弄女人外,你還做過什麽?你連七八歲的幼女都不放過,你還敢在我面前提‘長’這個字眼,可真夠不要臉的!你說我不揍你,揍誰?”
“你你你,你認識我?”
“哈哈,你可别笑死我了,你不是自稱是我的舅舅嗎?怎麽?我的眼就那麽的瞎啊,連你這個惡貫滿盈的家族敗類都認不出來?我是那種随便找個人就會揍的傻缺嗎?還是你覺得,我們兄妹幾個已經白目到了這個地步,連家族的人都認不全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本大人管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隻關心每個人對家族做出的貢獻值,如果這些年你什麽貢獻都沒做,還在這裏狐假虎威的耀虎揚威,那麽對不起,本大人可沒有這個閑情逸緻陪你玩,更沒有多餘的資源讓你浪費,你,要麽滾蛋,要麽……,”
一句話,立即提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鸢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而後眼神睥睨,冷冷的看着那些自己所謂的親人們,眉角眼梢,皆是冰冷的酷寒。
“若是主動交出自己手中的管理權,我或許會念在你們是墨家血脈的面子上,繞了你們以往犯下的過錯,可若是故意和本大人作對,那麽對不起,你就不止是滾蛋那麽簡單了,”
“你,你要做什麽?”
靈鸢嘻然一笑,将眼神湊近他,以讓人絕對膽寒的聲音,無情的道。
“不僅要上繳個人的全部财産,還會被本神女大人逐出家族,你的子孫後代也會從家譜上消失,從今往後,不再享受家族的庇佑,說是嫡系,事實上,你們的未來,或許混的連那些被分離出去的分支還不如,”
“不,不,你不能這麽做,你沒有資格這麽做,我是你的舅舅,我是你的嫡親舅舅,你不能這麽做,”
“呸,就你這幅德行,也配稱爲我的嫡親舅舅?本來,讓你成爲我的舅舅就已經是惡心的不行的一件事,你現在還要沾上嫡親二字,你要不要臉?”
“對不住,我是有嫡親舅舅,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你們長房和我們四房雖然同承一脈,但随着你們當年無情抛棄四房,任憑四房獨自與蒼郁奮戰,甚至折損了我兩個姑姑,一個舅舅之後,我們之間,就沒有所謂的親情了,你現在來指望我,不覺得很可笑嗎?”
“不,當年的事不是我決定的,你不能将這個責任劃分到我的身上來,這對我不公平!”
靈鸢豁然間擡眸,眸光絕情的掃過長房每一個人的臉,冷哼一聲。
“公平?你現在來跟我談公平?可笑不?要論不公平,我和我娘,我的父親,我的姐姐,我的哥哥,哪一個不比你們這些隻知道享受的家族敗類付出的多,可是我們最後得到的是什麽?你們說說看,我們得到了什麽?”
靈鸢心中憤恨,腳下一個用力,硬是将那位舅老爺踩得吐了血,看的周遭的人心下一凜,膽子小的,心虛的,甚至還不安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靈鸢厭惡的瞥了一眼慘叫不斷的舅老爺,腳下一個狠戾,就将那個身材臃腫的敗類一腳踢飛了,而飛的方向,赫然是墨家長房聚集的地方。
随着女人的慘叫和男人的低咒聲,以及某位舅老爺連哼都沒哼一聲的絕望哼唧聲後,現場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所有人都震懾靈鸢的強勢和足夠懾人的魄力,他們一個個的皺緊眉頭,目光不無一緻的看向墨家長房的方向,心中不斷的權衡着,究竟站在哪一邊,才能明哲保身的時候,突然之間,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女人的哭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