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喪屍毒遍布整個四方大陸的時候,公子衍和靈鸢都在墨家的禁地中,自然無法切身體會那種從最初的彷徨,到慌亂,乃至最後的絕望。
“好了,不要再想那些了,我雖然沒有你的經曆,但也是親眼目睹那種屍毒的可怕,畢竟,我的不夜城當年也是受害者之一,如今好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屍毒的解藥被我妹妹給研究了出來,隻要咱們再堅持堅持,還會恢複以往的繁華的。”
可是玉痕卻并不這樣想,有一就有二,尤其那些想要靠屍毒控制整個國家的病态之人,紅邪雖然滅了,可是如今不也蹦出來個什麽師妹?
這個師妹甚至還研究出了比喪屍更加難纏的淫獸啊,雖然現在這些淫獸還沒有迸發出影響深遠的破壞力,可這也不代表沒有,他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你所顧慮的,我家妹子也在深入的研究中,屍毒的解藥隻是她的第一步,下一步,她還要研究出能夠抵抗類似傳染類病毒的抗體,隻要我們健康人打了這些抗體,被病毒的感染幾率将會大大降低,屆時隻要給我們時間,任何病毒都不在話下的。”
“所以,你無需這樣愁眉不展的,人都是往前看,誰知道明天會怎樣呢?既然不知道,愁着也是過一天,笑着也是過一天,何不開開心心,别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
玉痕聽了公子衍的話,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看向她的方向,亦是多了一重她未曾察覺的笑意。
以前的公子衍看到他躲得比誰都要遠,可是現在,竟然開口勸解他,這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不錯,隻要繼續保持下去,他玉痕何愁抱不到美人兒歸?
“鸢兒這樣,咱們不用管嗎?”
玉痕看着已經被冰霜凝結成一個人形狀粽子的靈鸢,擔心之意溢于言表。
公子衍搖搖頭,一臉的無助:“她現在這樣,我們還沒搞清楚是個什麽情況,不能輕舉妄動,先看看吧,這孩子福大命大,一定會化險爲夷的,”
當年的黑矹嶙在她每次重傷之後,都會自我療傷,自我吸。毒,讓她的身體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保持在最幹淨爽潔的理想狀态。
如今這個毒雖然已經在鸢兒複活之後消失不見了,但黑矹嶙卻給她的身體帶來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而且每一次的發現都令人心驚,想來現在的狀态應該也和她的體質有關。
然而,公子衍和玉痕不知道的是,當冰塊凝結出一個人形的模具之後,靈鸢的柔體已經被小冰翼強行帶入了空間,扔進了空間新晉升出來的藍水湖。
是的,新晉升,誰也沒想到,靈鸢這次挨打,重傷,竟然又激化了她體内強大的生命力,而這種生命力又正是玄冰空間所需要的,所以,她的醫療空間又晉級了,從原本的七十級,一下子晉升到了七十二級,距離八十一級,還隻剩下九級。
這個藍水湖就是在升級之後,重新開辟出來的新天地,在空間晉升之後,冰翼就根據空間系統的提醒,将靈鸢冰凍之後,拉入了空間,扔到了藍水湖中。
藍水湖是一片約莫籃球場大小的淡藍色小湖泊,非常的漂亮,藍汪汪的一片,十分的稀罕人。
在靈鸢跳進藍水湖之後,小冰翼立即感覺到湖底強大的能量波動,它心下一驚,連忙朝湖泊靠攏過去,不想,突如其來的一道刺目光芒瞬間就将靈鸢的身體包裹而住,在冰翼的驚呼聲下,那道藍光很快就被拖到了水裏面。
水面由剛開始的巨大能量波紋,很快就沉寂了下來,直至,徹底恢複平靜。
一切來得太快,即便是小冰翼,也沒有反應的時間,若不是它還能感應到靈鸢的心跳,隻怕剛剛一着急,就跳了下去。
而這片看起來很淺的淡藍色湖泊,似乎沒有它想象的那麽淺,因爲靈鸢被拖下去之後,它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可是湖泊卻還是像之前那樣,淺淺的,漾着藍色的湖水。
靈鸢到底去了哪裏呢?
卻說靈鸢被拖下水之後,很快就被一條條像青蛇一樣的藤蔓纏繞住了,纏到最後,隻留下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樣的綠色藤蔓條,靈鸢本身别說鼻子和眼睛了,就連衣服也沒留下。
是的,她已經被徹底的纏繞在藤蔓中。
很快,綠色的藤蔓條就散發出青翠的綠色光波,一層又一層的外擴,一層又一層的出去再收回,收回再釋放,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重複着。
後來,綠色的光波變成了青色,藍色,紫色,白色,每一種顔色的持續時間也不等,紫色以下的光波時間較短,紫色之後的白色光波時間較久。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水下的波動強度也在逐漸的遞增之中……
可是這一切,空間之外,卻沒有人知道,因爲進入小島的人已經和守護小島的人,打成了一團。
那日公子衍和玉痕守護在二号洞内的時候,淩霁風卻沒有像他們一樣老實,開始借此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在石頭島亂逛起來。
當然,期間島上的部衆沒少去詢問紅媚兒,因爲是紅媚兒親自帶上來的人,誰也不敢對他們怎麽樣,可,這也沒提要讓他們随便亂逛啊,是以淩霁風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被大家夥伸手攔下,紅媚兒允許他去逛的地方,他才能夠進入,否決的,他是連門都不讓碰一下。
淩霁風呢?
被阻攔也不惱,卻心眼多的将這些地方都記了下來,打算等到夜深人靜之後,好好打探打探。
同一時間,墨寒洢和紅媚兒再度争吵了起來,理由自然是因爲如今多了一個淩霁風,這個衛玠更加不是她能動的了的。
可是紅媚兒,卻将墨寒洢的話盡數當屁給放了。
“這裏是我的地盤,你能站在這裏,應該慶幸你姓墨,如果你沒有這個姓氏,你覺得我還會允許你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君兒,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以前多好啊,”
“呵呵,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千萬不要拿以前來和現在比,你說說你,好好的墨家小姐,爲什麽非要和我這個聲名狼藉,且被逐出家門的敗類湊在一起呢?”
“你走吧,别再來了,真的,我可真是消受不了你的糖衣炮彈,你就讓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自生自滅吧,以後我的事和你們沒關系,你們墨家也千萬别将我納爲你們的羽下,那都是多此一舉的,知道不?”
“君兒,”
墨寒洢沒想到紅媚兒已經絕情到了這等地步,一時之間那是又恨又無奈,恨得是她們明明是親姐妹,卻每次都要像仇人一樣針鋒相對。
無奈的是,墨香君之所以走到這一步,卻并非隻是她一個人的錯,正因爲墨家當年有各種各樣的無奈,才将她逐出家門。
一方面是不希望她的所作所爲,她的圈子連累到墨家。
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她離開墨家之後,可以更加無拘無束的生活,沒有後顧之憂。
但他們誰也沒想到的是,因爲逐出家門這一惡名昭彰的罪名,卻将好好的一個人,推向了絕望的邊緣。
墨香君是解放了,是沒有家族的顧忌了,可随之鋪天蓋地的卻是對她的征讨,那些無法對墨家做什麽的人,全都将仇恨對準了墨香君,畢竟,當年的墨香君可是嫡氏一脈中唯二的女孩之一。
在墨家,有一個誰也無法解釋的遺傳基因,那就是在墨家的族人中,隻有能夠生下雙生女胞胎的才可以成爲墨家的掌舵人。
而女雙胎中,其中一位要和龍家結爲秦晉之好,成爲龍家唯一的皇後。
當然,每一任皇帝都隻能迎娶一位墨家雙生女之一,一旦這位雙生女早逝,也不能再迎娶,換言之,龍家的皇後隻能是墨家女,且每一任皇帝都隻能迎娶一個。
另外的一個則留守墨家,由墨家選擇最優秀的男子與其匹配,生男孩兒則由男方撫養,女孩兒由女方撫養。
是以,在龍帝國,一直都有一個傳言,那就是:‘墨家女至爲尊’。
在别的家族中,都是男丁尊貴,可是在墨家,卻一直都是女孩兒稀有,他們要麽就生雙胎,要麽就不生。
所以,能夠生下雙生女的,一般都是在家族中被寄予厚望的神女。
是的,就是神女,龍帝國之中,隻有神女族的人才姓墨,作爲唯一一支,被龍帝國奉爲隐世大家的家族,就是他們墨家。
墨家女爲何如此珍貴,當然要從墨家最爲彪悍的攝政王妃墨米氏說起。
據說當年的墨米氏一直想要生女兒,可是連續生了兩胎都是兒子,且每次都生娃都讓她從鬼門關裏走一遭,受了這麽多苦,生出來的都是野小子,墨米氏當時可是老不樂意了。
所以,她打算再也不要生了,可是說着說着,卻又恨人的懷孕了,這懷孕了怎麽辦?總不能把孩子打掉吧,沒辦法,就隻能再生了。
可是,再生之前,墨米氏就對當時的攝政王說:“如果這胎再生兒子,我以後再也不生了,如果你再讓我懷孕,我閹了你!”
被自家媳婦狠狠威脅了一頓的攝政王,立即舉着手發誓:“我保證,你這一胎一定是女兒,而且還是雙生女,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再有小子的,”
王妃自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話的,于是心血來潮的對他道:“你說你,到底是喜歡女兒還是喜歡兒子?”
攝政王一聽自家媳婦已經把女兒擺在了面前,他若是說喜歡兒子,那不是找抽的嗎?
再說了,爲了要女兒,他在媳婦這裏可是沒少吃肉,這若是再生兒子,那他以後還有肉吃嗎?
爲了自己的性福生活更加的美好,攝政王當然義不容辭的回答:“女兒啊,這必須的啊,女兒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咱們不光要生女兒,還要一生就是倆,你一個,我一個,貼貼心心一輩子。”
“光說不練可不行,你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怎麽個證明法?”
“我不管你的哥哥弟弟怎麽樣,反正日後,咱們這一支,必須爲我們女子爲尊,女兒家家的,應該被哥哥弟弟捧在手心裏呵護着長大,我要你給他們立下規矩,必須!”
攝政王一聽,這主意比較新鮮啊,反正他有兒子,也不擔心斷了香火,再說墨家家族家大業大,這點小事,還用說?即便将來是女兒家家的掌家,有這麽多哥哥弟弟在,那些個女婿還不被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當即拍案定下了,“成,媳婦說什麽就是什麽。”
可憐的攝政王,卻不知道因爲這一句話,讓當時的攝政王妃直接給他動了基因,并且由他定下的那個規矩,在後世子孫裏面,全都是他們這一支才會出現雙生女,至于其他墨家的子孫,自然也因爲她的手筆,生的女兒都是一胎,絕對不會出現雙胎女。
自然而然的保證了他們這一支掌控墨家全局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