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車簾因這句話立時被拂起,露出玉痕那張颠倒衆生,讓世間粉黛黯然失色的俊臉,毫無意外的,衛玠又看到了那身誇張的金色長袍,頭戴金玉冠,手戴金玉扳指,腳蹬金靴,這俨然已經成爲他玉痕玉太子的獨有标識了。
“鳳王殿下,好久不見,本宮可真是想念的緊呐!”
玉痕好看的桃花眸一睇,搖着扇子,一臉戲虐的朝衛玠抛了個自以爲熟稔的眉眼,直看的周遭人雞皮疙瘩落一地。
幸好衛玠心理素質強大,才沒有被如此誇張的問好驚下馬,可他身後的官員當中,可就有人受不了這樣的方式,若不是青辰幾人眼疾手快的把他們定住,隻怕今天可就要丢大人了。
知道此人有無紅毯迎接絕不下車的怪癖,衛玠也沒指望他會下車與他交談,好在他們一個在馬車裏,一個在馬背上,倒也是半斤對八兩,禮儀神馬的,這會子已經淪爲浮雲。
玉痕,燕國太子,年十八,與衛玠同歲,不同的是玉痕深受燕國皇帝的疼愛,早早的便已經冊封爲太子,而衛玠,卻是爹不疼娘不愛兄弟殘的可憐娃。
細數這些年的過往,二人真正意義上見面的次數可謂屈指可數,加之敵對的關系,使得他們最多的相處還僅限于各自調查入手的資料,盡管隻是資料,但對于彼此卻也算不上陌生,不然,衛玠也不會對他的性子如此了然于心。
“玉太子一路奔波,行宮早已準備妥當,請。”
當衛玠漠然的拉着缰繩準備轉身之際,玉痕卻勾着嫣紅妖冶的紅唇,毫不客氣道:“行宮?不不不,本太子可不喜歡行宮,不知鳳王殿下是否願意本宮借助貴府些時日?早就聽聞鳳王府,”
可憐他話音還未落,衛玠已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不能。”
玉痕一聽,立即露出一絲極其委屈的表情:“不是吧?鳳王殿下這拒絕的也太不留情面了吧?你放心,本宮絕對不會破壞你王府裏的一草一木,你看,咱們趣味相投,一定會相處愉快的。”
趣味相投?
青辰誇張的抽了抽嘴角,他家七哥怎麽可能和這個騷包王爺相處到一起?
他們一個冷若冰山,一個騷包誇張;一個不近女色,一個左擁右抱;一個嚴于律己,一個吃喝嫖賭……
這樣南轅北轍,天地之差的男人,即便同樣身份不凡,可,可怎麽也說不到一塊兒去吧?
最後,青辰又望了眼這玉太子身後誇張的美女軍團,再想想他們家王府後院可憐兮兮的兩根女人毛,不由幽幽的歎了口氣,同樣是男人,這差别,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兒?
本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則,青辰突然覺得讓玉太子入住鳳王府,似乎,也沒什麽不可以,萬一,影響了他這不近女色的七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