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恢複鎮靜,隻是臉上卻依然含着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顯然剛剛郦鸢的做法,讓他十分的不齒。
“你,很好,很好。”
大概是氣極反笑了,兩人相視半天,他才吐出這麽一句硬邦邦沒有溫度的話。
“過獎。”
郦鸢知道這次他是氣壞了,不過,那又如何,隻要她的目的達到了,不就成了。
本以爲她會就這樣開門離去,可讓衛玠詫異的是,她竟然提着藥箱從他身邊擠過,往房間内走去。
這一舉動,讓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按理說經過剛剛那一鬧,他們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可是現在,她不記仇也就罷了,反而面不改色的回過頭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不等他上前一步,便察覺到自身的變化,霎時間神色立變,适才醒過神來,眼睜睜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那道人影越來越模糊,俊逸的面容上籠罩上一層冰冷的寒霜。
郦鸢一臉傲嬌的轉過身,鄙夷的上下掃了他一眼:“放心,老身對你的身材沒興趣,我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履行之前的諾言,既然你下不了決心,老身就替你下。下次可注意着點兒,我鬼醫的身,可不是那麽好近的!”
想要近他的身不容易,可逼着他近她的身,就容易多了,瞧,剛剛那一折騰,他不就手到擒來了?
她郦鸢研究出來的麻藥,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嗅出來的,更何況這個人這般的自負,就算武功再高又如何?真當她老太太是善茬了?
衛玠此時此刻是真的怒了,他沒想到,自個兒英明一世,最後居然栽倒在一個老太太的手裏,尤其這個老太太的身份還模糊不清,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着了道,眼睜睜的看着視線越來越模糊,腦袋越來越暈眩,直至再也支撐不住,咣叽一聲,栽倒在地。
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下的男人,郦鸢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切~
什麽戰王?什麽暗夜之王?最後還不是栽在她的手裏?
這下好了,在沒有打擾她,她想怎麽折騰他,也無人知道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将他給扛到軟榻上。
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衣服扒幹淨,因爲怕長針眼,她還是很好心的給他留了一點底線,并将小桌子架在他的身上,正好遮住了最敏感的地方。
本來嘛,她對男人的身材是沒什麽興趣的,作爲醫者,她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啊,可是,無意間掃到他的身體上時,卻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吓了一大跳。
雖然她知道他是一介武夫,身上難免會受傷,可是那樣密密麻麻的大小傷口,冷不丁瞧見,還是有些瞠目結舌,無論是橫向還是縱向,不論是劍傷還是刀傷,都清晰可見,有的傷口甚至還呈粉紅色,顯然是新傷口。
本來還帶着一絲嘲意的她,漸漸的,卻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