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美男顯然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結果,尤其是郦鸢的最後一句話,未免太過敷衍,可不等他們開口,鬼醫大人已經轉身離去,而自家主子對于這樣的安排,似乎也沒有任何的異議,這讓他們很是費解:“王爺,這,這是不是也太胡鬧任性了點?連脈都沒把,就讓您去那什麽寒冰池?”
他們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太靠譜。
沈肆因爲聽到了他們久尋不到的藥材,對衛玠态度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面對他們的疑問,便好心的解釋:“鬼醫之所以稱之爲鬼醫,自然有她獨到的确診方式,她已經說了,能解,那自然就是成竹在胸,讓閣下去寒冰池,也自然有鬼醫的特别安排,不知鳳王殿下,是否……,”
“帶路!”衛玠十分痛快的看向韓燼,顯然,他已經懶得再浪費任何的時間。
韓燼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側身:“既如此,請!”
這眼看自家主子就要走了,四大美男正要迫不及待的跟上,沈肆卻突然擡手攔住他們:“對不起,你們不能去,來人,給四位少俠安排房間,這十天,你們哪兒都不準去,否則,我們可不敢保證貴主人的診治效果。”
“你,”四人正待發飙,其中一人卻不知隔空聽到了什麽,臉色瞬間一變,雖有不甘,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面對他們突如其來的反應,沈肆挑了挑眉,立即揮手,自有白衣侍女現身,将他們領了下去。
房間中,經曆了與那個大魔頭的精神鬥争之後的郦鸢,如大蝦米似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沈肆過來的時候,看到她那張已經笑成一團麻花的褶子臉,毫不留情的嘲諷:“瞧你那點出息,你可别高興的太早了,咱們對這個衛玠了解可是不多,你說他萬一給你玩兒什麽花樣,豈不是?”
郦鸢不冷不熱的剜了他一眼,“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啊?你也不看看那個人是誰,憑着他的本事,需要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嗎?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爲了這四味藥,折了自個兒的一世英名,值不值?”
沈肆一噎,覺得有理,可他總覺得,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點,“哎,你說這當中有沒有貓膩啊,我就奇了怪了,他怎麽就知道,你恰恰就需要這四種藥材呢?還有,他究竟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郦鸢到底傷勢過重,早就沒有精力在這兒應付他,當即不耐的打了個哈欠:“本姑娘才不要去管這些,我不問過程,隻看結果,結果就是這藥找到了,所以,接下來本姑娘終于可以正正常常的做一名普通人了,你,趕緊離開,我要睡覺,别打擾我。”
沈肆無語的看着她:“我說,你這心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兒?你也不看看那個人是誰,你就這樣應付的?把人扔寒冰池就算完事了?你好賴也要确診一下吧?”
回答他的,卻是無聲的沉默。
他哪裏知道,某人早在昨日,就已經号過某人的脈了,醫者心中自有一杆秤,根本不需要他來提醒她,接下來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