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鸢兒可是隻有三歲啊,三歲的幼童尚且不放過,倘若我而今回去,他們還指不定拿出何等的手段來對付鸢兒呢,鸢兒離家七年,早已将靈家莊當成了自己的家,鸢兒,不想回去。
而且,對于以上這些,這位康親王明明是知情者,卻從來不聞不問,這樣的态度,這樣的狠辣,試問,還怎麽能回去?又怎麽敢回去?”
“郦鸢,你不要胡說八道!”郦洪濤鐵青着臉上前一步,就要來捏郦鸢的手腕,被靈翊搶先一步擋住,靈翊冷冷的看着郦洪濤,“康王爺,原來你就是鸢兒口中那位渣爹,你還真擔得起渣爹這個稱呼,這樣的對質之下,你居然還不肯承認,當真讓草民佩服。”
郦洪濤臉色一變,鐵青的臉色之上又是一道白,看着靈翊,明明一肚子火,卻又發作不了,硬是憋得臉色扭曲開來,看起來好生精彩。
這一場對質下來,宴會衆人立刻見了分曉,紛紛低聲議論着什麽,而有些身份的人,則當面指責郦洪濤的殘忍,居然對一個小女娃下這般毒手,尤其是這女娃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真是泯滅人性,令人發指,等等之類。
一直在旁邊聽着幾人你一來我一回的慕箐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抹了抹眼角的濕潤,她站起身來,走到郦鸢身前将她扶起,一邊安慰着她,一邊對着老爺子道:“爹,鸢兒從前的經曆,我也略有耳聞,當時韻兒救她回來的時候,她身上的傷我也見過,千瘡百孔,慘不忍睹,卻沒想到……”
她看向一旁的郦洪濤,滿眼失望,“你竟能做出這等殘忍之事……”
郦洪濤渾身一僵,正要辯駁,靈問天身側之前一直端坐的靈無涯也起身下來,走到慕箐身側,安慰的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郦洪濤的眼,他當即臉色一闆,正色道:“是,這些我都是知情的又如何?郦鸢是我的女兒,你們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倘若你們當真爲了一個婢女就要同我當朝康親王作對,我不怕率兵滅了你們靈家莊!”
他如此不念舊情,靈無涯當即也發了怒:“洪濤,你我多年兄弟,卻沒想到你竟然因爲這件事要朝我靈家莊發難。且不說鸢兒不願意跟你回去,就是願意,有你這樣的爹在,我也絕對不放心将她交到你手上,如果僅僅因爲此,你要傷及你我兄弟幾十年情分,那我靈家莊候着你康親王大駕,也讓黎明百姓看看,他們敬重的當朝王爺,究竟是怎樣的人!”
“你——”郦洪濤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瞬間黑得跟鐵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