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波空冥鳥都是幹屍狀,而且眼睛都泛綠光,而且附近都有一顆鬼槐樹,也就是說,在鬼槐樹的上空都出現過那個黑影,才導緻這些空冥鳥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如果那黑影不止一個的話,那就很可能不是天吳,而是另外一種東西,隻是王崇陽至今還沒有了解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而已。
王崇陽不知道自己飛了多久,甚至連眼下的空冥鳥也不知道集合了多少波了,就在王崇陽決定終止這種無止境的禦空之時,突然看到前面的天空之中都滿是綠色的光芒。
看到如此,王崇陽不禁繼續朝着那綠光飛了過去,那片綠光和之前的不太一樣,它将整個天際都映的發綠。
等王崇陽靠近的時候,這才發現眼前居然是一個九十度角的深淵,深淵下面一片碧綠,而這深淵就好像是天涯海角一般,遠處都是一片深黑,完全看不到盡頭。
而那些空冥鳥到了深淵之上後,迅速的九十度轉彎,開始朝着深淵下面飛去。
王崇陽懸浮在半空之中,朝着深淵下面看了一眼,發現這深淵完全是深不見底,而深淵的深處到處泛着綠光。
而那些空冥鳥俯沖下去後,迅速的挂在了深淵的崖壁上,那深淵下面的綠光就是這一雙雙空冥鳥的眼睛集中到了一起泛起的光輝。
王崇陽深吸了一口氣,看這綠光不知道要有多少的空冥鳥的眼睛才能造成這麽大的綠色光牆,那綠色的牆體好像一直延伸到地獄一般。
而此時王崇陽的後面還有無數的空冥鳥飛過來,最終都俯沖下深淵,匍匐在崖壁之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直角下的崖壁已經被空冥鳥滿滿當當的挂滿了,而後方也不在有空冥鳥飛過來了。
王崇陽看了許久沒看出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随即一個禦空朝着深淵另外一端飛去,一直飛了許久也沒有看到深淵有另外一端。
這時王崇陽懸浮在空中回頭看去,卻見身後的崖壁上,綠色的光芒似乎排列出了一個圖案,不過自己身體還是離的太近,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想着王崇陽立刻又朝着前方飛了許久,離開了崖壁至少幾百裏遠後,這才懸浮在空中回頭看去。
這一看後,王崇陽不禁眉頭一動,嘴裏喃喃地道,“空淵?”
王崇陽這一聲念叨,倒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這崖壁之上的綠光,映入在王崇陽的眼睛中,就是兩個字——空淵。
看到這兩個字,王崇陽一頭霧水,這到底是什麽意思?空淵?代表什麽含義?
正想着呢,卻見那崖壁上的空冥鳥再度飛起來了,不過剛離開崖壁沒多久,又飛了回去。
等所有空冥鳥再度匍匐在崖壁上的時候,空淵兩個字已經不見了,反而形成了一幅四格漫畫的畫卷,足有十幾幅隻對,從左往右排列着。
王崇陽先看第一幅畫,畫上畫的是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一條街道上,而從畫面上看,依稀可以看到出租車裏的司機正拿着一個手機,在看着手機屏幕。
看到這裏,王崇陽心下不禁一凜,這畫面難道說的就是自己?
王崇陽來無盡空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進來的場景都不一樣,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遠古時代的場景。
現在這空冥鳥形成的畫面,居然是現代才會出現的出租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等王崇陽想明白呢,第一幅畫面已經逐漸的暗淡了下去,王崇陽這才知道,這畫面應該有時效。
王崇陽立刻去看第二幅畫,這畫面上畫的應該是自己在周雅琪家喂東皇太一的場景。
接下來的所有畫卷都和自己有關,從王崇陽初入修真界開始,一直到王崇陽穿越到洪荒時代,最終放逐了天吳,再度回到了現代社會。
王崇陽看到這裏,心下不禁一動,難道這幅畫是有預言作用?
想着王崇陽繼續朝着下面的畫看去,這一幅畫,居然就是一個人懸在半空之中,看着前方的壁畫,這不就是眼前的場景麽?
王崇陽看到這裏不禁感覺背後有些發涼,難道自己的一切,在這空淵壁畫上已經完全展現出來了。
接下來所剩的畫卷隻剩一副,王崇陽繼續看下去,卻最後一幅畫中自己手握着天阙,面前站着的卻是一團黑煙,而在黑煙之中依稀有一個人影,看上去有些像是天吳,但又似乎不是。
正想着呢,空淵崖壁上的畫卷全部熄滅,王崇陽的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而王崇陽此時懸浮在半空,腦子中不住的轉動着,剛才最後一幅畫的畫卷曆曆在目。
那畫卷形容的再清楚不過了,自己還要面對天吳一次,但是之後卻沒有畫卷了,也就是意味着,自己将死于和天吳的最後一次決戰?
王崇陽思前想後,那幅畫的解釋似乎隻有這一種解釋,如若不然,畢竟還會有下一幅畫,展示自己的結局才對。
既然沒有下一幅畫,也就是說,決戰天吳是自己的最後結局?
王崇陽正想着呢,突然感覺身後一道無形的吸力,将自己的身體肆意的拉扯着。
王崇陽頓時趕到渾身上下就好像被五馬分屍一樣,眼前突然黑的什麽都看不見了。
等王崇陽再度看到光亮的時候,立刻坐起身來,喘着粗氣,自己居然正坐在周雅琪家自己房間的床上。
沒等王崇陽徹底回過神來呢,卻見門口一個身影正站在那裏。、
王崇陽本能地叫了一聲,“誰?”
那邊的人影傳來了聲音道,“這是我家,你還好意思問誰?誰允許你進來的?你居然還敢在這裏睡覺?”
王崇陽聽出了說話的是周雅琪的聲音,說來也奇怪,在沒聽到周雅琪聲音的時候,他根本看不清周雅琪的臉。
此時聽到是周雅琪的聲音後,周雅琪的樣子完全清晰的出現在王崇陽的面前,周雅琪一身紅色的風衣,臉上帶着一絲疑惑和憤怒的表情,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呢。
王崇陽長舒了一口氣,自己終于從無境空間回來了,立刻一聲長歎道,“原來是你啊!”
周雅琪這時快步走到王崇陽的面前,“這是我家,除了我,還能有誰?”
王崇陽知道是周雅琪後,身體徹底的放松了下來,但是腦海裏還是之前在無境空間裏看到的空淵壁畫的情景。
特别是那最後一幅畫的場景,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腦子裏不停的循環播放一樣。
周雅琪見王崇陽坐在床上一陣發呆的樣子,不禁微怒道,“喂,你趕緊把我家鑰匙交出來,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擅闖民宅,可别怪我不客氣了!”
王崇陽此時的腦子完全在想之前的情況,根本就沒聽到周雅琪在和自己說什麽。
這時他從床上下來,一直走到了客廳,到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周雅琪見狀真是好氣又好笑地朝王崇陽呵斥道,“喂,你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啊,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王崇陽一杯水喝完後,重重地放下的水杯,這時眼睛看向了周雅琪家的陽台上,東皇太一的鳥籠依然挂在那裏,隻是沒有了東皇太一的身影。
他這時才想起來之前在省城遇到周雅琪的場景,立刻回身朝周雅琪道,“東皇太一呢?”
周雅琪面色一沉,朝王崇陽道,“它不是被你殺了麽?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王崇陽立刻拿出了之前在省城賓館的門口撿到的那根黑色的羽毛,在周雅琪的眼前一亮,“這你又怎麽解釋?”
周雅琪怔怔地看着王崇陽,“什麽怎麽解釋,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王崇陽立刻一把抓住了周雅琪的手,“你之前在省城做什麽?這個羽毛就是你走後留下的,你不要和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周雅琪一把甩開了王崇陽的手,“你什麽意思,我有必要和你解釋我在省城做什麽麽?就算我真做了什麽,爲什麽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麽人啊?”
王崇陽再度抓住了周雅琪的手,鄭重其事地朝周雅琪說道,“我現在在和你說正經事,東皇太一是不是沒死?它現在在哪?”
周雅琪的面色幾經變化,最終臉色微怒,極盡全力的想要甩開王崇陽的手,卻怎麽都甩不開,最終怒聲道,“我和你已經說過了,東皇太一是被你殺了的,我管你說的是不是正經事呢,我對你的事沒有興趣,完全不想知道,你放手,立刻給我放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王崇陽這時面色一沉地朝周雅琪正色地道,“東皇太一現在在哪?你必須告訴我,不然的話,不止是你,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死!”
聽王崇陽這麽一說,周雅琪的面色又是一動,怔怔地看着王崇陽半晌後,這才道,“不管怎麽樣,你先松開手再說,你這麽抓的我很痛,知道麽?”
王崇陽看着眼前的周雅琪眼眶中似乎有淚光,再看周雅琪的手都快被自己捏出淤血來了,這才松開了手。
不想王崇陽這一松手,周雅琪立刻一個躍身就朝着門口沖了過去,轉瞬之間就消失在王崇陽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