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暗想之前東皇太一送自己來這裏,也就是将自己送入了一個黑白相交的空間裏,然後時空逆轉了,怎麽這回又需要什麽兩個東西相互回應?
想到這裏,王崇陽不禁問東皇太一道,“需要什麽?”
東皇太一道,“需要九重天道牌和子午雙針牽引,才能引下天雷,扭轉時空!”
九重天道牌王崇陽是知道的,不過這子午雙針又是什麽玩意,王崇陽不禁有些詫異了,“子午雙針?”
東皇太一解釋道,“老夫已經感應到了,在這金陵城中就有子午雙針之一,現在據老夫所知,這子午雙針本也是上古産物,應天劫而生,這子午雙針之一應該就在金陵紫禁城中,另外一個應該是在北京紫禁城中,子午雙針又分陰陽,當年這金陵的應該爲陽,另外一個爲陰,但是朱棣稱帝之後,将進城牽制北京後,将這陽針一同前往了北京,而如今在這金陵紫禁城中的應該是陰針。”
王崇陽聞言立刻停在半空,看向身下的紫禁城,暗道朱由崧請自己去,被自己拒絕了,如今自己卻要不請自來的再去紫禁城内了?
不過他還是沒明白子午雙針到底是什麽,東皇太一這時解釋了一句,“就是日晷上計量時刻的針!”
王崇陽這才想起來是什麽,東皇太一此時落在王崇陽的肩頭,“而且要操作這子午雙針,還需要你和南宮玉互補陰陽,也就是說,你要留在金陵,而南宮玉要去北京的紫禁城找到子午針,兩人同時運功發力,激活子午雙針,這樣再用九重天道牌引下天雷,這才能打開時空之門。”
南宮玉聞言問東皇太一道,“意思這次引天雷是擊打子午雙針,不是打我們?”
東皇太一道,“可以這麽說,不過天雷下來的時候,你們就在子午雙針附近,和直接擊打你們也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别。”
王崇陽這時朝南宮玉道,“你覺得怎麽樣?”
南宮玉道,“如果必須回去,而且方法隻有如此,我們也别無選擇了!我這就去北京!”
東皇太一立刻和南宮玉道,“你倆之間先要建立心理感應,到時候可以互通有無,免得耽誤事!”
這一點王崇陽知道,他立刻調整了頻率開始和南宮玉試着溝通,很快就能聽到南宮玉的心聲,而且還将自己的心意傳遞給南宮玉。
兩人又互相和東皇太一之間建立了感應通道,畢竟具體的操作者還是東皇太一。
等通訊确認無誤後,東皇太一又和南宮玉以及王崇陽道,“老夫會飛到北京和金陵之間的中心位置,到時候你們準備好,就用心念通知老夫!”
南宮玉此時看了一眼王崇陽就要告辭,王崇陽則和南宮玉道,“小心一點,畢竟此時的北京紫禁城是在滿清鞑子的手裏!”
南宮玉鄭重地朝王崇陽點了點頭後,立刻舒展開翅膀,朝着北方飛了過去。
而東皇太一此時也和王崇陽道,“那老夫也去準備了!”
等東皇太一走後,王崇陽才一個閃身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金陵紫荊城的日晷台前。
不想王崇陽剛剛站定後,就聽遠處傳來一個聲音,“什麽人?”
王崇陽回頭一看,卻見一支禁衛軍已經朝着自己這邊而來,沒一會功夫就将自己團團包圍住了。
要對付這些衛士不是問題,問題是如果自己驚動了紫禁城,自己在時空穿越的時候出現了纰漏,可不是對不住自己麽?
想到這裏,王崇陽舉起了手道,“當今天子請我而來,你們還不去回報?”
首領看了王崇陽一眼,剛才他們是發現日晷台附近有異光,所以才趕過來看看的,沒想到這裏多了一個人。
此時在黑夜之中看到眼前的王崇陽渾身肌膚上散着陣陣的淡光,猶如神仙下凡一般,衆人都是一陣猶豫。
最終禁衛首領吩咐自己手下把王崇陽看好了,這才去向皇上禀告。
王崇陽趁此機會,轉身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子午針,那子午針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去北京旅遊的時候,在紫禁城裏曾經見過一次,也沒覺得有什麽稀奇的。
不就是一個倚靠光影效果還計量時間的杆子麽,隻怕用一個竹竿都能代替起到相同的作用,隻不過畢竟是皇家的東西,制造起來的制材必然講究。
不過王崇陽發現這金陵紫禁城裏的日晷台要比北京紫荊城的似乎要小上一号,其他看不出與北京的有什麽區别。
他這時走進日晷台,仔細的看了看上面子午針,看上去就和一般的鐵杆也沒有什麽特别的不同,暗想東皇太一說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正想着呢,這時身後一陣腳步傳來,随即就傳來了盧九德陰陽怪氣的聲音,“喲,皇上親自派人請,你不願意來,如今卻有自己上門了?”
王崇陽轉身朝盧九德看去,卻見盧九德此時已經和在公孫府看到的不同了,如今他穿上了一身内官的服飾,而且帶着一頂官帽,身後跟着十來個小太監,好不氣派的樣子。
盧九德見王崇陽看向自己,也不說話,心中還真是不爽,不過皇帝朱由崧已經吩咐自己親自來請王崇陽了,也隻好朝着王崇陽一伸手道,“請吧!”
王崇陽也不多說什麽,和這個太監沒什麽好說的,一路跟着盧九德往前走,也不知道路過了幾個宮殿幾道宮門,這時盧九德停下身子回頭朝王崇陽道,“在這候着吧!”
盧九德說着轉身進了大殿,王崇陽擡頭看了一眼,上面金漆寫着華蓋殿的字樣。
沒一會功夫,就聽殿内傳來了盧九德高亢的聲音,“宣……”随即估計是想到自己壓根不知道對方姓名,隻好有出門來和王崇陽道,“皇上讓你進去!”
王崇陽聞言立刻踏步進去,不想盧九德卻一把攔住了王崇陽,“咱家可不管你是什麽人,也不管皇上找你到底何事,但是你若敢再和在公孫府一般對皇上無理,皇上能饒你,咱家也不能饒了你!”
王崇陽瞥了一眼盧九德,“你意思是皇上說話也不及你管用?你都能逾越皇權擅自處置人了?”
盧九德以聽這話,臉色頓時一變,手指着王崇陽氣的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王崇陽看都不看盧九德一眼,立刻走進了大殿,大殿中的擺設也和王崇陽後世遊覽紫禁城時看到的差不多,無非到處是雕龍畫鳳的建築。
大殿正中間一張明黃的案台前,朱由崧一套繡龍的便裝,手裏捧着一本書,一見王崇陽來了,立刻親自從桌前走了過來,“先生,你總算是來了!”
王崇陽詫異地看着朱由崧,見朱由崧那副對自己恭敬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禁心中一陣好奇。
朱由崧親自領着王崇陽到了座位旁,請王崇陽坐下之後,立刻又讓奴婢去給王崇陽倒茶。
王崇陽這時問朱由崧,“你請我來,不會隻是請我來喝茶的吧?”
朱由崧立刻道,“先生有所不知,今日我第一次見先生之時,就覺得先生氣宇軒昂,而且談吐之中,犀利之極一針見血,完全不像是普通的農家,定然是世外高人!”
王崇陽站起身來道,“開門見山吧,我可不喜歡這般藏着掖着的說話方式!”
朱由崧臉色頓時一動,随即看了一眼四下的奴才奴婢,一揮手,示意他們都出去之後,這才和王崇陽道,“我早就聽聞,公孫樊的公子和千金喜歡求仙問道,向來隻結交世外高人,今日一見先生,朕就有這種感覺,所以朕請先生來,其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王崇陽看着朱由崧,意思是你廢話還是太多了,直接說這個不情之請就行。
朱由崧這時見宮殿的大門已經被奴才們出去的時候給關上了,這才突然跪倒在王崇陽的面前,“先生一定要救我!”
王崇陽見狀心中不禁一動,不管朱由崧之前的身世如何,畢竟現在也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了,怎麽說跪下就跪下了?
他不禁低頭問朱由崧道,“到底什麽事?”
朱由崧連忙給王崇陽磕了三個頭後,這才道,“先生,我壓根就不是朱由崧,真的朱由崧早就死了!”
王崇陽聞言不禁愕然地看着朱由崧,心中一陣詫異,現在仔細看這朱由崧,似乎真的和在公孫府看到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如果眼前的朱由崧如果不是朱由崧的話,又是何人,而且在公孫府的時候,王崇陽是聽到朱由崧的心聲的,完全就是帝王該有的真實想法才對。
什麽要公孫樊出士,如果能穩固江山還罷,不能起到相應的作用,便學着崇祯對付袁崇煥一樣,将公孫樊給剮了。
這些想法雖然卑鄙龌龊,但也的确應該是當權者的真正心理,如果眼前的不是朱由崧,他不應該有這種想法才對。
而且眼前朱由崧這個樣子,甚至每個眼神和表情,王崇陽都看不出來他在弄虛作假,心中就更是好奇了。
他這時扶起地上跪着的朱由崧,随即緩緩坐下身來道,“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