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回身将黃依依一推,随即鈕钴祿一道黑煙侵入了王崇陽的體内,瞬間從王崇陽的身上穿了過去,又化作了鈕钴祿。
鈕钴祿經過王崇陽體内的一霎,王崇陽感覺到自己的修爲在流逝,好像是在被鈕钴祿吸走了一般。
王崇陽心下不禁一動,暗道眼前這老頭居然有吸人修爲的妖術?看來自己是小看他了,還以爲這貨和網遊裏的遠程法師一樣,隻能偷偷在躲在角落裏放放陰險的技能呢。
沒想到這貨的近戰能力雖然不如戰士,但是各種奇怪的法術也是防不勝防,首先你近他身,他會化作黑煙躲避,而且還能穿人的同時吸人修爲。
王崇陽立刻一個一身跳到了黃依依的身邊,低聲提醒了黃依依一句,“别讓他近身,這貨會吸修爲!”
黃依依憤憤地瞪着鈕钴祿道,“他弄壞了我的輕風彩霞劍,我饒不了他!”
王崇陽突然想到自己的盤龍戒裏,從蜈蚣精那裏取得過一把三品的寶劍,看上去比較适合女子用。
想着他立刻默念了一聲“碎葉風”,手中頓時多了一把劍身猶如葉片拼湊起來的寶劍,遞給了黃依依,“你那把輕風彩霞劍不過是四品的寶物,我這把是三品的,叫作碎葉風,你先湊合着用!”
黃依依接過寶劍,頓時感覺手心一涼,一股透心的清澈敢傳遞全身,她甚至都感覺自己周邊都有無數的落葉一般。
這到底是三品的寶物,摸起來的手感都不一樣,黃依依沒想到一個三品的寶劍,王崇陽說送就送給自己了,自己豈不是因禍得福了?
想着黃依依朝王崇陽一笑,“多謝真人賜寶!”
王崇陽不及和黃依依多說什麽,自己撿來的那麽多寶物,也不可能全都自己用,自然一些合适的寶物就要送給一些合适的人了。
不過此時鈕钴祿騰于半空之中,身上黑氣凜然,也不知道這貨修煉的是什麽妖術,身上的修爲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鈕钴祿嘴裏又念念有詞了起來,手中随即多了一疊黃紙符咒,随即滿文的咒語念完,手中的黃紙一撒。
那些黃紙掉落在地之後,立刻焚燒殆盡,而在黃紙燒盡之處,頓時慢慢籠起一團小小的黑煙。
黑煙越來越大,無數的小黑煙團逐漸形成了一個大黑煙團來,等那黑煙散盡之後,頓時地上多了一個龐然大物,居然是被王崇陽剛剛殺死的蜈蚣精。
不過此時的蜈蚣精通體殼子烏黑,黑的發亮,被王崇陽削掉的尾巴和鋼牙也都在身上,這時不住地朝着前面蠕動着。
天空的鈕钴祿再度灑下一疊黃紙,黑煙四起之後,剛才被王崇陽燒盡的那些清兵和屍體再度複活,也和蜈蚣精一般,通體烏黑。
鈕钴祿的黃紙每每飄下燒盡,就有十幾二十個不等的士兵複活,簡直都可以用撒豆成兵來形容了,而那些士兵好像都沒有自我意識一般的朝着前面走去,方向是揚州。
王崇陽見狀心中一動,這鈕钴祿到底有多牛逼,與自己在這纏鬥之餘,還不忘造兵朝揚州進發,簡直尼瑪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王崇陽立刻怒火陡盛,渾身上下瞬間燒成了火人,就連手中的元屠都帶着青色的火苗,立刻朝着鈕钴祿而去。
鈕钴祿這時心下不禁一動,雖然他知道王崇陽的修爲高,但是自己也并不擔心,覺得王崇陽身法有限,法術更是乏善可陳,根本不足爲懼。
不過此時王崇陽渾身化作了火人朝着自己而來,鈕钴祿還是不免有些忌憚,雖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火源,不過見他那青火可以燒毀一切似得,自己還是要小心爲妙。
鈕钴祿沒等王崇陽近身,立刻化作一道黑煙飄然而去,空中還留下一句話,“今日老夫就與你先玩到這裏,日後有時間再鬥!告辭了!”
王崇陽見鈕钴祿要走,哪裏跟放過他,立刻朝着那黑煙追了上去,不過看着地上無數的魔兵正在朝着揚州城而去,加上黃依依還在後面,萬一這貨再來一個調虎離山,那就不好了。
看來自己隻能是先放這貨回去,想着立刻又飛了過去,剛到黃依依身邊,說了一句,“跟我去揚州!”說着立刻禦空而去。
黃依依正在研究手裏剛得到的碎葉風呢,此時聽王崇陽說了這麽一句,瞬間就消失在自己眼前了,定睛一看,王崇陽已經朝揚州方向飛了過去。
她也試着與碎葉風交流了一下,不想碎葉風立刻飛到了她的腳下,變寬變長了許多,立刻載着黃依依追着王崇陽而去。
王崇陽這一路飛行,看着地上無數的魔兵,他立刻俯沖而下,利用自己身上的幽火沖進魔兵當中,瞬間将所有魔兵都點燃,化作灰燼。
不過不知道鈕钴祿給這些家夥施展了什麽法術,雖然被自己燒成了灰燼,但是那些灰燼逐漸又開始凝聚到一起,再度幻化成了魔兵,繼續往揚州方向而去。
看來這幫家夥是不到揚州,堅決不死心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崇陽感覺上空一股強大的修爲掠過,擡頭一看,一到白色的光影瞬間從半空消失。
正在王崇陽詫異是什麽人的時候,那道白色的光影瞬間就從天上滑落,朝着那些魔兵而去。
白影到了地上立刻就聽到“砰”地一聲巨響,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從那裏散發開來,那白色的光芒照射的人睜不開眼睛了。
王崇陽和黃依依都不禁捂住了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王崇陽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卻見眼前光芒開始迅速的往一個點回縮,光影瞬間消失之後,一個白袍白須老者正矗立在哪裏。
雖讓光芒已經消失,但是王崇陽從那老者的身上依然還能感覺出光芒四射的感覺,從遠處看,就和《魔界》裏的白袍巫師甘道夫一般。
而再看四周,那些鈕钴祿幻化出來的魔兵居然一個不剩了,而且沒有再度凝結起來。
王崇陽心中駭然,自己的幽火都燒不盡的魔兵,眼前的這老頭居然頃刻之間就全部覆滅掉了。
老者這時看向了王崇陽處,王崇陽這才注意到那白發白須的老者看上去起碼有上百歲的感覺,但是臉上卻是紅撲撲的,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王崇陽和黃依依緩步走到老者的身邊,詫異地看了一眼四周,又看向老者。
老者看了王崇陽一眼後,撫須道,“你便是天選之人?”
王崇陽心中一動,原來這老頭也知道天選之人?
難道他就是東皇太一的元神,說上去還真有點像呢,都是白發白須白袍。
唯一的區别就是東皇太一的元神是個侏儒,而眼前的老者身形雖然消瘦,但是卻給人一種偉岸的感覺,而且并不比王崇陽矮多少。
老者見王崇陽沒吭聲,眼睛卻不住地在王崇陽的身上打轉,“果然是半聖之體,可惜修爲雖高,修行卻低!”
他雖然看上去年紀上百了,但是聲如洪鍾,字字猶如梵音沁入心肺一般,聽着格外的受用。
王崇陽暗道,難道這老頭也是神仙,到底是神仙,說話都和凡人不一樣,給人一種格外舒服的感覺。
黃依依這時也在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袍老者,這時試探着問道,“前輩是張三豐張真人吧?”
王崇陽聞言心下更是一駭,原來這老頭便是張三豐了,不過看這老頭一身白衣如雪,相傳張三豐不是邋裏邋遢的糟老頭麽,因爲還得了一個外号叫張邋遢呢。
再看眼前的白袍老者,哪裏還有半點的邋遢樣子,那胡須頭發雖然都白如雪了,但是梳理的整整齊齊,那身上的白袍穿戴的更是一絲不苟。
不想眼前的白跑老者卻朝黃依依一笑道,“小友居然認得老道?”
黃依依一聽對方承認了,立刻俯身跪拜道,“晚輩曾聽家父形容過前輩真人的音容相貌,所以才猜了一下,沒想到今日真的遇到了張真人,真是晚輩的福分!”
王崇陽一聽還真尼瑪是張三豐,不禁又多打量了老頭一番,随即心中想起來了鈕钴祿說的那什麽山海關的協議。
他立刻問張三豐道,“山海關協議到底是什麽回事?你爲何要簽這麽一個協議?”
張三豐撫須道,“簽?不過是與海霍娜的口頭協議罷了,不過中原修真之士給老道面子,這七八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說着看向王崇陽,“倒是你的出現,打破了這滿漢修真者不問俗世戰事的協議啊!”
王崇陽立刻辯解道,“我那是抓蜈蚣精無意中闖入的,俗世這些打來打去,不是你做皇帝,就是我做皇帝的破事,我才懶得管呢!”
張三豐聞言哈哈一笑道,“不錯,修行之人,本就不該被俗世紛擾,既然你是天選之人,老夫等候你多時了!跟老夫走吧!”
王崇陽聞言不禁一愕,又是一個等候老子多時的人?詫異地朝張三豐道,“跟你走,去哪?”
張三豐長袖往後一揮,身子立刻騰空而起道,“自然是去該去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