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康立刻說道,“如果這裏有人的話,他是可以聽到你說話的,但是他說話我們是聽不到的,因爲結界的封印就是爲了讓你與世隔絕的!”
這時周士亞一陣沉吟地說,“這裏面到底是什麽人?”說着一陣沉默後又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會是……”
徐偉康聞言一回頭看了一眼周士亞,随即也起身沉吟道,“很有可能!他也許不是逃走,而是被人困在這裏了!”
公孫瑤兒一陣詫異地問兩人道,“你們在說誰呢?”
周士亞立刻說,“我們在測試會不會是王崇陽!”
公孫瑤兒臉色頓時一變,詫異道,“王崇陽?他怎麽會在這裏?還有你剛才說也許他不是逃走,爲什麽他要逃走?”
徐偉康和周士亞相視一眼,他們原本都以爲公孫瑤兒已經知道王崇陽的事了,沒想到公孫爵居然沒有告訴自己閨女?
公孫瑤兒的确對王崇陽今天的事一無所知,昨晚一夜都沒睡安頓,一夜都在氣這王崇陽,今天起來連早飯都沒事,就在這裏到處亂晃,看到什麽都不順眼,都當成王崇陽來撒氣,根本就沒機會遇到自己老子公孫爵呢。
剛才去喊公孫爵來幫忙,公孫爵也隻是說他有事,并沒有說他正在巡捕王崇陽。
王崇陽在鳥巢内,也不禁搖了搖頭,看到公孫瑤兒知道這裏面有可能是自己時的表情,心下也不免一動,看來這丫頭的确是對自己動真情了。
公孫瑤兒這時立刻和徐偉康說,“徐叔叔,您不是陣法高手麽,你還不想辦法解開,救出王崇陽?”
徐偉康卻搖了搖頭說,“這個陣法雖然我看出來是什麽陣法了,但是看出來不代表能破解,而且這應該是修真者聯盟設的陣法,我擅自解開的話,隻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也不好!”
公孫瑤兒立刻又朝徐偉康說,“有什麽誤會不誤會的,修真者聯盟不是還要選王崇陽做江東分會的分會長的麽,這說明王崇陽和修真者聯盟是自己人,這肯定是王崇陽不小心誤入進去的,徐叔叔,你趕緊幫忙解開吧!”
周士亞笑了笑說,“看來公孫侄女很是擔心王崇陽這小子嘛!”
公孫瑤兒聞言臉色頓時一動,随即想到了徐偉康剛才說的話,自己外面三人的話,裏面的王崇陽是可以聽到的,隻是裏面王崇陽的話,外面的自己聽不到而已。
一想到這裏,公孫瑤兒的臉頓時都紅了,連忙說,“我擔心他什麽?我隻是覺得萬一這裏面有危險什麽的,那就不好了!”
徐偉康看着公孫瑤兒不禁也笑道,“還說不擔心,一提這小子,侄女的臉都紅喽!”
周士亞哈哈一笑道,“看來公孫世家好事将近,徐道兄,你我又要有喜酒喝喽!”
公孫瑤兒臉色頓時更紅了,“兩位叔叔都多大的年紀了,居然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也不怕侄女笑話麽?”
徐偉康笑了笑說,“既然公孫侄女并不關心裏面的人,那我就更沒有必要冒着得罪修真者聯盟,來想辦法解開了!”
周士亞也含笑說道,“不錯,如果是侄女婿,還能救救,是不認識的人,還是不要随便開罪百裏無敵爲妙!”
兩人說着還真就轉身要走了,公孫瑤兒連忙走去擋在兩人面前說,“你們要喝喜酒,也等救出人來再說啊!”
徐偉康和周士亞聞言哈哈大笑,周士亞朝公孫瑤兒說,“還不承認?現在露餡了吧?”
徐偉康則說,“公孫爵得了一個好女婿啊!”
公孫瑤兒此時都感覺臉頰要燒爛了,這些話裏面的王崇陽肯定都聽到了,自己之前還說永遠都不會再來找王崇陽呢。
但是一聽到王崇陽有危險,還是情不自禁的擔心了起來,如果知道徐偉康和周士亞兩個隻是和自己開玩笑,自己怎麽都不會說出那羞死人的話來。
王崇陽在鳥巢裏一歎道,“冤孽啊!”說着又喃喃地說,“尹毅啊尹毅,看來你沒什麽福氣了,是兄弟我對不住你啊!”
公孫瑤兒連忙和徐偉康說,“徐叔叔,你快點啊!”
玩笑歸玩笑,但是真要徐偉康解陣,他心下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一來自己未必真能解開,二來解開了真有可能開罪百裏無敵。
而周士亞卻在想另外一件事,此時低聲和徐偉康說,“徐道兄,你有沒有想過,這裏如果真是王崇陽的話,那麽兇手就有可能不是他!”
徐偉康一直在想着到底解不解陣,如果解陣怎麽解的問題,聽周士亞這麽一說,不禁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周士亞立刻說,“昨日剛剛說過,兇手未落網之前,誰都不許離開這裏,即便不得已之事,也要先和百裏無敵說一聲,王崇陽再傻也不能潛逃吧,這不是等于告訴所有人,他就是兇手麽,我看那小子不至于這麽笨吧?”
徐偉康聞言臉色一動,立刻點頭說,“周道兄所言極是,如果王崇陽不是兇手的話,那麽這個陣法就很有可能是……”
周士亞沒等徐偉康說完,立刻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兇手故意困住王崇陽,造成王崇陽畏罪潛逃的家鄉,轉移大家對他的懷疑!”
徐偉康臉色頓時又是一變,“也就是說,誰布下了這個陣法困住王崇陽,誰就是兇手!”
周士亞笑着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公孫瑤兒在一旁聽兩人在那竊竊私語,着急地說,“二位叔叔,你們有什麽話能不能等救了人再說啊?”
徐偉康這時哈哈一笑道,“侄女着急救夫婿呢?好吧,念在侄女你對情郎癡心一片的份上,我就破一次例,幫你想想辦法!”
公孫瑤兒一聽這話,立刻大喜道,“多謝徐叔叔!”
雖然剛才徐偉康和周士亞背着公孫瑤兒是在竊竊私語,但是裏面的王崇陽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暗道徐偉康和周士亞這兩人都是明白人,兇手的确呼之欲出了。
徐偉康此時在鳥巢外轉了一圈,腦子裏不斷思索着,如果隻是簡單的荊棘咒,那就簡單的多了。
但是現在這是無限陣加上了荊棘陣,如果僅僅是無限陣也好說,陣法當中最難的是兩個陣法疊加的使用,這就涉及到到底是先解開哪個陣了。
疊加式的陣法如果要解開,首先就要了解對方是先施的哪個陣,是先施的荊棘陣,還是無限陣,還是有可能兩個陣同時施下的。
這就和拆樓一樣,如果你不了解磚塊的砌累方式,萬一是從底下先拆,那就很有可能立刻崩塌,雖然陣法也解開了,但是裏面的人也會受傷。
無論無限陣還是荊棘陣,對于徐偉康這樣的陣法高手而言,都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兩個陣法一起施展,就增加了遞增式的難度了。
公孫瑤兒見徐偉康一直在轉圈圈,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禁又開始着急了起來。
周士亞看出公孫瑤兒的着急,立刻和公孫瑤兒說,“侄女莫要着急,也不要打攪徐道兄,他正在思索如何解陣!”
公孫瑤兒如果不是周士亞說這麽一句,還真打算去問問徐偉康,到底能不能解的了?
一聽這話,公孫瑤兒也隻能站在一邊幹着急了。
王崇陽此時在荊棘陣裏也着急的看着外面,如果東皇太一在這,自己隻怕早就出去了。
或者是如果手機有信号,自己也早就聯系上無塵真人,無塵真人也是陣法高手,說不定自己也早就出去了。
不知道這個也号稱陣法高手的徐偉康的能力比之無塵真人如何,到底能不能解開的。
徐偉康此時轉了一圈後,口中開始念念有詞,每念一次咒語,王崇陽都能感覺到捆在自己腳下的荊棘似乎在随着徐偉康的咒語在蠕動着。
而外面的徐偉康這時朝着裏面說道,“裏面的人聽着,如果感覺身上的荊棘松動了,你自己也要抓緊機會出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完全解開,能不能出來還要看你和我的配合!”
王崇陽聞言心下一動,立刻本能的應了一聲道,“知道了!”說完才想起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徐偉康好像擔心裏面的王崇陽聽不到,又将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後,這才又開始繼續念起了咒語。
周士亞和公孫瑤兒站在一側看着,公孫瑤兒此時手裏都快要攥出誰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看,好像一會王崇陽就能蹦出來一般。
王崇陽此時也時刻準備着,用全身心去感受捆在自己腳下的荊棘,開始是稍微有些蠕動,後來随着徐偉康口中咒語,又開始如同蛇遊一般了。
沒一會功夫,就連包在周圍形成鳥巢的荊棘此時也開始大幅度的蠕動了起來,那些縫隙也随之越來越大。
王崇陽時刻都在試着動一下腳,隻要稍微有松動,他就立刻準備破繭而出了。
徐偉康這時念着咒語,突然朝着裏面的王崇陽喊道,“出來……”
而與此同時,王崇陽用力動了一下腳,的确感到腳下可以動彈了,随即用勁全力,一個躍身跳了起來,認準了一個洞口,一個飛身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