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見公孫爵的肩頭傷口不小,也是一臉歉意,聽公孫爵這麽問自己,立刻說,“這是我朋友教的七星拳,我将其改成了七星劍而已!”
公孫爵不禁大爲贊賞道,“過來是前途不可限量,居然能将拳法改成劍法,你這一輩人當中,隻怕也無出其右了吧!”
王崇陽卻連忙解釋道,“那也不全是我的能力,主要是這套拳法本就是劍法,是拳法繼承人擅自将劍法改成了拳法,我隻是又改了回去而已!”
公孫爵先是一愕,随即又是哈哈一笑,依然贊賞地朝王崇陽說,“你能誠實說出這事,說明你正直無私,不過劍法變拳法,再由拳法變劍法,也不時什麽人都能變回去的,老子很欣賞你!”
公孫瑤兒在一旁不禁悶哼道,“他把你肩膀都刺成這樣了?你還欣賞他?”
公孫爵卻朝公孫瑤兒一笑,“傻丫頭,你懂什麽?”
公孫瑤兒悶悶不樂地道,“不是叫我傻丫頭,就是死丫頭的,我哪傻了?”
樓上的總會長和淳于蔚文看在眼裏,兩人均是良久沒有說話,過了大概四五分鍾之後,總會長才問淳于蔚文,“淳于公子也是使劍的,你覺得王崇陽的劍法如何?”
淳于蔚文冷笑一聲,“這種不入流的劍法,我根本就不看在眼裏?”
總會長淡淡地一笑,“是麽?”
淳于蔚文悶哼一聲,現在王崇陽的劍法的确尚未成熟,現在要是和自己比試的話,他可以自信十招之内就可以擊敗王崇陽。
但是……他也看出了王崇陽從完全不懂劍法,到他能刺傷公孫爵,僅僅是在一個小時之内的進步。
如果王崇陽一直這麽進步下去的話,應該不用一年,不……最多半年時間,自己就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總會長此時眼神中各種感情流轉,王崇陽的确是一個可造之才,可惜啊,不爲自己所用。
淳于蔚文此時看着樓下的王崇陽以及公孫爵、公孫瑤兒父女三人在那有說有笑,眉頭微微緊皺,心中甚是不快。
而樓下圍觀的人見王崇陽居然刺傷了公孫世家的宗主公孫爵,人人都大吃了一驚,不禁紛紛小聲詢問,“這小子是誰啊?”
“這小子到底什麽來路?”
“這小子應該是三派四家族的成員吧?”
“我看到這小子和聯盟協會的人走的很近,應該是協會的人吧?”
而此時公孫爵包紮好了傷口,這才稍微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将青龍擒虎刀收了起來,這才朝王崇陽說,“小子,走,跟老子喝酒去!”
公孫爵一口一個老子,聽的王崇陽不是很舒服,但是一想,公孫爵的閨女公孫瑤兒都已經四十幾了,他起碼也有六十以上了,說不定更大,遠遠超過了自己的老子輩。
加上老子老子的可能是公孫爵的口頭禅而已,并非是故意要占自己的便宜,所以也就沒再往心裏去。
不過王崇陽還沒說話呢,公孫瑤兒卻朝公孫爵說,“你胳膊上還有傷呢,哪能喝酒?”
公孫爵卻說,“修真之人,這種皮肉傷算的什麽?今日難得遇到投緣的人,不開懷暢飲,豈不是有負天意?”
公孫瑤兒又是一聲冷哼道,“你之前不是看到他就氣的不行了麽,怎麽現在又投緣了?”
公孫爵哈哈一笑,在公孫瑤兒的額頭一指,“所以說你是個傻丫頭嘛!”
他說着朝王崇陽說,“怎麽樣?老子請你喝酒,去是不去?”
王崇陽此時也将長劍收起,朝公孫爵拱手道,“有酒喝,自然是要去的!”
公孫爵聞言哈哈大笑,上前來拍了拍王崇陽的肩頭,立刻摟着他朝樓上客房走去。
在其他人看來,這兩人哪裏還像是前輩和晚輩啊,簡直就是忘年之交的兄弟兩人一般。
也有不少人暗暗羨慕,據說這公孫爵相當摳門,之前東門世家的宗主東門垂柳登門拜訪,連杯茶都沒給上,更别說酒了。
現在王崇陽這小子,居然能讓公孫爵主動要請他喝酒,你說東門世家的宗主東門垂柳要是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擱?
好在這次似乎東門垂柳還沒來,沒有看到這一幕。
而此時王崇陽和公孫爵、公孫瑤兒父女二人上樓後,進了公孫爵的客房,廣場上看熱鬧的人,這才劍沒熱鬧可看了,這才逐漸散去。
樓上的淳于蔚文此時也伸了一個懶腰,朝總會長一拱手,“百裏會長,我也去歇息了,告辭!”
總會長回了一個禮,目送淳于蔚文離去後,這才看向了公孫爵的房間門口,心中一聲長歎。
王崇陽剛剛進門,公孫爵就請王崇陽坐下,随即就讓公孫瑤兒去拿酒。
公孫瑤兒雖然嘴上表現的不情不願的,但是拿酒的速度卻不慢,沒一會就拿來了一壇好酒。
公孫爵拿過酒壇,又朝公孫瑤兒說,“有酒沒菜啊,瑤兒,去做幾個下酒菜來!”
公孫瑤兒一嘟嘴,“這裏不是有廚子,讓廚子做不就得了!”
公孫爵卻說,“老子就是想吃你做的菜,還不快去?”
公孫瑤兒這才出了房門,臨走前還不忘多看了王崇陽一眼。
公孫爵看在眼裏,臉上露出了笑容,親自給王崇陽斟了一碗後,朝王崇陽說,“你今年多大了?”
王崇陽說,“年後剛剛二十五!”
公孫爵眉頭不禁一動,“你才二十五,你修真多久了?”
王崇陽立刻又說,“幾個月吧,不到半年!”
公孫爵臉色頓時大變,“你修真剛剛半年,就已經五品修爲了?”
王崇陽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機緣巧合吧!”
公孫爵自顧自的喝了一碗酒,眼睛卻一直盯着王崇陽看,他一句機緣巧合這麽簡單,但是五品修爲,可不是一般的八.九品那些低級修爲,用一句機緣巧合就能說得過去的。
他猜想王崇陽是不願意多說自己的修爲來曆,畢竟他也感覺到了王崇陽的修爲來路不是太正,不過這也無妨,隻要王崇陽願意做自己的女婿,自己可以将公孫家的修真方式教給他,到時候無論他體内的修爲是來自哪,都可以轉化成公孫家獨有的修爲。
公孫爵此時又問王崇陽,“對了,你成親了沒有?”
王崇陽聽公孫爵這麽一問,心下頓時一動,隐隐感到了不妥,他不會是看上自己,要招自己做女婿吧?
想到這裏,王崇陽說,“尚未成婚,不過已經有未婚妻了!”
公孫爵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随即又釋然了,像王崇陽這麽優秀的小夥子,有姑娘看上也不稀奇,自己閨女不也是爲了他,連在她姑姑那修真都不幹了麽。
想到這裏,公孫爵哈哈一笑,朝王崇陽說,“無妨,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尋常事,不過既然沒有成婚,那我瑤兒可不能做小!”
王崇陽聽到這裏,立刻站起身來,“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公孫爵眉頭一皺,“誤會?誤會什麽?”
王崇陽立刻說,“公孫瑤兒已經和我一個朋友有婚約了!”
公孫爵聞言臉色大變,立刻拍案而起,“什麽?瑤兒她……和你朋友有婚約了?”
王崇陽點頭道,“說實話,也算不上婚約吧,但是兩人之間約定,一年之内,我朋友修爲隻要達到八品,她就會給我朋友機會!”
公孫爵聞言立刻大怒,“八品?這麽說,你朋友的修爲才九品?”
不想王崇陽卻說,“我朋友并非修真認識,現在無品!”
公孫爵頓時冷哼一聲,“胡鬧,我公孫爵的閨女,怎麽會嫁給一個無品的非修真人士?簡直胡鬧!”
王崇陽立刻說,“一年後他就是修真人士了,而且保證能到八品!”
公孫爵看着王崇陽良久,這才慢慢緩和了下來,問王崇陽道,“這件事是你撮合的?”
王崇陽點頭承認,“的确如此!我朋友第一次見公孫瑤兒就情不自禁,我作爲好友,自然要全力以赴的幫朋友!”
公孫爵心頭怒不可揭,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王崇陽,“那麽你呢,你覺得我瑤兒如何?”
王崇陽說,“公孫瑤兒性格大大咧咧,開朗活剝,的确是個好女子!”
公孫爵立刻又問,“如果老夫将我瑤兒許配給你……”
王崇陽沒等公孫爵說完,立刻就說,“朋友妻不可欺,這萬萬不能!”
公孫爵冷哼一聲,“兒女婚事,父母之命,沒有老子的點頭,他怎麽就是朋友妻了?況且老夫隻是問你,你喜歡不喜歡我瑤兒?願不願意娶我瑤兒?”
王崇陽朝公孫爵道,“不願意!”
公孫爵一掌将酒壇拍碎,酒水頓時從桌子上流淌下來,整個房間充斥着酒香。
他這時冷哼一聲地看着王崇陽,“這麽說,這倒是老子我一廂情願了?”
王崇陽看了看公孫爵,又看了看桌上的碎酒壇,點了點頭,“恐怕是的吧!”
公孫爵怒喝一聲,“不識擡舉!”
而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哐當”的脆響,公孫爵朝門口看去,卻見公孫瑤兒怔怔地站在門口,地上滿是摔落的飯菜和碎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