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華雖然不解,但還是站起身來,和王崇陽一起出了辦公室,剛出門口,就見王富春一臉得意地走了過來。
王富春路過曹志華和王崇陽身邊的時候,還故意停了一下,朝曹志華說,“别以爲做了什麽事,别人都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曹志華冷哼一聲之時,又聽王富春冷笑道,“你們以爲會長那老東西,有能力幫到你們?你們找他,找錯人了!”
王崇陽一聽這話,不禁朝王富春說,“你說這些,敢大聲說麽?我真懷疑,你怎麽也姓王,自從知道你也姓王,我他媽都感覺姓王是種恥辱了!”
王富春臉色頓時一變,立刻就要上前和王崇陽動手,不過曹志華卻擋在了王崇陽的面前,朝王富春說,“會長找你呢,還不進去!”
王富春豎着手指,不住地朝王崇陽指着,“小子,你說話小心點,我記着你呢!”
王崇陽冷笑一聲,“被你記住還真讓人趕到羞恥呢!”
王富春立刻瞪了王崇陽一眼後,這才走進了會長辦公室。
曹志華則勸王崇陽說,“你也不用和他一般見識,這小子自從晨老和趙玉峰死了之後,他在他的派系裏就日益坐大,現在已經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了,以爲下一任會長非他莫屬了!”
王崇陽才懶得和王富春計較呢,他隻是好奇道,“不知道老會長那句最後幫我們做點事,到底是什麽意思?”
曹志華也很是好奇地說,“難道他要找王富春理論?”
王崇陽搖了搖頭說,“老會長能隐忍十年,現在眼看過兩年就是換屆的日子了,他怎麽會在關鍵時候破功,找王富春理論呢?”
曹志華也不禁點頭道,“你說的也沒錯,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王崇陽心中也正在想,老會長不可能突然說出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的,說這句話肯定是有什麽玄機。
老會長爲了幫助曹志華已經隐忍了整整十年了,在這最關鍵的幾天,會找王富春做什麽?
對王富春妥協換取曹志華的安危?不像!
抓住了王富春的把柄,要挾王富春?也不可能,如果有什麽把柄,早就公之于衆了。
那到底是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見老會長的辦公室大門打開了,王富春慌慌張張地從裏面跑了出來。
王富春一邊跑出來,一邊還朝曹志華和王崇陽說,“不關我的事,我怎麽都沒做,他自己突然那樣的!”
而就在此時,樓道下也有幾個修真者正走上樓來,見王富春慌慌張張的沖下了樓,都是一臉詫異。
上樓後見曹志華和王崇陽站在這裏,有人不禁問,“王富春搞什麽呢?”
王崇陽已經意識到了不妙,他立刻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卻發現老會長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後面,而且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鮮血已經侵透了他的衣衫。
曹志華跟了過來,一看這個情況,立刻沖了進去,大叫道,“會長,這是誰幹的?”
其他修真者也都圍了上來,一看這個情況,紛紛朝老會長走了過去,有人還在老會長身後給他運功護住心脈,還有人連忙祭出療傷藥來,在老會長的胸口敷藥。
曹志華蹲在老會長的面前,緊緊地握住老會長的手,眼淚都已經下來了,“會長,到底是誰?”
老會長臉色發白,也緊緊地握住了曹志華的手,低聲在他耳邊說,“這是老夫能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說着用盡最後的力氣大聲吼道,“王富春……”
剛喊了這個名字,老會長就已經斷氣了,眼睛還睜着,完全一副死不瞑目之狀。
其他人聽在耳内,再聯想到王富春剛才緊張兮兮的跑下樓的樣子,頓時都恍然大悟了過來。
王崇陽更是比其他人都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這就是老會長說的最後幫曹志華做一件事,就是誣陷王富春殺害了他自己?
他看着老會長這樣子,不禁心中暗歎,這尼瑪是什麽好辦法麽?修真協會的人,都尼瑪修真修的腦子都秀逗了麽?
别說這是修真界了,就算是在俗世之中,這種簡單的自殺還是他殺,隻要稍微一查就能水落石出了,這哪裏是在幫曹志華,簡直就是添亂嘛!
不過不管怎麽說,老會長人已經死了,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老會長的目的暫時是達到了,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是王富春殺了老會長。
有人此時已經跑出了辦公室,立刻到了走廊的一側,拉着一根繩子不住地搖晃着,不時整個城堡裏響起了“铛、铛、铛”的鈴聲。
一陣鈴聲響起後,不時整個城堡裏本來還在房間裏待着的人,紛紛都走到廣場之上,詫異地是四處張望。
這鈴铛是城堡裏應急之時的訊号,一般沒有特殊事件,是沒人會去拉響這個鈴铛的。
下面的廣場之上到處都是人,都在議論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王崇陽這時走到了悲痛萬分的曹志華身邊,低聲和曹志華說,“這就是老會長最後要做的?”
曹志華聽老會長臨終前拉着自己手說的那句話,他也知道了老會長的意思,也明白老會長是怎麽死的。
他心裏雖然悲痛,但還是握住了王崇陽的手說,“老會長是衛道士,他是爲了衛道而死,我們不能辜負他!”
王崇陽本還想和曹志華說這個方法不行,遲早會被人發現端倪的。
不過沒等他說話呢,曹志華立刻沖了出去,站在欄杆處,朝着樓下廣場上的人大喊道,“老會長死了,王富春殺了老會長!”
樓下的人頓時都炸了鍋了,有人直接憑空就從廣場騰空飛了上來,進了辦公室查看老會長的屍體。
也有人問目擊者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幾個目擊者紛紛将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
曹志華立刻朝衆人說,“王富春背叛協會,殺害老會長,人人得而誅之!現在首要的是立刻抓捕王富春歸案!”
立刻就有曹志華的追随者大聲疾呼道,“抓住王富春,手刃王富春給老會長報仇!”
不過也有王富春的追随者則說,“誰親眼看到王富春殺老會長了,沒找到王富春之前,我們不能随便就這麽下定論!”
稽昆則朝着那人叫道,“這個時候,你還維護王富春,你得了他什麽好處?”
對方立刻反駁,“你不要血口噴人,況且現在王富春隻是嫌犯,并沒有定罪呢,一切等找到王富春再說!”
樓下廣場上的兩撥人剛開始還隻是**糾紛,瞬間就要演變成一場鬥毆了。
王崇陽已經完全對這幫家夥喪失了耐心了,這幫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簡直還不如他道友群裏的那幫二貨呢,在王崇陽眼裏,這幫家夥簡直比那幫二貨還要二。
且不說老會長到底怎麽死的,現在還沒有定論,就算有了定論,這裏還有三派四家族的人在場,這尼瑪簡直就是自曝家醜給外人看的節奏。
王崇陽站在陽台上,朝着樓下看去,這時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此時也正朝樓上看呢。
一看王崇陽看向了她那邊,立刻朝着王崇陽揮了揮手,不是之前一直纏着王崇陽的公孫瑤兒是誰?
而且之前王富春第一次進會長辦公室的時候提及過,說公孫世家來了一個小丫頭,估計說的也是她。
王崇陽不禁嘟囔了一聲,“這老娘們,真是哪都能看到她!”
他避開了公孫瑤兒的眼神後,朝曹志華低聲說,“我看這事不能這麽解決!”
曹志華還沒有說話呢,樓下城堡的大門突然打開了,開進來三輛黑色的奔馳,一路開到了人群前,這才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幾個西裝筆挺的人,下來後走到人群前詢問發生了什麽事後,立刻有人又走回中間那輛車旁,彎着腰對着車内在回報着什麽。
曹志華在樓上見狀,不禁嘟囔了一聲,“總會的人來了!”
說完曹志華立刻下了樓,直奔奔馳車而去。
王崇陽站在樓上看着樓下已經亂成了一團,而那些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估計就是所謂的三派四家族的人。
曹志華從人群中走到了奔馳車旁,立刻彎身進了車子,想必是和總會的人在彙報現在的情況。
王崇陽看眼下這種情況,已經完全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了,開始後悔真不該淌這趟混水的,現在真是說什麽都遲了。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肩膀被人一拍,回頭一看正是公孫瑤兒。
公孫瑤兒得意洋洋地和王崇陽說,“你以爲高速上把我甩開,就真把我甩開了,我一樣站在你面前了!”
王崇陽随口說了一句,“嗯,你真厲害!”
公孫瑤兒立刻得意萬分地說,“那是自然!”
不過正說着呢,見樓下又是一輛白色的奧迪車開了進來,她一看那車牌,臉色頓時變的慘白,随即躲在了王崇陽的身後。
王崇陽見狀不禁轉身道,“你躲我身後做什麽?”
公孫瑤兒繼續往王崇陽的身後躲,嘴裏卻說,“我爹來了!”
王崇陽聞言不禁看向了那輛白色的奧迪車,卻見車子緩緩地開到了一側,停在那裏一動不動,暗想這車裏坐着的就是公孫瑤兒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