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直接朝東皇太一罵道,“滾犢子,老子心情不好,不想說話,隻想坐着安靜一會!”
他說着搬着一張凳子,坐到了窗戶前,看着外面省城的深夜美景,心中卻提不起任何興緻來。
東皇太一也不說話了,撲閃着翅膀飛到一邊去,和地上龜縮着的胡仙兒說,“人類啊,真複雜!”
胡仙兒朝着東皇太一吱吱叫了兩聲後,走到王崇陽的腳下,擡頭看了一眼王崇陽,随即畏縮在他的腳下。
王崇陽真滿心郁悶呢,此時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藍心潔的号碼,心中不禁一動,難道藍心潔想通了?
之前的王崇陽就好像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小孩一樣,垂頭喪氣,如今又和打了雞血一樣,立刻激動的接起了電話。
不過藍心潔的手機裏傳來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王先生,你好!”
王崇陽心中一動,納悶道,“你誰啊?你怎麽用藍心潔電話給我打電話?”
對方立刻說,“王先生,您忘記了,我下午還去你酒店接過您呢,我,曹志華啊!”
王崇陽這才想起了下午的哪個it男,但還是詫異,他怎麽會用藍心潔的電話給自己打電話呢,想着,立刻問,“藍心潔呢?”
曹志華在電話裏說,“我剛才回公司取東西,看見藍總的辦公室燈還亮着,就過來看看,發現藍總辦公室居然滿是酒氣,而且藍總也已經喝醉了,我這還着急回去,所以就想拿藍總的電話看看有什麽聯系人可以聯系,正好看到最近幾通電話都是您的,就試着給您打電話了!”
王崇陽心中詫異,藍心潔在自己辦公室喝醉了?自己走的時候,她不是要看資料的麽?怎麽好端端的又想起來要喝酒了?
他也沒多想,立刻起身一邊出門,一邊和曹志華說,“你先看着她,我現在就過來,等着!”
王崇陽說着已經進了電梯,挂了電話後,心中一陣好奇,藍心潔爲什麽要喝酒?還把自己給灌醉了?
想着王崇陽已經到了一樓,立刻沖出了酒店,朝着馬路對面跑去,也顧不得從路口了,直接從欄杆上就跳了過去。
一口氣跑到聚樂優品公司的樓下,又立刻進了大樓,等到了八樓時,見曹志華正站在辦公室門口等着呢。
王崇陽快步走了過去,卻見藍心潔此時正趴在辦公桌上呢,辦公室裏正如曹志華說的一樣,充滿了酒氣。
曹志華一見王崇陽來了,立刻看了一下時間,“不好意思,王先生,我媳婦還等着我呢,我就先走了!”
王崇陽朝曹志華揮了揮手,“走吧,謝了!”
等曹志華走後,王崇陽走到藍心潔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藍心潔……心潔,醒醒……”
藍心潔此時一伸手就将王崇陽的手推開,“走開,别管我!”
王崇陽和藍心潔說,“我怎麽可能不管你呢?你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那也不能用酒來麻醉自己啊!”
藍心潔卻結結巴巴地說,“你不懂……我心裏的苦,你不懂……”
王崇陽搬了一張凳子坐在藍心潔的身邊,問藍心潔,“你有什麽苦,說給我聽聽,也許我能幫你呢?雖然你工作上的事,我不太懂,不過有一個人訴說一下不是很好麽?”
藍心潔這時擡起了腦袋,用手拖着自己的下巴,眼睛惺忪迷離,似睜似閉的,“你不懂,你真的不懂!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王崇陽說,“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明白?”
藍心潔這時一歎,又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了桌上,打了一個酒嗝後說,“感情上的事你懂麽,你談過戀愛麽?”
王崇陽心下不禁一凜,難道藍心潔喝醉酒是爲了自己?不能吧?
藍心潔繼續說着,“其實我在高中的時候,就很喜歡他了,隻是他不知道,我還拒絕過他,傷過他的心,你明白麽?”
王崇陽确定藍心潔說的應該就是自己,總感覺自己現在這樣套一個喝醉了的人的話,有點不地道。
他立刻起身去扶藍心潔,“好了,我是不懂,你也别說了,我先送你回去!”
藍心潔卻又一把推開了王崇陽,“我說了你不懂……你知道暗戀一個人的感覺麽?”
王崇陽苦笑一聲,我怎麽會不知道暗戀一個人的感覺,我暗戀了你足足幾年了,你是被暗戀者,不懂的應該是你!
藍心潔卻又接着說,“其實他一直說他在暗戀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也在暗戀他!”
王崇陽心中一蕩,怔怔地看着藍心潔,“你也暗戀他?”
藍心潔接着說,“他當時在學校太自我,太自卑了,總以爲女生和男生應該一樣,看外貌,我看中的就偏偏不是男生帥不帥……”
王崇陽不禁詫異了,問藍心潔說,“他不帥,但是成績也不好,有什麽值得你暗戀的?”
藍心潔苦笑一聲,又連續說了幾句你不懂後,才結結巴巴地說,“成績好不好和帥不帥,我都不在乎,我從小就特别喜歡字寫的好看的男生,他的毛筆字寫的很好,我爸說了,隻有認真的男人才會注重自己的字,字是一個人的門面,字如其人,人也如其字,你懂麽?”
王崇陽記得當時藍心潔離魂的時候,好像向自己透露過這樣的心聲,沒想到今日喝醉了,又說出了這番話來。
藍心潔這時已經有些迷糊了,迷迷糊糊地說着,“你不懂,我爸還說了,男人長相和成就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心……是心,你知道麽?”
王崇陽不禁詫異道,“心?我心……不是,他心怎麽不一樣?”
藍心潔這時支支吾吾地說着,“你不懂,和你說了你也不懂……”說道這居然又睡着了。
王崇陽拍了拍藍心潔的肩膀,藍心潔卻怎麽也醒不過來了,他立刻抓起藍心潔的雙手,蹲下身子将藍心潔背到了自己的後背上。
再怎麽着,也不能讓藍心潔在這辦公室裏過夜,而且這裏酒氣這麽大,呼吸着都閑難受。
不過等王崇陽背着藍心潔下了樓後,突然想起來,自己壓根也不知道藍心潔住在什麽地方。
王崇陽背着藍心潔一陣猶豫後,還是背着她朝自己下榻的酒店走去。
等王崇陽将藍心潔背上了樓,打開房間門的時候,東皇太一飛到門口,一看是藍心潔不禁朝王崇陽說,“你怎麽把她給帶回來了?”
王崇陽一邊背着藍心潔朝床邊走去,一邊和東皇太一說,“她喝多了,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隻能把她背到這來了!”
等王崇陽将藍心潔放到床上,幫着她脫了鞋,脫掉外套,蓋上杯子後,又拿來了垃圾桶,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這才搬了一張凳子坐在藍心潔的身邊,就這麽看着她。
東皇太一見狀不禁朝王崇陽說,“你不是準備就這麽看着她一夜吧?别忘了,明早我們還要早起,去栖霞山呢!”
王崇陽說,“忘不了,你去休息你的!耽誤不了事!”
東皇太一卻朝王崇陽說,“既然你這麽喜歡她,現在她又在你的床上,你還考慮什麽呢,直接上了不就完事了麽?”
王崇陽回頭瞪了一眼東皇太一,“你當老子和你一樣是禽獸麽?”
東皇太一冷哼一聲飛到胡仙兒的身邊,搖頭歎道,“裝,人類就是虛僞!”說着朝胡仙兒說,“可惜啊,你已經失去了法力,不然用你的媚心之術幫他一把,也省得他整日心心念念的了!”
胡仙兒立刻朝着東皇太一吱吱叫了兩聲,東皇太一立刻興奮道,“什麽,媚心之術,你還會?”
東皇太一說着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看着藍心潔發呆的王崇陽,立刻朝胡仙兒說,“既然他們人類自己願意裝,我們就揭開他們的面具,怎麽樣?”
胡仙兒立刻朝着東皇太一吱吱叫了幾聲。
東皇太一連忙說,“助纣爲虐?老夫是爲他好?他隻要得不到藍心潔,以後的日子,就永遠會糾結這件事,老夫一片好心,怎麽就成了桀纣了?”
它說着立刻冷哼一聲,朝胡仙兒說道,“哦,哦,哦,老夫想起來了,你曾經爲了救王崇陽不惜自己的性命,你是在嫉妒那女人吧?”
胡仙兒立刻又朝着東皇太一吱吱叫着,顯然在否認東皇太一的說法。
東皇太一一聲冷笑,“既然不是,你怕什麽?你隻管施展媚心之術,有什麽事老夫擔着,老夫告訴你,事成之後,他不但不會怪你,還會謝你哩!”
胡仙兒一陣猶豫地看着王崇陽良久,這才嘴裏吱吱念着咒語。
東皇太一奸計得逞一般的笑道,“這就對喽!”
王崇陽此時正坐在床邊看着藍心潔呢,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中一蕩,不自覺的伸手去握住了藍心潔的手。
此時他眼中的藍心潔,好像沒有喝醉一樣,清醒地朝着自己不住地抛着媚眼,玉手在床上不停地畫着圈圈,好像在示意王崇陽趕緊上床一般。
王崇陽連忙松開了藍心潔的手,他意識中告訴自己,藍心潔根本不是這樣的女人,但是心裏卻湧起了另外一個聲音,“還猶豫什麽呢?美色在前,可不要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