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朝澤克古麗說,“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千年,時移世易,現在的世道也遠遠不是以前的世道了,如今男歡女愛,再尋常不過了,滿街都是飲食男女!你又何苦自我糾結于過去不放呢?”
澤克古麗看着王崇陽,“你說的倒是很輕巧,難道你自己做得麽?你對于你前世的情人又是怎麽做的?還不是難以割舍?”
王崇陽心中一凜,不過他知道澤克古麗懂得樓蘭的鑽心術,她能知道自己心裏到底還裝着誰。
澤克古麗見王崇陽沒有說話,冷笑一聲,“你說起來頭頭是道,一堆大道理,但是坐起來還不是婆婆媽媽,拖泥帶水?”
王崇陽懶得和澤克古麗糾纏于自己的問題,他直接問澤克古麗,“你到底要怎麽樣,才會離開周雅琪的身體,說吧!”
澤克古麗又是嘿嘿一陣冷笑,這時見車内的藍鵬友已經走下了車,這時眼珠一動,朝王崇陽說,“行,我可以答應你,我會離開這具身體,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王崇陽立刻說,“但凡是我能力範圍内的事,我保證幫你辦到!”
澤克古麗指着藍鵬友說,“非常簡單,我要他再愛我一次!”
王崇陽不禁一愣,看着澤克古麗半晌後,又回頭看向藍鵬友,連忙說,“這件事我辦不到,我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
澤克古麗冷笑一聲,“看來你心裏幾個女人,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在你心目中最輕的了?不然你試都沒試過,怎麽知道自己辦不到?”
王崇陽還沒說話,澤克古麗立刻轉身就走,臨走前丢下一句話,“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明天晚上等酒家開張,我再來!”
沒一會功夫,澤克古麗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藍鵬友這才走了過來,問王崇陽,“老闆,什麽情況?你和她說什麽了?我看她不止一次看我,是不是在說我?”
王崇陽沉吟了片刻,他在想着澤克古麗臨走前說的那句話,看來自己心裏都有誰,澤克古麗是一清二楚的。
他這時打開了酒吧的門,朝藍鵬友說,“先把東西拿進來,趕緊收拾了睡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藍鵬友隻好回頭拿來自己的手推箱,進了酒吧後,直接去了後面的倉庫,自己收拾起來。
王崇陽則上了二樓,剛上樓,就看了一眼打開着的周雅琪閨房的房門,心中一陣失落。
東皇太一見王崇陽回來了,立刻飛過來問他,“怎麽樣,澤克古麗怎麽說?”
王崇陽和東皇太一說,“她想和黃孝天的今生再愛一次?”
東皇太一不解地道,“什麽?再愛一次?”
王崇陽點了點頭,“是啊,再愛一次!”
東皇太一立刻說,“真搞不懂你們人類,愛來愛去的,有什麽好愛的,徒添煩惱而已!”
王崇陽卻和東皇太一說,“其實經過和澤克古麗的幾次談話,我倒是挺同情她的!”
東皇太一立刻說,“喂,喂,喂,你别忘記了,是她利用了你,才回到人間,又占據了丫頭的身體,這個時候,你倒是同情起來他了?”
王崇陽一陣沉吟,沒有吭聲。
東皇太一看着王崇陽,心中一動,喃喃道,“也許你和她是同病相憐吧!”
王崇陽伸了一個懶腰後說,“算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看澤克古麗也不像是什麽壞人,隻是爲情所困的可憐人而已,料想她也不會傷害周雅琪的身體吧!”
東皇太一看王崇陽朝着自己房間走去,立刻一聲冷笑,“你說的沒錯,也許她本意是沒有想過要害丫頭,但是她畢竟是幽靈占據了丫頭的身體,一兩天還罷了,時間長了,丫頭的意識會逐漸消失殆盡,靈魂也會被澤克古麗所吸收,最次的情況你也見過,你忘記上次藍心潔的情況了?”
王崇陽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東皇太一,“你的意思是,周雅琪的身體要麽就會永久失去自己的意識,被澤克古麗占據,要麽就會腐爛?”
東皇太一嘿嘿一笑,“沒錯!”
王崇陽立刻罵了一句我去,“你怎麽不早說?”
東皇太一卻說,“早說晚說也沒什麽區别,現在你我的法力都在無境空間的地下宮殿裏被澤克古麗所封印了,你又能如何?”
王崇陽一想也是,随即問東皇太一,“三天時間,周雅琪的身體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東皇太一說,“應該沒問題,如果是普通人,一天都不行,不過丫頭畢竟也是修真之體了,三五天都不會出現大問題!”
王崇陽點了點頭說,“看來隻能按着澤克古麗說的辦了!”
東皇太一一陣沉吟,“可你不是說黃孝天的今生是個娘什麽……娘娘腔麽?他會愛澤克古麗?”
王崇陽說,“現在是要救周雅琪,哪怕是要藍鵬友裝,也要裝着去愛她!”
東皇太一立刻說,“不要說老夫沒提醒你,上一世,澤克古麗就是被黃孝天所騙,如果這世依然被騙,嘿嘿……你比老夫了解你們人類的女人吧,你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來麽?”
其實東皇太一說的,王崇陽也不是沒有想到,不過此時也沒有什麽其他辦法了,這也是權宜之計罷了。
眼下自己的法力被封印,根本不可能靠修爲和澤克古麗一決高下,而且就算沒有被封印,澤克古麗占據周雅琪的身體,真要動起來受來,也是束手束腳,萬一下手重了,還容易傷着周雅琪的身體,到時候就算要回了周雅琪的身體又有何用?
暫時想不到其他辦法來解決這件事,目前最好的辦法也就是先讓藍鵬友去騙澤克古麗了。
不過今晚就算了,一切還是等明天再說吧,讓藍鵬友好好休息一晚上,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
王崇陽今晚休息并沒有盤膝打坐,畢竟修爲被封印,打坐也沒用,今晚就普通人一樣好好睡一覺吧。
翌日,王崇陽剛醒就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下午兩點多。
他立刻下樓去找藍鵬友,敲了半天門,藍鵬友才滿臉惺忪的走來開門,一看王崇陽,不禁詫異道,“老闆,什麽事啊?”
王崇陽見門打開,立刻就推門而入,随即将房門關上。
藍鵬友見狀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老闆,雖然我是同志,但是也不是很開放,你想做什麽?”
王崇陽白了他一眼後,見房間裏壓根就沒收拾,昨晚拿來的衣服散落的一地,床邊一個煙灰缸裏,滿是煙蒂。
他不禁好奇,不是說男同志都很愛幹淨的麽,從藍鵬友身上完全看不出這點來啊,自己房間都比他幹淨的多。
藍鵬友這時擦了一把臉,朝王崇陽說,“老闆,這麽早找我什麽事啊?”
王崇陽坐了下來,也示意藍鵬友坐下後,這才和他說,“有一件事,想要你幫忙!”
藍鵬友詫異地看着王崇陽,随即立刻說,“什麽忙都可以,但是和昨天晚上那美女有關的,恕我愛莫能助!”
王崇陽好奇藍鵬友居然知道自己今天來找他的目的是爲了澤克古麗,“你知道我來是爲了她?”
藍鵬友說,“你們昨晚說了那麽多話,看來你比我和她還要熟,而且最近也沒什麽其他事,不是她的事,難道是和我姐有關的事?”
王崇陽也不和他繞彎子了,直接說,“你開一個價,多少錢答應和那美女談一場戀愛?”
藍鵬友立刻站起身來,朝王崇陽說,“我說老闆,你是不是瘋了?要我和她談戀愛?”
王崇陽聽他這句話一點也沒有娘炮的感覺,顯得很男人,不禁詫異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同志?”
藍鵬友面色一動,随即立刻豎起蘭花指,“你明知道我是什麽情況,還要我去和她談戀愛?”
王崇陽不禁一陣猶豫,剛才自己問藍鵬友是不是同志的時候,他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難道他一直在裝同志?
藍鵬友見王崇陽沒說話,立刻又和王崇陽說,“老闆,到底她是誰啊?爲什麽要我和她談戀愛?”
王崇陽沒有說話,他支持藍鵬友和澤克古麗愛一場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藍鵬友是同志,因爲澤克古麗的身體畢竟還是周雅琪的,如果藍鵬友是同志,應該不會對周雅琪的身體做什麽,但如果不是,非要他去和澤克古麗愛一場,那結果就很難說了。
王崇陽也不确定,現在又不能用讀心咒聽聽藍鵬友的心聲,看來隻能咋呼他一下了。
想着王崇陽立刻站起身來,朝藍鵬友說,“你不是同志,你一直在騙我?”
藍鵬友的臉色頓時又是一動,連忙說,“我是啊,這有什麽好騙的?”
王崇陽看藍鵬友的表情,立刻确定的自己的想法,現在再看這雜亂的房間,和滿煙灰缸的煙蒂,完全就是一個糙老爺們的樣子。
想着王崇陽冷笑一聲,“你來這個酒吧應聘的目的,未必是你說的那麽簡單吧?說吧,你爲什麽要裝同性戀混到酒吧來,什麽目的?”
藍鵬友抓着腦袋上雜亂的頭發,随即眼睛睜大,看着王崇陽的後面,“你怎麽來了?”
王崇陽心下一凜,暗道自己修爲被封印,難道澤克古麗進來了,自己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