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不耐煩了,是不是有本事的人都這麽啰嗦,一大堆廢話,就直接說能不能解不就得了?
他的想法立刻被東皇太一捕獲,東皇太一冷哼道,“你倒是不耐煩了,你可是老夫爲何說這麽說,還不是指點你?你這個不争氣的家夥!”
王崇陽知道自己心思被東皇太一知道了,隻是說,你直接告訴我方法不就行了,說這麽大一堆,我也不懂。
“就是因爲你不懂!”東皇太一說,“所以老夫才要指點你,你可别忘記你答應了老夫什麽!”
王崇陽心中一動,不就是答應幫你這老妖怪去抓一些小妖怪麽,這和解咒有什麽必然的聯系麽?
他現在知道東皇太一能知道他心思,他也就懶得廢口舌了,直接想一下,就把自己的信息傳遞過去了。
東皇太一冷笑說,“你以爲小妖都是坐在那等着你去抓麽?你要是沒點本事,别說抓小妖了,不給小妖吃了就算不錯了,你既嫌老夫啰嗦,那你就另請一個不羅嗦的高明得了,老夫也懶得伺候了!”
它說着撲扇兩下翅膀,飛到陽台,将鳥頭朝翅膀下一埋,居然打起盹來了。
王崇陽見狀連忙過去,就和在鄉下抓鴨子一樣,提着東皇太一的腦袋就往客廳走,“話還沒說完呢,睡什麽睡!”
東皇太一不住地撲閃着翅膀,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小子,你松手,你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麽,你抓着的可是上古妖皇的腦袋……”
王崇陽知道它現在的能耐不大,所以才敢如此,“我管你是上古妖皇,還是上古人妖呢,總之不把這問題解決了,就别想睡覺!”
東皇太一厲聲說道,“老夫哪怕恢複一成法力,就要你雙手潰爛,欲.火焚身而死……”
王崇陽哈哈一笑,“可惜您老人家現在沒有那一成法力,我現在就将你渾身黑毛扒光,不過我可不像你沒人情味,我給你選擇的餘地,你是要清蒸死,還是紅燒死?”
東皇太一納悶道,“什麽清蒸死還是紅燒死?這是你和那幫小妖學的什麽妖法?”
王崇陽笑的肚子疼,這東皇太一自稱上古妖皇,還說什麽無所不知,居然糊塗至此,他立刻在腦子裏描繪一下清蒸雞和紅燒雞的畫面。
“小子……算你狠!”東皇太一求饒道,“老夫教你方法就是了,你先松開手!”
王崇陽說萬一我松開了,你又什麽都不肯說了,就現在說,我手上也沒用力,不妨礙你說話。
東皇太一一邊撲閃着翅膀一邊說,“黴運可以用九轉好運符來解,至于那個災咒,可以用反降咒來對付!”
王崇陽說那你還不把那個什麽九轉好運符拿出來?
東皇太一說,“老夫又不是道士,哪來這些符咒,不過老夫可以教你畫!你先松開手,不然老夫可真要發火了!”
王崇陽本就和它開開玩笑,這時松開了手,問東皇太一,“我也沒畫符的紙筆啊!”
東皇太一這時撲閃着翅膀飛到客廳頂的吊扇上,好像生怕王崇陽再來抓它一樣。
它咳嗽了好一陣子後,才和王崇陽說,“周雅琪的房間有不少呢,你進去随便拿就是了!”
王崇陽一想也是,這客廳的牆上不到處都是什麽符咒麽,想着就朝周雅琪房門走去。
但是到了門口他又突然想到,當初租進來的時候,周雅琪可是明文規定過,這個房子裏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去,唯獨她的房間不許進。
東皇太一這時覺得喉嚨舒服多了,慌了幾下腦袋,這才和王崇陽說,“老夫讓你取的你怕什麽?況且老夫不說,你也不說,她怎麽會知道?”
王崇陽心中暗想也是,現在救人要緊,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想着他便推開了周雅琪的房門。
在推門的那一霎,王崇陽的腦子裏還在各種幻想呢,不知道周雅琪的閨房是什麽樣子的。
當房門打開後,王崇陽頓時傻眼了,眼前這房間,哪裏像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房間空間本來不小,但是被周雅琪堆放的到處都是雜物,各種紙箱,各種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的。
唯一能讓人能聯想這房間主人是一個女士的,就是四處可見的女式内衣褲。
王崇陽一擡頭,見屋頂上居然和客廳一樣,到處都貼着符咒,居然還有一條胸罩就在自己腦袋上方。
他不禁滿頭黑線,對周雅琪的一些所謂的幻想,在他進門後不到十秒鍾,就全部破滅了。
王崇陽翻箱倒櫃的也沒找到畫符用的黃紙,客廳的東皇太一提醒他,“床下看看!”
他立刻走到床邊,蹲下身子,從床下拽出了一個紙箱,這才從裏面找出了一疊畫符黃紙。
等他拿着黃紙出來後,東皇太一哈哈大笑,“怎麽樣?老夫這個後裔不錯吧?要不要老夫幫你做媒?”
“做你的大頭鬼!”王崇陽做夢也沒想到周雅琪看上去那麽漂亮,從穿着打扮上看,也很有品味,居然是一個這麽邋遢的女人。
他甚至開始yy,如果自己娶了周雅琪,這要是把她帶回去,弄啥啥不會的,還把家裏到處都堆滿雜物,老娘肯定也看不對路啊。
王崇陽做到沙發上,将黃紙放好,又去客廳的案頭上找來毛筆,和一瓶紅色的,不知道是雞血還是朱砂的東西。
東皇太一這才從吊扇上飛下來,開始教王崇陽如何來畫這個九轉好運符。
“笨蛋……”
“白癡……”
“你這個低能……”
客廳裏不時傳來東皇太一對王崇陽的評價,“一張再簡單不過的九轉好運符,你都畫了幾十張了,還畫不好?”
王崇陽也的滿頭大汗,自己長這麽大,還第一次握毛筆呢,本來以爲随便畫畫就可以了。
哪知道東皇太一說,必須要嚴絲合縫,哪怕稍微有一絲的偏差,都不能叫作九轉好運符。
又練了将近二十張黃紙,東皇太一這才點了點頭,“這幾張還有點像那麽回事!不過還是不能用,繼續畫!”
王崇陽甚至開始懷疑,東皇太一是不是對剛才自己捏它脖子的事耿耿于懷,所以乘機打擊報複的。
東皇太一冷笑道,“你以爲修真是這麽簡單容易的事麽?那世上豈不是到處都是修真者了?”
王崇陽無奈,隻好繼續畫符,又畫了二十張左右後,東皇太一說,“最後這張還行,就是把下面那一撇稍微往右去一點就行!”
他又按着東皇太一說的畫了一張,東皇太一這才滿意地說,“這張剛好,你再照着這個樣子,再畫八十張!”
“我去!”王崇陽拿毛筆的手都酸了,這時将毛筆一扔,“你耍哥呢?”
東皇太一冷哼道,“你懂什麽,說的是九轉好運符,當然要九九八十一張了,你剛畫了那麽多,也就一張能用,不還剩八十張麽?”
王崇陽看東皇太一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這時晃了晃手腕,“歇一會再畫!”
東皇太一也沒勉強,隻是和他說,“你手上歇着,腦子卻不用歇,老夫再把反降咒念一遍給你聽,你盡快背上!”
它說着就開始說了,“千贊化,一而分,分而三,三而成,三化,五君。北方,大煞威神,九天,主遵令行,六洞,魔首同入天,天幽,重重刀山柱,交起寒黑昏,速化天收禁妖。急急如律令……記住了麽?”
王崇陽感覺這咒語還行,至少不像上次無瑕仙子念的那什麽凡人健忘咒一樣,叽裏呱啦的完全聽不懂,他聽完後跟着念了一遍。
東皇太一卻詫異道,“你原來就知道這反降咒?你在耍老夫吧?”
王崇陽沒聲好氣的說,“老子一直開出租,又不是你那神棍後裔周雅琪,我怎麽知道這反降咒?”
東皇太一一陣沉吟地看着他,随即嘿嘿一笑,“看你畫符的樣子,老夫真是大失所望,還以爲所托非人呢,好在你記性不錯,算扯平了吧!”
他說着又和王崇陽說,“歇好了沒,歇好了就繼續畫符!”随即撲閃着翅膀飛去陽台,“等你畫好了,老夫再教你怎麽用!”
王崇陽一連畫了一個多小時,才将剩餘的八十張畫完,拿給東皇太一看,又被他一句話廢了二十幾張。
再花半個小時補了二十幾張,東皇太一這才滿意地說,“很好,你把這符咒收好,到大富豪後,每個路口每道門都要貼!”
王崇陽詫異,“大富豪那麽大,八十一張未必夠用啊!”
東皇太一說,“沒關系,隻要從入門處開始貼,将八十一張貼完,加上中咒人坐鎮大廳,黴運應該可以去除!”
王崇陽點了點頭,“那這個反降咒什麽時候念?”
東皇太一說,“這需要中咒人的配合,需要他的鮮血爲祭,等黴運去除後,就可以念了!”
王崇陽又問,“怎麽知道黴運去除了?”
東皇太一不禁罵道,“老夫剛看你記性不錯,還以爲是可造之才,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愚昧,你不是已經八品開天眼了麽,自己難道不會看麽?”
王崇陽一陣郁悶,剛要反駁,電話就響了。
他接通電話卻聽是尹毅的聲音,“兄弟,我和老闆說不通啊,老闆不信這些,說你來玩可以,但是别搞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
王崇陽對尹毅說,“荀老闆在大富豪吧?他既然叫我去玩,那我就去玩就是了!”
他說着挂了電話,起身出門,臨走前和東皇太一說,“等我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