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端着手裏的歪把子機槍沖着前來哒哒哒的掃射一番,然後轉身朝着左邊和右邊分别掃射一番,唰唰唰的子彈毫無保留的射向林子裏面。
他這純粹是在亂打一氣,心裏除了恐懼就沒有了其他任何東西。他不想死在沈三多的手裏,可他控制不了大局,胡亂的開槍也隻是安慰自己的做法,和浪費子彈沒有什麽區别。
就在鬼子機槍手四個方向胡亂射擊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槍響,在鬼子機槍手聲音裏面顯得格外突出,就像是萬千沉靜裏面的異常聲響一般,令人注意。
隻見到沈三多端着步槍站在了鬼子機槍手的左邊山坡上,身子微微側向右邊,一枚子彈順着沈三多的槍口直接射向鬼子機槍手。
那子彈擊破空氣的阻力,穿過飄落的樹葉直接射入鬼子機槍手的左腦,由右邊穿透而出。
緊接着鬼子一個重力失衡,跌落地面,鮮血順着傷口處淌了出來,滲透到泥濘的山地裏面。
這個時間四個尖刀組的戰士及時朝着沈三多這邊靠攏,在見到地面上鬼子機槍手的屍體時,他們才算真正放心。
幹掉了鬼子機槍手,就等于撕開了鬼子少佐的防禦,這一個鬼子中隊的防禦體系基本被破壞,想要補救都不可能了。
“你們四個将鬼子的機槍和子彈收了,與我一起去支援突擊組那邊!”眼見到局勢逆轉,沈三多立刻命令尖刀組的戰士迅收繳鬼子的機槍,一會和鬼子少佐他們交火會有相當大的作用。
“是!”四個戰士立刻應聲,然後分别将先後打死的鬼子機槍手手裏機槍拿起來,并且搜遍鬼子全身,将全部子彈和手雷帶走。
戰鬥打到這個份上,鬼子身上的彈藥和手雷都不多了,但沈三多他們還是找到了相當一部分。
于是沈三多就地将尖刀組給武裝起來,簡單的對他們培訓了下機槍的使用方式,然後就直接帶着他們朝着山坡那邊走去。
這個時間,山坡這邊鬼子的迫擊炮繼續朝着山坡上進行炮擊,鬼子少佐帶着隊伍沖刺着仰面而上,以求在炮火的掩護下順利拿下這個高地。
突擊組的戰士們沒有給鬼子這個機會,冒着橫飛的炮彈爆炸,他們一個個沖到了最前沿,端着手裏的槍頑強抵抗着,不讓鬼子有絲毫的機會攀爬上山坡。
槍聲密密麻麻不間斷,戰鬥場面不亞于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戰鬥,雙方死傷十分慘重。
這個時間沈三多帶着尖刀組沖了過來,先對着不斷開跑的鬼子炮兵開槍,噼裏啪啦一陣槍響,所有的鬼子炮兵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全部斃命,留下四門迫擊炮和幾箱子炮彈。
沈三多讓一個戰士守住這的迫擊炮和炮彈,剩下的人跟着沈三多繼續朝着鬼子少佐那邊進攻前進。
“怎麽回事?我們的炮兵爲什麽不開炮了?”鬼子少佐正要組織下一輪進攻,部隊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可就在這個時候,炮擊前面陣地的迫擊炮突然停止了進攻,這令鬼子少佐心裏很不安起來。
“閣下,我們的炮兵陣地被支那人給端了,四門迫擊炮和六箱炮彈落入支那人的手裏!”聽到鬼子少佐質問一般的口氣詢問,一個鬼子兵立刻跑到鬼子少佐跟前會報情況。
炮兵陣地遭到襲擊,負責警戒的鬼子兵沒有辦法靠近那邊,隻能眼睜睜見到炮兵陣地陷落,導緻所有迫擊炮和炮彈全部落在了對方手裏。
他很清楚這些迫擊炮落在中國方面,對他們将造成多大的威脅,可是他卻無可奈何,因爲這所有的一切都成爲了事實無法改變。
“八嘎!”鬼子少佐很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們别是消滅白雲山上的绺子,恐怕想從這裏撤退出去都不可能,于是他立刻下命令,“撤!”
“撤退?”旁邊一個大尉聽到撤退兩個字立刻反應強烈,一副有抵抗情緒的架勢。
爲了消滅白雲山的绺子,他們這個中隊已經損失了近一半的人馬,現在眼看着對面山坡上的陣地就要拿下來了,可偏偏在這個時間少佐卻要下達撤退命令,他的心裏實在是不甘心。
“對!”鬼子少佐肯定的道,“我們眼前這支支那軍隊與白雲山的土匪不一樣,他們戰鬥力強悍,要不是他們受到武器落後于我們帝國士兵的話,恐怕我們眼前的戰局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閣下也未免太過漲他人志氣而滅我們自己威風了,憑着我們兵力數倍對于他們的優勢,隻要堅持下去,我相信一定可以将他們給消滅幹淨!”鬼子大尉一副不屑的樣子看着鬼子少佐道。
雖然沈三多他們的戰鬥力很強悍,他們打的的确很費力,可退相信隻要堅持下去,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壓制住他們,是完全可以拿下他們的。
“八嘎!一旦我們落入對方手裏的迫擊炮被應用起來,對我們來可就是滅之災了!”鬼子少佐很認真的道,他很清楚炮兵陣地的失陷對于他們來将意味着什麽。
“一群泥腿子出身的支那人,根本就不會知道帝國迫擊炮的使用!我們根本就用不着擔心這個!”鬼子大尉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意見,他覺得眼下不需要因爲任何因素改變他的想法。
“八嘎!你這是一種僥幸心理,他們是泥腿子沒錯,可你看看他們,步槍、手雷、機槍和擲彈筒,那一樣不會用?”鬼子少佐對于鬼子大尉的固執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于是沖着對方吼叫起來,“我告訴你,他們不光會用,而且用的不比你們差,所以迫擊炮你怎麽敢他們不會用?”
“喲西!田中君,我看我們還是執行少佐閣下的命令,撤退吧!”另外一個鬼子大尉這個時候走到鬼子少佐跟前,對着那個大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