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見到沈三多沉入山坡後那一帶就立刻陷入了寂靜當中,立刻将手裏的機槍封鎖山坡口子,不讓沈三多有半機會從那裏冒頭出來襲擊他們。
但是半天了,卻絲毫不見沈三多冒頭,就像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待過一樣,繼續寂靜着。這種寂靜讓讓感到惶恐和不安,讓讓後背泛涼。
兩個鬼子機槍手臉頰與額頭開始滲出汗珠,緊張到渾身上下瑟瑟抖。他們了解眼前要對付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令雖有鬼子聽到都膽戰心驚的狼隊。
這狼隊的戰鬥力可是一也不容觊,之前他們就有不少鬼子兵吃過虧,就在剛才,兩個機槍手在近乎不到兩秒的時間内被準确命中頭部身亡,這可是他們親眼所見。
現在沈三多突然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範圍内,他們總覺得自己會成爲沈三多襲擊的主要目标,指不定就會從什麽不知道的地方冒出來,依舊是對付之前兩個機槍手的方式,讓他們頭部中彈一命嗚呼,這幾乎都不需要任何猜測就能想到的事實,怎麽可能不讓他們兩個膽戰心驚?
對手的強大不要緊,隻要清楚對方的行動,就算是打不赢至少也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裏,可要是不清楚對手在做什麽,什麽時候出手的話,那就是肉在案闆上,任人宰割了,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此刻兩個鬼子機槍手的處境就是這樣,他們不知道沈三多去了哪裏,也不知道沈三多什麽時候會出現,更加不知道沈三多什麽時候出手。他們什麽也不知道,就隻剩下等死的份了。
兩個沖過來的鬼子兵在見到沈三多沖向山坡滑翔下去後便失去了蹤迹,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了。
兩個尖刀組的戰士已經追到了跟前,手裏的短刀迅撲向兩個鬼子,厮打在了一起。
鬼子兵端着槍和尖刀組戰士拼刺刀,可因爲靠得太近,步槍明顯要吃虧,尖刀組的戰士在對方捅過去的那一下迅轉動身體向鬼子身邊躲閃開,緊接着手裏的短刀就直接刺入了那鬼子的胸口,下手幹淨利落。
鬼子迅喪失抵抗能力,松開了手裏的步槍,都來不及看清楚怎麽回事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面上,斷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八嘎!”另外一個鬼子見到同伴被殺死,怒火攻心,一個沖出,用手裏的槍把子砸向殺死那鬼子的尖刀組戰士後背。
那戰士後背被砸中,受到這股力量的作用,他整個身子向着前面撲在地面。
鬼子調轉槍口,用槍上的刺刀刺向尖刀組戰士後背,但卻沒有得逞,後面的一個戰士橫着槍将鬼子的身體扣住,死死壓住了鬼子沖過去的力量。
鬼子見殺前面的鬼子得逞不了,用自己的腳狠狠踩在了尖刀組戰士的腳指頭上強烈的疼痛瞬間傳遞到那戰士的每一個神經細胞。
但是那戰士就是不撒手,死死抱住鬼子的身體,将手裏的槍微微上移,壓在了鬼子的脖子處,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後拽,打算用手裏的槍窒息鬼子的呼吸,直接壓死鬼子。
鬼子感覺呼吸困難,不得已丢了自己手裏的槍,雙手死死抓住後面尖刀組戰士的手腕,拼命的朝着外面推出去。
他很清楚,要是讓那杆槍靠近了自己的脖子,别是現在難以呼吸了,自己的命也要交代在這裏。
盡管他頭部漲得通紅,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堵在了這裏一般,慢慢由通紅轉爲了青黑,青筋直冒,就差炸裂開來,所有的鮮血噴灑出來了,可他依舊死死擋住那杆槍靠近自己的脖子,盡可能給自己留下呼吸通道。
摔在地面上的尖刀組戰士立刻起身,見到這副情景,立刻沖向鬼子,對着鬼子的腹部一拳拳的重擊下去。
原本就很吃力的鬼子突然遭到對手從腹部擊打而來的拳擊,無法再扛住那杆槍靠近自己的脖子了,很快的,他開始翻起來白眼,鮮血從嘴角邊滴流下來,窒息而亡了。
鬼子機槍手完全沒有功夫去留意那兩個鬼子兵的狀況,此刻隻是環顧着四周,着沈三多的蹤迹,但卻始終沒有任何現。
突然,一陣樹葉晃動起來,聲音很大,兩個鬼子機槍手瞬間将所有的注意力轉向樹葉晃動的地方,還沒有等看清什麽狀況就本能的扣動了扳機,哒哒哒的響起了一陣槍聲。
可是在機槍的掃射下,并沒有現那邊有什麽異常,沒有見到沈三多,也沒有見到其他任何人,這令鬼子機槍手半天也沒有弄明白樹枝是什麽原因晃動的。
就在鬼子所有注意力放在樹枝那邊的時候,啪的一聲槍響,從他們的左邊射來一枚子彈,直接穿透了其中一個鬼子機槍手的腦袋,那鬼子機槍手當場翻滾落地,手裏的機槍也滾落山坡。
另外一個鬼子機槍手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朝着開槍的地方扣動扳機,将手裏歪把子輕機槍的目标鎖定在那邊,一排排的子彈掃射出去。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作用,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樹枝樹葉上,地面上掉下來不少樹枝樹葉,卻唯獨沒有見到沈三多的任何一蹤迹。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有本事出來和我決鬥!”鬼子機槍手急眼了,心裏的恐慌促使他這些話來給自己壯膽。
但是林子裏面除了他的聲音在回蕩着,剩下的就是他身後的主力和山坡上的戰鬥槍聲,可他比誰都清楚,鬼子少佐此刻是顧不上他的,他隻能依靠自己和手裏的那挺歪把子機槍了。
隻是沈三多一直沒有出現,卻偷襲了他的同伴,這意味着他自己也很有可能和自己的同伴一樣,死在偷襲的子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