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們不怕疼,來吧!”
“就是,隊長,我們連死都不怕,怎麽會怕疼,來吧,我們扛得住!”
“來吧!”
戰士們一個個都做好了準備,迎接這接下來最疼痛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打退堂鼓。
“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沈三多見到戰士們那義無反顧的樣子,一副傾佩到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的樣子道,“李維特,将牛肉罐頭打開,給傷兵戰士們增加體力!”
“是!”李維特立刻應聲,然後轉身将鄉親們冒死從鬼子補給站背來的牛肉罐頭打開,分給所有受傷的戰士們。
“隊長,留給沒受傷的戰士們吃吧,現在鬼子還沒有放棄對我們的包圍,戰鬥随時都有可能生,戰士們吃飽飯才好打鬼子,我們沒用,拿不了槍了,就别浪費糧食了!”一個胳膊受傷被砍掉的戰士道。
他現在就剩下了一隻手,根本沒用辦法再扛步槍打仗了,而隊伍上的糧食并不多,他覺得需要将糧食留給能打仗,能和鬼子拼命的戰士們吃,他們有了體力能夠多殺幾個鬼子,也算是給他們幾個報仇了。
“這是什麽話?你不就是少了條胳膊嗎?”沈三多看着斷臂的戰士那條斷臂,對着對方道,“咱用不了長槍可以用短槍嘛,誰咱沒有用的!”
“就是,同志們,咱都要活着,好好活着,在鬼子沒有被趕出中國去之前,我們誰也不準死!”李維特聽了沈三多的話,再見到那戰士低迷的情緒,立刻幫着道。
“吃,都給我吃下去!”丁二這個時間也對着傷兵戰士們道,他很清楚沒有力氣,一會就沒有辦法扛住強行動手術所帶來的疼痛。
“同志們,我們吃,我們都好好活着!”斷臂戰士聽了這一番話,受到了鼓舞和安慰,立刻對着其他傷兵道。
李維特聽到戰士們的話,立刻轉身拔出刺刀,将牛肉罐頭給撬開,然後一罐罐拿到傷兵手裏邊,讓他們開始吃起來。
而這個時候的沈三多已經和幾個戰士拔出刺刀,在篝火上面烘烤消毒,做好手術前的準備。
茅棚外面大雨依舊在沒完沒了的下,周圍凝聚了不少積水,好在搭建茅棚的時候選擇了一個比較高的位置,那些雨水都順着山坡往下面流,沒有危機到茅棚裏面的幹地。
外面暴風暴雨,寒風刺骨,裏面卻溫暖異常,就像是冰火兩重天一樣,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一個時後,外面的雨水停了,席卷的狂風也消失了,天空變得明亮了起來,周圍隻剩下樹葉子上微微掉下來的水珠。
茅棚裏面依舊溫暖着,丁二和李維特正帶着戰士們給傷兵們包紮傷口,看起來傷兵們的手術已經完成,現在正在做掃尾工作。
“鄭大哥,你鬼子還能在山下包圍我們麽?”狗子看到山下這個時間的洪水開始退卻,心裏滿是疑問的看着沈三多道。
在這場暴雨前,鬼子可是将整座白雲山包圍起來了的,而在大雨當中出現了諸多的變化,他真的不知道大雨停止後,會不會一切都恢複原樣。
“鬼子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的,且不鬼子之前就對我們進行包圍煞費苦心了,就在我們撤退回山的時候,狙擊組幹掉了鬼子那樣多少佐以上軍官,沖這個鬼子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沈三多心裏有數,這從山下到山上這段時間,鬼子吃了那樣大的虧,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因此他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狗子詢問道,聽沈三多這樣一,感覺事情比較嚴重了,要是不及時想辦法應對的話,更大的危險就在他們的後面了。
“丁二,你們機槍組的彈藥情況怎麽樣?”沈三多聽到狗子的詢問,沒有着急回答,而是轉身詢問丁二道。
“機槍組的機槍在馬路戰鬥上損失了三分之二,隻剩下四挺歪把子輕機槍,子彈已經沒有了!”丁二對于馬路戰鬥的具體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尤其是他們戰鬥組的武器彈藥情況,于是他實話實了出來。
“是啊,馬路戰鬥因爲山洪爆,造成了我們的直接戰鬥損失龐大,手雷和子彈大部被雨水淹沒,根本沒有辦法尋找到,我們擲彈筒組的榴彈全部損失幹淨,擲彈筒就剩下一個了!”擲彈筒組長這個時候也主動出了他們的情況,看起來他們可是要比機槍組的損失更大。
“現在看來,損失最的就是尖刀組、警戒組和狙擊組這三個戰鬥組了!”沈三多聽完丁二和擲彈筒組兩個組長的彙報,立刻分析着道。
“是啊,隻可惜這三個戰鬥組沒有重武器,手雷也已經打完,就剩下步槍和每個人不到十的子彈了!”李維特幫着傷兵包紮好傷口後,立刻起身走到沈三多跟前道。
這三個戰鬥組都沒有重火力配置,都是簡單的常規步槍和刺刀之類的,就連稍微有些威力的手雷也消耗完畢了,可以戰鬥力已經連當初的遊擊隊都不如了。
“武器是少,但我們的戰鬥力卻不能弱,就算是沒有機槍和擲彈筒,我們也一定要打出狼多的威風來!”沈三多聽到大家的話後表态道。
他覺得狼隊自成立到現在,一直都是在逆境裏成長的,相信這次也不例外,他們一定可以很順利的闖過這個難關,然後一起突圍出去的。
“鄭大哥,你怎麽辦吧,我們都聽你的!”李維特立刻對着沈三多道,一副以沈三多馬是瞻一般,隻要沈三多下命令,他就不折不扣的照着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