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雨傾盆,樹葉根本就沒有辦法遮擋住雨水的滲透,還是有不少的雨水順着樹葉空隙淋了下來,滴落在戰士們身上。
李維特無奈之下,隻能叫手底下的戰士立刻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傷員們遮擋雨水,搭建一個以身體爲支柱的臨時庇護所。
沈三多和戰士們一起,幫着拉拽衣服,這個時間他們必須幫着傷兵們度過這個難關,這是他們的責任。
一陣忙碌之後,戰士們在丁二他們的帶領下,砍伐了不少樹枝和木頭,然後将所有木頭集中,開始用藤蔓捆綁起來,搭建棚子的框架。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雲山的戰士出現在沈三多的面前,對着沈三多道:“鄭隊長,你們回來了?”
“你是白雲山的兄弟?”沈三多見到那個戰士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立刻将手裏拽着的衣服一角交給了李維特,然後走到那戰士跟前詢問道。
“我們大當家的考慮到下大雨,鄉親們和弟兄們都不能長時間在雨裏面呆着,領着大家夥去了山腰處的一個山洞休息。二當家擔心你們上來找不到我們,怕生出什麽誤會,這才讓的在這附近等待你們的到來,剛才因爲的内急,所以就……”那戰士見到沈三多走了過來,立刻将薛瞎子和六子他們的去向給了出來。
“半山腰有山洞可以避雨?”丁二對于白雲山這一帶實在是太陌生了,在薛瞎子面前他自己倒顯得和盲人一般,因此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立刻露出了微笑,手裏的活也放來。
“這樣我們有地方避雨了?”牛全也丢下了手裏的活,一副找到依靠的架勢,不打算再冒雨做這樣的事情了。
“隻可惜那個山洞不夠寬敞,鄉親們進去後,就沒有了任何空間,不然大當家就會讓屬下直接帶鄭隊長你們去山洞避雨了!”那戰士見到大家那臉上的微笑,立刻給大家潑了一通冷水,馬上讓大家從頭涼到了腳底。
“那你在這裏做什麽?”聽到對方的話,丁二心裏的怒火中燒,恨不得将薛瞎子抓來立刻給撕成碎片,于是沖着眼前這個兵吼叫道。
“在這裏通知你們一聲呀!”戰士絲毫沒有半害怕的意思,立刻對着丁二仰頭道。
“你……”丁二就差胸口的怒火爆出來了,要知道這就是在欺負他們狼隊。狼隊連鬼子都不怕,怎麽可能将這幫土匪放在眼睛裏面?于是他一把伸出自己的右手,拽緊多方的領口,沖着對方吼叫起來。
“丁二松開!”眼見到丁二的憤怒就要爆了,沈三多立刻近前,将丁二的手給掰開,然後轉身對着那戰士道,“謝謝你們的大當家告訴我們這個消息!你先回去吧!”
沈三多擔心這戰士在這裏呆着,會讓手底下的軍官們心裏不舒服,像丁二這種沖動的事情還有可能生。
這一次兩次可以預防,這三次四次的話,就沒有辦法防備了,用此讓戰士先離開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那行,反正大當家和二當家交代我的事情已經辦完,我也該離開了!”戰士沒有打算停留下來的意思,在聽到沈三多的話後立刻道,然後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大雨以及沒有停歇的意思,“瞧這鬼天氣,下起來沒完了!”
抱怨完這一句後,他轉身就朝着下山的路走了下去,一副頭也不回的架勢,根本就不打算多看他們一眼。
“薛瞎子就是個混蛋,我們幫他打仗,卻放着我們的傷兵和困難不管,真是混蛋透!”狗子見到那戰士離開,立刻抱怨起來,恨得牙根癢癢。
“就是!”丁二此刻也是暴跳如雷,剛才要不是沈三多攔住他,他真有可能一拳頭打在那子的頭上了。
“你們抱怨什麽?都在抱怨什麽?”沈三多聽到大家話,立刻沖着大家吼叫道,“打鬼子是幫别人打麽?我告訴你們,我們打鬼子是爲了将鬼子趕出中國去,是爲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不受鬼子的奴役,難道不是嗎?”
沈三多很清楚,這個道理不和大家清楚,大家心路心裏永遠都會有不平衡的感覺,永遠覺得自己是在做虧本的買賣,因此沈三多不得不沖着大家喊出來,清楚打鬼子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這一席話,讓大家一片寂靜,沒有誰再出聲了,因爲大家都将沈三多的話給聽了進去。
“好了,大家都不要抱怨了,我們現在必須将棚子搭起來,趕緊生火取暖,給傷員們準備好一個休息的地方!”沈三多見到大家都沒有多話,立刻對着大家道,要求大家趕緊忙起來。
“是!”聽到命令,丁二和狗子立刻應聲,然後繼續忙碌起來,似乎心裏的怨氣也消弭了不少,此刻就帶着戰士開始忙碌起來。
一陣忙碌後,棚架子搭好了,緊接着就是将樹枝丫和葉子往架子上鋪墊,并且用藤蔓給鎖緊,不讓樹枝丫在暴風裏面被吹走。
三個時後,兩間茅棚搭建好,沈三多立刻帶着鄉親們和傷員們進入,緊接着讓讓開始在棚子裏面生火取暖,去掉身上的濕氣。
棚子搭建的比較結實,上面鋪墊的葉子在藤蔓的鎖緊下,在不斷席卷的暴風雨裏面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這樣大家才放心的進去裏面休息。
“鄭大哥,我們現在休息的地方有了,傷員們和鄉親們也安置進來了,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藥品和醫療器械,連取出彈片和子彈的手術都做不了,一旦傷口炎就麻煩了!”李維特一臉擔憂的走到沈三多面前,對着沈三多道。
“沒事,我們用刺刀給戰士們做手術,炭屑止血,熱火消毒!”沈三多很清楚他們現在的狀況,條件十分有限,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